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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故事的然後我也不知道该怎麽继续交代下去了,记忆很清晰的停在瑜暄说的那一句话。
「不用故做坚强给我看,真的受不了时就不要逞强,懂吗?」
「我的肩膀永远借你靠。」
突然间觉得这是个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她的关心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因此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她我真的不行。
而依璇呢?说老实话其实我跟她的交情也没有说很深,只是我们都相同的对许振杰很有兴趣罢了,才会因此腻在一起。可是时间一久後我能感觉到其实我跟她并没有想像中的合。
原因呢?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的最要好朋友是曾雅的关系吧!
我记得依璇跟我很要好的那时候曾雅常常来挑拨离间,常常对依璇说着我的坏话,才会造成依璇跟我离的越来越遥远,远到现在可以说是毫无瓜葛。
至於逸翔呢?说要放弃曾雅都是骗人的,还不是照样爱她爱的要死要活,可是现在可好啦!他们交往了,只有把曾雅看清的人才会知道她只是在玩他而已。
我们并不打算让逸翔知道事实,因为他会崩溃。甚至还会说我们对曾雅心存偏见才会这样说她。
够傻了吧?他。
我记得许振杰有来找我谈过的那天,他们会一起出现在我家门前的事情,他说:「我一收到学长来找你的消息就马上飞奔过来找你,怕学长对你造成二度伤害。」
我对於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非常的措手不及,也不明白为何他需要这麽的关心我。
只是我很感谢他,仅仅这样而已。
对学长的心意彷佛在突然间动摇了,从原本的深爱他、想念他、思念他,到现在却越来越淡了起来,感觉已经没有当初的那麽浓烈。
而我对许振杰呢?也许我不该这样给自己制造烦恼,就这样顺其自然的下去,答案有朝一日会水落石出的,至少我到现在还是这样相信着。
一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期中考,下课不再是那麽吵的嘻闹声,也没有那些白目男生玩的幼稚游戏,操场上原本应该在打球的顿时却乖乖的待在教室念书。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不习惯。彷佛没有吵闹声我就感到浑身的不对劲,我宁愿男生可以再白目一点、操场在吵一点、教室在乱一点,就是不要跟平常反差极大的安静。
但总还是会有许多不怕死的偷偷的带漫画带小说正大光明的放在桌上大方的观看,而我就是那看小说的行列中的其中一位。
突然间觉得时间好快,彷佛一下就过去了,而是不是也在说着……要离别了?
我摇摇头,露出了一抹苦笑,便继续低头继续看着尚未看完的小说。
通常别人只要看到我右上方的桌角摆着一叠小说时,总是会不可置信的说我是变态,没办法,谁叫我这辈子注定爱书成命。
就在我看到一半的同时,逸翔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手,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只丢下了一句有话跟我说,就马上往走廊上的栏杆走去。
我尾随在他的身後跟了上来,站在他的旁边,双手扶着栏杆往蓝天看去。
「後悔了吗?」不用怀疑,说这句话的正是我。
他紧闭上双眼,又睁了开来,缓缓的吐出一句:「我想自杀。」
「哦!那你死吧。」我笑着看向他,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的就吐出这一句。
他诧异的眼光紧盯着我,彷佛对於我的回答感到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儿,他自朝地轻笑,「呵,看来连你也不需要我了。」
「真正想自杀的人,是一句话都没留的就直接走了,而不是待在这里跟着旁人说着他想自杀。」
「是吗?」他的眼神显得黯然。
「她是真的爱你吗?」
「我昨天看到她跟别的男生接吻。」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彷佛这件事他似乎老早就预料到了。
「……」
我不语,但其实早在心里把她骂的一文不值,越骂越凶,骂到最後我竟然能够感觉到我的眼神在冒火,整个人火到几乎都快喷火了!
太过分了!我不断的暗骂着这四个字。
之後我看见他一个人无助的蹲了下来,眼泪不断的流着,粗鲁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但眼泪还是继续的流了下来。
「一个男生蹲在这里哭还要不要脸啊?他不爱你就不爱啊!她玩你你就不能玩回去吗?她跟别的男生接吻你难道不能去找其他女人逍遥快活吗?你在这边哭有什麽用?她还是不爱你啊!够傻了吧?哭够了就给我起来!」
瑜暄见状後,立刻怒气冲冲的跑过来,马上对着蹲在地上哭的逸翔破口大骂。
「她说的没错,学长。」
我惊讶的往说出这句话的人看去,差点没吓到从栏杆上摔下去。
「你、你怎麽在这?」前方的来人竟然是许振杰,吓了我一大跳。
「刚刚去上厕所时听到一个女生很大的斥骂声,一好奇就过来看了。」
瑜暄听到这句话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害羞的转过身去。
我一直忘了说,瑜暄的狮吼功是无人能比的。
看见围观的人群渐渐的从一两三只的小狗小猫,变成一群凑过来看热闹的人潮,我赶紧把他们的视线停留地--刘逸翔,给拉了起来,马上将他推回教室去。
人潮渐渐地散去,我像是放下了一颗大石头似的,顿时感觉到无比的放松。
逸翔与曾雅,众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而我也知道,我跟许振杰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束。
像是早就注定好了一样,这种命运一直无法摆脱。
为情而伤的命运。
我将视线移向那突然来访的许振杰,心里有无限感触,彷佛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正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毫无尽头。
而我明白当这股感觉蔓延至全身上下由淡转浓时我就已经开始完全的陷下去了,怪异的感觉还是持续的在蔓延中。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原来这股感觉可以令我痛到窒息;也可以令我开心的让我感觉到幸福甜蜜。直到後来我才渐渐的明白这股感觉真的不应该存在,因为它是个长了根的痛,永远都无法移除的痛。
直到那一年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经处在三个人的世界中,永远都无法退出了。
原来一个女人,就可以简单的让男人从天堂一瞬间掉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