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曾經有一種生活】 — 番外【耳濡目染?】(全)

正文 【曾經有一種生活】 — 番外【耳濡目染?】(全)

「他呢?」悦耳的男中音轻声问着。

「在写功课。」动作没有间断,「我有跟他说如果做完了,可以先去睡觉,联络簿我们晚一点会看。」事情饶是交代得有条不紊。

当然,为了自己及伴侣的「性福」,避免等会儿在「办事」途中闯入不明所以(?)的小孩,让他瞧见了某些限制级的画面,事前的准备得滴水不露才行。

否则,何朗熙怕会重蹈覆辙,让陈羿伦又下了多久时间内禁止欢爱的命令,说是要做个好榜样,有陈熙宁在的场合严禁表现出任何「十八禁」的举动。

真是折煞人。倘若三个人在的时候他还可以接受,然而关起房门也必须压抑想碰他的心情,就让人无法苟同了。

「你倒是有所预谋嘛。」不是很认真的抱怨。陈羿伦笑睇着上方的人。

「呵……」请说他是有先见之明。何朗熙乾笑,「要小心,我会想你的。」低下头,吻上那红润的唇瓣。

「又不是第一次去,别担心。」伸出手环勾住他的颈项,稍稍施力,让两人间身体与身体的距离更加贴近,陈羿伦熟练地回应他的吻。

柔嫩的舌尖灵巧地沿着唇缘勾勒出完美的形状弧度,接着犹如识途老马般探入他口中,和里头等待已久的舌头交缠。

何朗熙固定几个月就会回新加坡一趟探望家人,原先都是只身前往,自从跟陈羿伦交往後,如果假期排的出,便会偕同陈熙宁、ㄧ家大小回去;只不过这次正逢他在赶某个委托案,实在分不开身,经过两个人商量後决定由陈羿伦代表回去。

因此,这算是即将别离数天的温存,所以陈羿伦才会说何朗熙是有所预谋。

但他也愿意配合就是了。早在沦陷的同时,就把身心都交给这个人了。

而他发现,自己愈来愈眷恋对方的温度……好似戒不掉的瘾,益发迷醉。

算不算是个好现象呢?他不知道。只晓得这样的感觉……着实还不赖。

「替我转告爹地跟爸,说我很想念他们。」已经半年以上没看到他们了,即使不具真正的血缘关系,那种亲情的羁绊仍将彼此紧紧相环。

「你现在……只要专心想我就好。」扬唇,展露万分迷人的笑容,四片唇分开之际他柔声道,轻吐的气息吹拂过何朗熙的脸庞。

这样的神情,英气中带着诱人的柔魅,不管看了几次,依旧足以搅荡他心中的春水,为之沉沦。「羿伦……」满腔的情感化为行动,轻而温柔的吻依序落在他的唇、颈,再往下挪移。

言语变得多余。

解开陈羿伦衣物的那刻,何朗熙眼底掠过ㄧ丝名为慾望的情绪。

下一瞬、却迅速盖上一层被抓包的狼狈──

「爹地、爸,我可以跟你们商量吗?」一道童稚的声音倏地响起,让两位猝不及防的大人一致动作──拉过棉被、盖棉被。

然後有志ㄧ同地转过身、调整姿势,直瞪着眼望向ㄧ脸无辜的陈熙宁。

「我有先敲门罗」眼神如是说道。「阿……其实也没什麽,你们……继续吧。」耸耸肩,漾出纯真的笑容(?),接着彷佛没事般自然地退场。

留下好事无端被打扰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看到了。」何朗熙叹。

「我知道……」无力地闭上眼。

下次要记得锁门。两人不约而同地告诫自己。

「呐……继续吗?」从背後搂着陈羿伦,在白皙的肩头烙吻,他试探问着。

「嗯……」情事被撞见固然尴尬,但已然挑起的慾望若不适时平抚,难过的则不是别人,「既然他都说继续了。」俐落地翻过身、正视眼中同样存带相同思绪的人儿,用行动代表回答。

就继续吧。再度吻上半启的唇办。

接下来应该没人会打扰了。

陈熙宁究竟要找他们商量什麽事情?

事後,何朗熙回想起当初他应门而入的第一句话似乎如此说着,而之後两三天忙着送陈羿伦回新加坡、与自身的工作,倒是忘了问他,现在忙里偷闲地忆及,正巧是该找个机会谈谈的时候。

陈羿伦不在,何朗熙於是代替负责接送陈熙宁的工作。

在一群走出来的孩子们当中,家长总是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内找到自己的孩子,他很快便和陈熙宁会合了。

然而出来的并不只他一个小孩,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走出的,还有另外一名……男孩。

从制服左胸前的名牌来看,是跟他年纪相符的孩子。

何朗熙打量着他。之所以会说是男孩,其实主要从制服来分辨,如若不是身着男生制服,依照那秀气的容颜,直会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女生。

何朗熙再看向陈熙宁,两人的视线凑巧对上,从那双坦然的眸子,他彷佛隐约读出了某些讯息。

模糊不成形的讯息。

「他是?」保留着疑惑,何朗熙问道。

「小礼,同校的同学。」简洁的介绍,而後转过头:「小礼,这是我爸爸。」缓慢且标准地咬字发音,好似怕他听得不清楚,特地用比标准范围还稍大的音量解释──如此刻意却体贴的做法,使何朗熙注意到这个孩子的特别。

助听器,ㄧ个小巧精致的仪器巧妙地挂在男孩的左耳上。

「伯父,你、好。」ㄧ字ㄧ字不甚标准的咬字,更加肯定他的臆测。男孩脸上挂着羞怯的笑容,乖巧地朝何朗熙打招呼。

同时也敏感地察觉他的探视。

咬咬唇低下头的同时,手心上传来另一个温度的鼓励,他感激地望向陈熙宁,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无声的交流互动均收进何朗熙眼中。

方才模糊的讯息霎时有了个雏型。

「小礼,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要回家了吗,还是等一下有没有什麽事情?要不要跟我们去吃晚饭,然後我再送你回去?」蹲下身,和男孩们的视线等高,何朗熙效法陈熙宁,用适当的速度传达出善意,让男孩更加深了笑容。

陈熙宁暗地里也不禁松口气,「小礼,跟我们去吃饭?」

「嗯。」男孩点点头,应允。

「我想学跆拳道。」回到家,陈熙宁终於说出想商量的事情。

倘若这个要求在那时听见,何朗熙或许会感到意外,不过经过今天这顿晚餐,他倒是有所预感,「跆拳道是为了保护人而存在的。」

「我知道,你看过他了,我想保护他。」即使年纪小,那份重视一个人的心情却没有任何不同。

听说、赖知礼,那名男孩,更小的时候是因家庭因素等理由,伤了听觉神经,右耳已达不可恢复的伤害,即使矫正也没办法听见声音,左边耳朵则可在助听器辅助下接收特定音频的声率。

由於这样的特别,使得他在学校亦常受到同侪的歧视与排挤。

何朗熙想起他犹带纯稚的笑容与奇特的咬字方法……

「爸,拜托~我会再跟爹地说的!」陈熙宁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思考该如何拒绝。

「你有决心要保护着他的笑容吗?这是很辛苦的事情。」与道路。何朗熙正色地凝视着他,「不是一两天而已。」

「我知道!」他真的清楚。虽年幼却端正的脸庞透出不容怀疑的坚毅。

「那,」深深地望着他,好似要看出是否有丝毫的迟疑,半晌後他终是点头,「功夫有很多种,柔道、空手道、跆拳道、国术……等等,等你爹地回来,你看自己对哪种最有兴趣,跟他商量後就去学吧。」

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耶──谢谢爸!」兴奋的陈熙宁抱住他,在他颊旁亲了又亲,「我下次会记得不要在『那种时候』去打扰你们的!」

「你这小鬼……」何朗熙脸一红。

毕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刻意避免也掩饰不了。

何朗熙不禁想到……这、算耳濡目染?还是遗传?(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陈羿伦知道陈熙宁即将提出的商量,以及原因,是否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不算轻松的道路呀……何朗熙开始觉得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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