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突然挂了电话,我慌张起来.
这次没有找到人,下次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见面.
他说藉故逃避?逃避什麽?逃避我吗?怎麽可能?
...唉,能让我这样措手不及的人,可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冷静下来,再看看四周,我想加百列不可能什麽线索都没留下,他既然引导我到这里,不会就这样断了.
我在书架後面找到一扇门,有座通往二楼的楼梯.
那是一个房间.
我站在门後,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人.
是加百列.
我轻轻转了门把,推开.
黑羊在里面.
***
”...妈,我能为你做什麽吗?”
眼泪不停落下,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麽爱哭.
”你不用为我做什麽,应该要多为自己想想.”
”我什麽都不想做,每件事情都好无趣.”
”...去谈恋爱吧,你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变有趣了.”
谈恋爱?
跟谁?
***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我和他都没说话.
那时我推开门,黑羊就在房间中央.
他就站在那,但是看起来却离我很远.
原本打算见到他时要骂他一顿的我,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连问候都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爲什麽.
只是有种感觉,我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什麽都完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望许久.
黑羊脱下头罩.
”我们回家吧.”加百列微笑着说.
见到他的笑容,我稍稍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拥抱他.
”我以为我失去你了...”抱紧.
...其实也许差不多了?
因为他的笑容,看起来完全没有真的开心,只是安慰性质的笑.
空虚的笑.
***
”你倔定要退学?不後伟?”
大伟嘴里含着一块冰,说话含糊不清.
”嗯,我想多陪着他.”
我对学历高低没有兴趣,自信是建立在能力上的.
”加百列真的那麽好?他上次不是丢下你跑了,连句解释都没有,你还为他做那麽多干嘛?”
把东西吞下,大伟说得很不高兴,之前还直嚷着要帮我找加百列算帐,被我阻止了.
我很谢谢他这麽够朋友,不过如果这帐一算会让我失去加百列,那就不用了.
加百列就是黑羊,这点在我看到房间时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很惊讶.
他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
显然我还不够了解他.
”没办法...”已经爱上了.
我只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