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就是他大爷的,不想……咕噜噜,靠!不想去什麽七世的!」
看着身前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冰莲的眉角不禁抽了抽,她乖乖的捧着手中那碗颜色一直变换的孟婆汤,她心想着:「这个人是怎麽样?真的很惹人厌耶!」
眼前的人好不容易把整碗孟婆汤喝光,他转身用袖袍擦了擦嘴,看见眼前的冰莲说:「你大爷的,挡什麽路啊?欠骂的女人!」
冰莲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的喝着汤,突然头猛的一撞,整碗就洒落一地,衣服也被汤汁弄湿,冰莲走上前瞪着眼前的男子冷冷说道:「请问我是哪里碍着你了?有必要这样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吗?」
「丑女人,别多管闲事!」
「什麽?」冰莲炸毛了,她走上前伸手摘下他的面具生气的说:「那我就看看你长得如何?」
男子微愣,走上前冷冷的看着冰莲说:「死女人,胆子挺大的啊!」
冰莲只感觉脖子被掐着,令她十分难受,如窒息般的感觉正侵蚀她的意识,恍惚中,她听到那该死的面具男讲了一句可怕的话:「就让你下去投胎成动物吧!」
怎麽能让他如愿呢?
冰莲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他说:「要下去也要拖你下水!」
瞬间,冰莲看见那人满脸黑线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男子看到机会来了,连忙脱身,冰莲哪可放过他呢!便也追上前,男子跑到最後前面有一口井,但是那投胎井可不是投胎成人的,当他在井边犹豫不决的时候,冰莲早已赶上,双手一推,男子便摔落,男子惨叫道:「死女人,你也给我一起下来受罪!不然我就不叫穆尧祁!」
一阵狂风来袭,趴在井边的冰莲被狂风吹落,她瞪着穆尧祁喊:「你死定了!」
可是当她看清楚穆尧祁的长相的时候,她不禁愣住,泪水不自觉的涌出,穆尧祁见状疑惑的问:「哭什麽?」
「都是你害我投胎成妖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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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长得这麽像那个人呢?
闭上眼睛,冰莲不再去想,只是想到因为眼前这个人她得投胎成妖怪,心里就一肚子火,她看着穆尧祁冷哼道:「我诅咒你最好被海水淹死!」
「阴险的女人,大爷我希望你最好变成人见人讨厌的死狐狸!」
「什麽?你敢?」冰莲气得杏眸圆睁,身上散发出了阵阵寒气,而对方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抬起下巴,藐视的望着她道:「有何不可?」
当两人又要大打出手的时候,突然,一位拿着算盘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笑眯眯的说:「两位仙君,若是这样希望,那麽老纳也不会排斥。但是仙君们是否会後悔?」
想都没想,两人异口同声说:「能让他蠢到丢脸,高兴都来不及了,才不会後悔!」
老者笑着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拄着拐杖说道:「那麽老纳告辞。」
看着远去的老者,冰莲疑惑的想:「他是谁啊?」
突然手中冒出一张纸条,上面鲜红的字迹刺痛了冰莲的眼,端详了许久,她惊呼:「怎麽会这样?」
「他大爷的,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耶!」冰莲哀怨的看着一旁的他,看着手中的字条,慢慢的,她感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的最後一个想法是:「穆尧祁,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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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领土上,狐族夜氏为领主,这里的精灵和万物都由他们管辖。
领主夜晨有一子两女,狐族修炼百年後便可化形。长女夜华以及长子夜邪皆已可以,三女夜寒尚未。
夜邪平时沉默寡言,个性阴晴不定,鲜少有人看到他笑过。
这日,夜邪被亲妹夜寒烦的很,乾脆从家里偷跑出来,他走到平时休息的湖畔旁歇息,倚靠在树干上头,从缝隙洒落的阳光恣意的落在他的身上,有些温暖。
他动了一下身子,闷哼了一声。
探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雨站在他的眼前,淡蓝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她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夜邪,许久,才再次把手放下。
「怎麽又来这里了呢?」她轻声抱怨着,索性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他,他什麽都不跟自己说,只跟自己说他的名字,初次之外,就没有了。
看着自己的手,她感到有些无聊,即使过了近百年,还是很不习惯自己化成人形啊!
「你来了啊……」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哑,雨看向依旧闭着眼的他问:「不是你要我来的麽?」
「小时候说的,还真信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十分邪佞,雨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多想就说:「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见我,不要过来这里不就好了吗?」
「我想到哪里,是我的自由吧?」他睁开眼,看向一旁双手托腮,视线改成望着前方的雨,他坐起身子,抓了抓额前细碎的短发说:「而且,我曾经说过讨厌你吗?」
「没有讨厌就好了啊!」雨看着前方绿油油的草地,嘴角微微扬起,凉风朝两人吹来,雨舒服地闭上眼睛,两人就这样静坐着。
再次睁眼时,夜邪并未看见雨的身影,他还有些困意,总觉得刚刚自己做了个好梦,似乎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刚刚到底做了怎样的梦,却还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