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隔日,白雨漓一踏出家门,便接收到阎纪痕淡淡一句早安从旁方传来,於是,视线往旁方一看────果然是阎纪痕。
昨天,他们正式交往了。
还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码。
昨个儿晚上白雨漓甚至马上接到了阎纪痕的来电────
「手伤,记得擦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充满了宠溺与关心。
也多亏了阎纪痕这通来电的提醒,差点又忘了擦药的她,终於记得要擦药了。
「你多早就在这里等了?」白雨漓再度轻轻蹙眉,她很怕阎纪痕其实已经等很久了。
「刚来而已。手,有没有擦药?」阎纪痕脚力轻轻一使,身子与墙壁分开後,缓步走向白雨漓,开口淡问。
「有。」白雨漓这次回答的正大光明,不心虚了。
因为她真的有擦药,虽然差点就忘了。
「我看看。」阎纪痕轻轻捉过白雨漓受伤的手,满意的发现上头真的包着OK蹦,「乖。」貌似是很满意白雨漓有乖乖擦药,阎纪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伸出手摸了摸白雨漓的头。
可是话说………
敢问他这样的举动是否根本将白雨漓当个孩子般在哄?
「……………。」白雨漓不语,只得默默接受阎纪痕这般将她当孩子哄骗的举动。
唉,她还能说些什麽?
「纪痕,我们是不是该去上学了?」可是她发现,她要是再不出声阻止他,这家伙就很有可能继续摸一辈子。於是,她只好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走吧。」闻言,阎纪痕终於愿意放下摸着白雨漓头的手,转而牵起白雨漓的手,淡道,接着迈开脚步。
「嗯。」白雨漓点点头,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看着前方的阎纪痕,白雨漓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他那总是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就好像天塌下来他也不在乎似的,却总让人感到安心。
跟着他走,彷佛就会被他同化,不会感到慌乱、迷茫。
他那总是淡漠而冷静的口吻、思考,就好像眼前的事情再大再严重他也无所谓,却总让人跟着静下。
他总有那个魔力,让脚步乱了的人稳住,让情绪走向负面的人静下。
也是他的魔力,让她用来伪装自卑的冷漠、用来伪装难受的不在乎失了效。
「……咦?」不久後,他们终於抵达教室,却在阎纪痕拉开教室门的那一刻,白雨漓愣住了。
她的座位,回来了?
而且成了全新的桌椅?
「我昨天,叫人去领新的桌椅回来了。」感觉到白雨漓停下了脚步的阎纪痕,回过首,立刻也明白了白雨漓为何愣在原地,於是淡淡开口解释。
「……………。」白雨漓依旧愣着,反应不过来。
「走吧。」见白雨漓反应不过来,阎纪痕嘴角再度微微扬起,牵着白雨漓的手轻轻拉了拉,淡道。
「……………。」而依旧愣着的白雨漓,在还未回过神的状态之下被拉着走向了她的座位。
『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会保护你。尽我的全力,保护你。这辈子除了我之外,我不许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
『那麽,相信我吧。』,『别害怕。』。
一字一句都彷佛跑马灯似的闪过了白雨漓的脑子。
最後,眼一红、鼻一酸,白雨漓再度落泪────
「呜───纪痕,谢谢你、谢谢你……」她扑入了阎纪痕怀中,放任眼泪的掉落。
此刻被所有感动侵袭的白雨漓唯一想说的,只有一句────
谢谢你,阎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