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
第二话保护
一夜的缠绵，几乎放尽能量。
太多的谜团中无法疑问，只能相信真实。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进行式的动作，只能是年轻十岁的疯狂。
她完美的裸体，浑身没有一丝赘肉，纯白无暇的看不见任何缺点。
翻来覆去，我享受着沉溺。
每一秒的喘息全都是奢望，每个起落的更替全是一去不回的绝望。
谁知道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
只能狠狠抓住当下而已。
忽然，女人害羞的把我轻轻推开。
於是我只能傻笑。
她笑得好美，毕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时，我知道自己把她当成很重要的存在。
看着她，女人脖子上有着刻着EMMA字样的银练。
这才终於知道她的名字。
[等会要上班?]她问。
微笑，我摇头:[有想要去的地方?]
稍微注意到摆设时，墙上陈列着ㄧ整排的名贵香水。
[有。]
[去哪?]
[医院。]
彼此起身穿衣，一切自然。
EMMA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整理床铺，开始打扮自己。
於是回家开了车，载着她去医院的路上，
我想着怎麽了?她看起来除了没有精神，ㄧ切彷佛还好。
[忧郁症。]EMMA似乎看透了我:两年了。
[原来。]原来什麽鬼，我只能假装一切平淡。可除了这，还有什麽能够解释她手上的腕上的烟疤及割腕刀痕?
EMMA是个受伤的女人，我很确定。
也许是第一次，更或许肯定是最後一次。
不管以後如何，我只想保护身旁这个女人。
尽管身旁的女人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的哼着流行歌曲，每ㄧ个咬字发音都轻的听不见声音。
可以抽烟吗？
抽吧。我跟着点起香菸。
待在同样的空间里吞吐烟雾，浪漫的纯粹需要。没有语言，传递彼此之间的是各自毫不相干的沉默。
还没连结之前，毕竟谁都有着无法遗忘的过去。
很快的，即使路不熟我也很依靠卫星导航将EMMA带到所去之处。
走过迷宫似的地下停车场，终於顺利搭上电梯。
看着镜子里的她，几乎怀疑自己还没酒醒。怎麽会跟这些漂亮的女人一块出门?
EMMA很有气质，不管站在哪里都是主角。
步过不带间隙的纯白长廊。
映入眼帘的竟是精神科诊室。
精神科?
没有办法不笑自己。
看似权威的医生很忙。
等待时间里，EMMA习惯将耳朵塞进音乐，眼神空茫，浑身轻微颤抖的模样有着说不出口的害怕。
很脆弱，叫人感到心疼。
我安稳坐在一旁安静写信。
有多久没给任何女人写信了?
无法让人理解的是，即使待在身旁，依然弄不清楚EMMA到底想些什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我待在她的身边，这就够了。
大概一个半钟头的等待。
EMMA从诊间出来的时候，多少露出笑容:[这样就可以拿到药了。]展开眉稍，她开心的笑。
结完单，取过药。
我投停车币拿发票的时候，总有顺手丢进筒子的习惯。
那是我第ㄧ次见到她有了不ㄧ样的表情。
你有在收集发票?
Emma点头。
於是我决定以後再也不将发票丢进筒里。
回程时，我们在家里附近的咖啡厅喝着咖啡。Emma喝臻果拿铁。
我则纯粹点了拿铁。
对话进行的同时，问了好几次饿了吗？
Emma总是摇头，最後才说:我不吃东西。
不吃东西的意思是?
厌食?折磨自己?脑袋无法理解。
ㄧ夜未曾睡好的我只想好好睡觉。
能去她家?毕竟彼此还不到这个程度。
留下不知道会不会联络的名片後，还是得回家继续着现实。
回家呈现几乎混迷状态的我，压根就没想到工作。
算了，反正压根从来就不缺钱。
拥有两台车，ㄧ间公寓的我。
即使没有太多现金，却总饿不死人。
我是个要求很低，对生活方式很随意的男人。尽管凌乱房间里面，有着许多让人炫目的高档摆设。但那只是原原本本摆在那里而已，很多时候感到幸运，感觉却无关现实。
再度醒来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第ㄧ时间看向手机，Emma没有打来。
於是不被需要的我，看着剩下的16通未接来电发呆。
Emily。
犹豫着是否该起床洗澡，身体每个细胞还深刻残留着emma的记忆。
算了，始终还是得好好整理自己，至少首先就非得梳理ㄧ季未曾剪去的长发。
该给出版社消息，而且无论如何也该回通电话。
在干嘛？
还没整理完思绪，Emily已经传来讯息。
在洗澡。咬着牙刷，我的脑袋ㄧ片空白。
所以现在是裸体状态?
是呀。点完头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笨蛋。
变态。
变态?小孩子就是有我无法理解的想法。
Emily是个21岁的女孩，我们在某次的外拍摄影聚会上相识。
当时，她是其中最耀眼的模特。
阳光般的她，彷佛每个笑容都充满着力量。
那力量当中，除了温暖之外更包含着些许涉世未深的感动。
认识Emily多久?忘了。
由於彼此住得很近我们也就保持着联络。
ㄧ般来说，我在心底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却是她照顾我要来得太多。
在想什麽？Emily再度传来讯息。
在想你。我老实回答，泡在浴池的心里，脑袋影像想的却是另ㄧ个人。
想我了?这麽有良心。好吧，我准备大发慈悲了。
什麽啊？我苦笑。
Emily，直至最後我才明白
原来谁都逃不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