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來自遠方的祝福 — 一之二,故事的開端。

正文 來自遠方的祝福 — 一之二,故事的開端。

(以上是由超人气画者茶茶画的可爱图)

老师哨音一吹,大家就开始跑了起来,跑到操场一半时,就能明显的看出有人第一名有人则是垫底,而过了一分钟左右,大家都已经跑完了。

操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奔跑,微风吹拂在因跑步而泛红的脸上也吹在柔软的发丝上,甚至还吹起落下的树叶,让它们能在空中停留几秒飞舞着。

「等、等一下!跑那麽快我要怎麽追啊!」季雨妃气喘吁吁的跑着,看着眼前离她有一小段距离的夏子然,更可恶的是对方为了能与她聊天,身子整个面向她倒着跑,还一脸笑嘻嘻轻松的看着她。

「你跑太慢了!就跟乌龟一样。」夏子然笑说。

「如、如果是那样,我最後肯定会赢你!」

「哦?怎麽说?」

「因为龟兔赛跑啊!乌龟是最後的赢家!」

「但是我可没说我是兔子。」

他一说完,季雨妃的脚步不自觉放慢,头习惯性往旁微偏,深思他这句话的意思,等到终於明白意思後,便将视线放在已经要跑完的夏子然身上,她愠怒的张大步伐加快速度,嘴巴张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即便这样会让喉咙乾涩不舒服。

「夏子然你这个王八蛋!」

一说完,她的脚步也开始放慢跑到他身边,用怒狠的眼神瞪着他,瞪完便低下头用手摀住嘴开始咳嗽,果然刚才那样大吼喉咙更加不舒服了。

「这是事实啊,而且你也不用那麽生气吧?」夏子然笑了出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季雨妃话还没说出口,前方就有个宽阔的身影挡住刺眼阳光,旋即一道明显是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学艺股长呢?没有来吗?」

抬头,看见体育老师站在自己面前,手上拿着点名本,她马上就懂为什麽体育老师会来找她说话。「没来,她今天生病请假。」沙哑低沉的声音让她反感,只想赶紧喝水,去除喉咙的乾涩。

「这样啊,我记得你是学艺股长的朋友,你们班的教室日志没拿,你赶快回去拿吧。」

一说完,体育老师就转身走人,彷佛跟她待在同一处空气就会变差,全身会不舒服似的。

把他所有动作看在眼里的季雨妃不开心在他身後做鬼脸,但是她也不敢反击回去,所以只好拉着夏子然的手臂,迈向自己教室的方位。

才走了几步,她就放开握住夏子然的手,并且闷闷不乐的跟他诉苦。

「真讨厌,刚刚明明有人就回班上,为什麽不顺便叫他们拿?一定是故意的。」脚没闲着,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既然你知道是故意,那何必生气?这样对自己不好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夏子然看着她这班小孩子的行为,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笑意,迳自说下去。「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他有成就感,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

闻言,季雨妃停下脚步,睁大偏向咖啡色的双眸。「你说的话,简直跟巧巧说的一样!」

「巧巧?」他也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她。

「就是刚才体育老师说的学艺股长啊!」她露出笑容,迈开脚步继续走着,说话的语气跟方才截然不同。「巧巧她很文静也很有责任心,写的字也很好看,她就是因为这样被选上学艺的,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笨了。」

「笨?笨还能被选上学艺?」

「不是啦!我说的笨是指——只要有人约她出去,但是那个人如果没来,也没有打电话跟她说的话,她就会傻傻地一直在原地等了两、三个小时。」

「嗯……那真的很笨。」夏子然同意的点点头。

「对吧对吧!有时候我这个朋友真的很为她担心。」

看着季雨妃一脸自傲的模样,他表情没变的将目光放至前方的建筑物,张开嘴,属於青少年青涩且略带低沉的嗓音,轻而易举的毁灭了她的自傲。

「我看,这个角色正好相反吧。」

闻言,季雨妃没有回答他,抑或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她跟夏子然两人一前一後的走在两侧种满大树的砖块地上,四周瞬间安静下来,能听见树叶互相摩擦的沙沙声,以及後方操场上人群的吵杂声音。

虽然才认识四节半,但是他大约知道季雨妃的个性,他盯着她的背影和到肩的头发,想她什麽时候会反驳他的话。

走进教室时,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季雨妃走到讲台那,拿起桌上的教室日志和蓝色原子笔,随後她杵在原地看着他,佯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才缓缓走向他。

「真过分啊,你居然说这样的话。」她走到他旁边,轻声说着。「原本想要这样说,但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你说的没有错。」

见她如此认真的回答,害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麽。

「噗……」季雨妃一个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盯着他恍惚的眼睛,笑容更深。「骗你的啦!真是的这样就被吓到了,那以後该怎麽办呢?而且啊,担不担心这个问题,不管是我还是巧巧,都一定会为对方担心,不管是什麽事情!」

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迷茫的眼神瞬间恢复成原样,道:「你确定不管任何事,对方都会担心你吗?」

「当然确定!」季雨妃充满自信的对他一笑,迳自地走出教室。「之前我只是不小心被纸割到流血,她就很担心。你想看看,如果连这种小事她都担心,那大事还得了!」

「嗯……那如果你骨折,学艺股长不就要每天担心你,担心到得忧郁症吗?」

「乌鸦嘴!什麽我骨折,巧巧忧郁症,我看你才骨折跟忧郁症吧!哼!得忧郁症就很惨了,你还外加骨折,不过这也不错,这样你就没办法跳楼或是上吊了。」

看她越讲越夸张,夏子然以平淡的口吻说着。「我有说骨折是骨折脚吗?如果是手骨折,还是可以跳楼跟上吊。」他觑了一眼脸上有些微愠的季雨妃,嘴角不自觉得扬起一抹笑意。

「你你你!」她气得语无伦次,撇开头看向别处。「哼,不想跟你说话了。」

「这样就不跟人说话了,那当你同学还真累。」

「哼。」

「如果是你朋友,一定会更累吧,三不五时都会听到你这样说。」

「哼哼。」

「想到以後一个月都要坐在你旁边,光是想头就好痛。」

季雨妃转过身狠狠地用脚踩住他的脚,双眼瞪着他。「你这个人烦不烦啊!不是都说不跟你说话了吗,干嘛一直说那些讨厌的话!」

纵使对方踩着自己的脚,夏子然还是抱持一贯的面色,眼里含笑,揶揄着她。「你刚刚不是才说不要跟我说话?那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嗯?」

她整个爆发开来,直接指着他的鼻梁,怒吼着。「嗯什麽嗯啊!你、你这个人!根本就是诈骗集团啊!早上自我介绍时不是还一副好好先生吗?怎麽才认识几节课,你就转变成另外一个人,太可恶了,我要退货啊!」

「好好先生是你认为的,我又没说自己是好好先生?」夏子然耸耸肩,露出慵懒的笑容看着她,彷佛方才那些话都不是他所说。「我是人,不能退货,难道你不知道吗?」

季雨妃鼓起因愠怒而红晕的双颊,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

他以为她没有听出来吗!後面那对段话,根本就是婉转的说她没脑!

太可恶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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