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佩瑜见了她,还是一如往常,察觉不出什麽异状。
莎瑟装作不知晓,但感觉得出两人之间正在冷战。
「佩瑜,你这样跟令鸿耍性子不是办法。」莎瑟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麽事,但夫妻之间难免争吵,但千万不能为了一点琐碎的事就此冷却你们之间的关系。」
佩瑜无助地问她该怎麽办,她甚至哭了起来,「莎瑟,你帮帮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
莎瑟告诉她,可以到後山上采些野果和鲜花求和,令鸿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她刻意支开佩瑜,到屋里找令鸿。推开门,令鸿满怀笑容的回首,见到来人,又收起笑意,「是你。」令鸿不冷不热的说。
「隔几日我就会走。」她开门见山地说,「不会再带给你们困扰了。」
「你走了,怕是佩瑜又要寂寞了。」令鸿违心地说。
「我早晚都得走。」莎瑟说,「我从来就不属於任何地方,自然也不属於这里。」
令鸿露出一丝愧疚,「若不是我,你大可以放心住下的。」
「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她不想再替自己找理由留下来,况且继续待在这里绝对是个错误。
令鸿从窗外看见佩瑜提着食篮走来,昨日种种又上心头,妒火顿生,也不知怎地,直觉就拉过莎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佩瑜提着食篮推门而入,笑咪咪的说:「令鸿,我回……」一回来,就撞见这一幕。
食篮掉了,里头的野果鲜花散落一地,莎瑟反射性的推开令鸿,很想甩他一巴掌,忍了忍,急忙朝佩瑜追去。
莎瑟好不容易才追到佩瑜,「佩瑜,你冷静一点……」
「莎瑟!亏我这麽相信你!」佩瑜扬手,莎瑟反射性的退了一步,佩瑜挥了空,更是气愤难当,瞪着她一会,甩头跑走了。
莎瑟气冲冲地回屋里质问令鸿,「你头脑烧坏了是不是?我努力撮合你们俩,结果你没事惹她生气干麽?」
他动了动唇,想解释什麽,但最後只是倔强地说:「佩瑜会回来的,以往不论我们吵得再凶,入夜前她都会回来的。」
但是这次,佩瑜没有回来。
莎瑟和令鸿几乎把整座森林翻了个底朝天,但不论怎麽找,就是不见佩瑜踪影。
「怎麽办?佩瑜会不会遇上什麽麻烦了?」娄子是他自己捅下的,莎瑟还真不怎麽同情他。
不过,担心佩瑜倒是真的。
现在也不是责怪的时候了,「令鸿,我们再分头找找看吧。」
血丝布满他的双眼,头发也散乱不整,看起来很憔悴,「也只能这样了。」顿了顿,又说,「也不知道当时我犯什麽傻……」
还有悔改的意思,不算无可救药。
莎瑟没理他,迳自入林找佩瑜去了。
说到底,两人会起争执到底是因为她,莎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她心里有愧疚,愈发担心起佩瑜。
两人找到天明还是不见人影,曙光乍起,令鸿和莎瑟无数次会合,这次他们都听到远处有人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