将所需要的资料全都打印好,然後整理好,魏央坐到了椅子上,闭上眼睛然後叹了一口气。
一大早就轮到上课,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很背。
「卡擦」一声开门声惊得魏央睁开了眼睛立马坐正了身体。
没有敲门就直接进门,进来的人是谁其实不需要猜,也不需要去看就可以知道了。
那是和魏央同用一个工作室的郭晋善。
手微微的颤抖,放在外面的手这麽的颤抖实在是有些明显,爲了不被注意到,魏央连忙将手塞回了口袋里面。
可是,魏央甚至连男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这一点都忘记了。
直到发现男人将自己视为空气一般,魏央才苦笑着将那双早就停止了颤抖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了出来。而那一双手的掌心处,还有着深深的指甲印。
颤抖着自己的嘴唇,乾涩的喉咙所发出的音听着都有些怪异。
「郭教授,早安。没想到你昨天做了那麽多的运动今天还来得这麽早。」听上去带着些许的讽刺的话,於魏央而言,更多的却是说不出口的苦涩。
他知道经过了昨天的事情,郭晋善大概是不会再和自己说话了。因此他才会故意那麽说为的只是激郭晋善和自己说话,同时,也是爲了让那已经疼痛不已的心脏变得更加的疼痛。
魏央不禁可悲的开始想着,如果这颗心脏可以提早崩坏,他也就不用再无止尽的持续着尝受这份痛苦了。
听到了魏央这麽说的郭晋善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紧锁着的眉头形成了一个「川」字。
「你那麽想要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什麽目的?如果你是喜欢我而想要引起我的注意的话,你这样只会起到反作用。」
嫌恶的目光,与魏央所保持着的距离似乎是在宣示着郭晋善有多麽的讨厌和魏央同处於一个空间之内。
郭晋善或许完全就猜错了魏央心中所打的算盘。
魏央之所以会变得无比的极端,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惜让他讨厌也要接近他的目的也是因为魏央心中还有一丝未断的希望,但,更多的或许又是私欲。
「郭教授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低垂着的头缓缓的抬起,先前那张苦涩得连勾起唇角都无比的困难的脸如今却笑脸盈盈的。「关於这件事情昨天我就说过了吧。我其实并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喜欢这种感情不过是一种负担,但是对於郭教授你而言,某一方面我说不定也算是很喜欢吧……郭教授你做爱的技巧很不错,让我觉得很舒服,而且和郭教授你做了以後还可以拿到钱,所以我很有兴趣继续和郭教授做。」
无耻的话,甚至可以说是下贱至极。如果换做是几年前的自己的话,魏央想,多年前的自己一定不会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自己。
「我没有兴趣和你这麽脏的人做。」郭晋善那边传来了多数的纸张与桌面敲击的声音,清脆无比,可是,魏央却觉得这声音好闷重。
「没错,我是很脏……可是你也是弄脏我的人,不是麽?」不知道是处於什麽心理,魏央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後慢悠悠的朝着郭晋善走了过去。微微的苦涩在眉眼之间流露着,但却因那垂着的发丝的遮掩而无法让人看见。「当然我也并不是只想和郭教授你做,但是……我果然还是怕会被莫名其妙的传染到奇怪的病,所以和郭教授做,是我最好的选择,反正技术也很好。」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慾望,别挡着我。」狠狠的推开了好似是背後灵一样站在自己身後的魏央,郭晋善朝着不远处的书架走去。
身体和墙壁之间狠狠的撞击,触动了全身的痛觉神经。忍不住闷哼出声,魏央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可嘴角却露出了因为对方伤害了自己而感到欢喜的笑。
「郭教授你昨天……射了很多来着的,有一些我都洗不出来,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做的话,你说我可不可以用身体里面余留下的东西去告你侵犯我?男人侵犯男人,应该也是可以控告成功的吧?就算控告失败,郭教授你上了一个男人的事情也会害得你名誉扫地的吧?」
痛觉神经麻痹了身体,也麻痹了大脑。
自己在想什麽,魏央不知道,简直就像是靠着本能说出来的话,病态得让魏央都不禁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怕。
「啪」
清脆的一声声音在办公室里面响起,伴随着声音的结束,魏央只觉得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有些痛,而後他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是被郭晋善打了一巴掌。
小心翼翼的抬头,喂养所看到的郭晋善的脸色是阴沉着的,从未见过郭晋善这幅模样的魏央竟然因此而害怕的颤抖起了身体。他下垂着的右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准备给魏央来上一记。害怕那一拳会落下来,魏央慌张的闭上了眼睛,只留下了一条缝来偷看。
「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了。」郭晋善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就像是设置好了的机器人,与之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连贯的声音听着不会让人觉得有什麽别扭感。
伴随着郭晋善话音的落下,魏央只觉得那本应有着束缚的下腹处失去了那紧缚着的条状物。
金属物落地的声音,而後魏央突然感觉到臀部一阵凉意,被男人粗暴的剥下的内裤暴露出了它紧紧包裹着的白嫩臀部。不在预料之中的行为让魏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要在这里……对他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