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和乙-暑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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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北七乙!终於接电话了喔!」『我刚在洗澡,怎麽啦?』「跟你讲,拎北遇到一个客人,马的跟你超像!」『怎麽说?』「她啊,吃一碗面可以把辣椒酱倒到快没了!有病耶!」『同学甲,直说嘛……干嘛暗恋我?』「干喔--!杀小啦!?」『很想我对吧?别看到辣椒酱就……』「干干干!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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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今天我也有想起你。』「干、真假?」『你知道我二姐的店几乎卖甜的吧,我在那里工作有点痛苦。』「靠腰,拎北羡慕死了好不好!」『我中午出去买了麻辣烫,我姐发现後问我为什麽吃外面,我只好诚恳地告诉她:我想把波堤留给可怜的同学甲吃,她就放心地走了。』「靠北!北七乙你为什麽不去死!」
[甲和乙-豪猪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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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教授分享了一则寓言:「一群豪猪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挤在一起取暖,但是他们的刺毛开始互相击刺,於是不得不分散开。可是寒冷又把他们驱在一起,於是同样的事故又发生了。最後,经过几番的聚散,他们发现最好是彼此保持相当的距离。」乙听完神采奕奕,堆满笑意地推了甲的肩头:「还好,狗没有刺。」
[甲和乙-嘴边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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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吃摊吃晚饭时,甲发觉乙正居心叵测的打量着他。「干嘛啦!北七乙你看屁啊!」乙放下筷子,凑近脸庞:「同学甲,知道『一粒饭中住了七位神明』吗?你嘴边住了二十八位神明。」甲愣了一会儿,鲁莽抽面纸擦拭嘴角。眼看乙噙着盈盈笑意,甲恼羞地抓起对方手腕轻咬一口:「你还不是一样,手背有神明!」
[丙和丁-教授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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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放手好吗?」「林家歆,想死吗?」「我想、健康地活到八十岁……所以请你放手!」『林家歆、你还是去死吧。』「喂!别这样!啊--!痛、死我了!应化系的林家谦教授是小气鬼、暴力狂!」「财金系林家歆教授恶意侵占我的移动通信系统,我现在要……」「慢着、手机还你啊!别再扭我的手了!」
[丙和丁-先买房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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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午後,丙教授感叹的说:「唉,今年都三十二了。」
保健室的Bella放下原子笔,转过椅背不解地问:「你们俩都不打算结婚吗?」
丙稍微松开领前的红领带,伤感垂首:「当然想啊,但得先买房再结婚。」
坐在一旁牛皮沙发翻阅报纸的丁教授,感同身受的抬眸:「没错,虽然一个人住公寓落得自在,不过建立家庭还是得先有间房子才行。」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长吁短叹,一个看起窗外刺眼的阳光,另一个则看起墙上的世界名画复制图,忽视起对方。
医师若有所思的抿起绯唇,重新执起蓝笔,找了张作废的公文纸背面空白处,对着两人又好奇地问:「我记得你们都住在颇高级的公寓里吧?怎麽……没有看上眼的房子吗?」
丙正气凛然地凝视起Bella,像是蓄势待发:「如果要买房子,首先:我想要有个阁楼,阁楼上有小花园、有书房;另外,卧室客厅必须有向南的阳台,卧室客厅视野开阔,最好能看到海;主卧室附有卫浴间;厨房有开放式吧台……」
Bella俐落地记下重点,未察觉到丁兴味盎然打量起滔滔不绝的丙,只见他推了下黑色镜框,用着比平时来得热切的口吻启唇:「还得要有入户花园……卧室必须要大,kingsize的床,枕头只能是TEMPUR的;另外客厅也不要太小,两房或三房都可以,南北通透,当然也不需太大,毕竟没那麽多人要住,孩子一个就够,没有也无所谓,总之顺其自然……」
丙兴奋的忍不住拍了一掌,开怀的插话道:「房间要方正,可以位於郊区,但别太偏僻,也不要处在市中心,那会太吵……最好距我们大学半小时车程以内。住宅附近要有医院、超市、商业街……周围配套设施齐全,绿化好,住户多,最好以别墅为主……」
丁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还有一个重要没提到:只考虑买新房或全新未住二手房,价位五百万以内,地址可以偏一些,总之只要空气好、房子质量好,这一生能有这间房子就够了,没什麽好求的。」
丙望着天花板,同样露出欣慰的笑靥:「啊……那真是栋好房子啊。」
Bella忽地丢下笔,将抄满重点的A4纸塞入胸前的铁抽屉,旋即蹙起眉心斜睨起前方二人:「我说你们……结婚後是住同一栋吗?」
丙震惊地从椅上跳起:「Bella!别说这麽恶心的话!」
「Bella,你放心,林家歆这只寄生虫不会结婚的。」丁冷冷给了丙一眼。
「林家谦,我好歹经历过八段感情,你这窝实验室的应用化学宅别瞧不起我!」
Bella有些厌倦似的,拨起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将右脚翘起叠在左膝上:「你们可以结婚,再一起买房和一起生孩子,还有任何问题吗?」
[甲和乙-TheDogsofBabel,after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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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几转波折,甲最後搬进了乙租赁的双人雅房,那有两个房间与一个共用卫浴,却只有一张双人床。每当两人同床共枕,甲总想睡外边,不让乙有机会将他困在墙边摆弄。然而入眠之後,熟寐的甲总把棉被踢落於地,寒意驱使他扯起乙的棉被,若是迟迟拉不成,便会滚过身,准确窝入对方怀中,乙甘於享受这一刻。
[甲和乙-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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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乙晚归,甲独自看家。当乙终於回来了,甲嘴里忍不住抱怨,身体仍欣喜地迎上前去。然而饥肠辘辘的他在对方身上东嗅西嗅,忽然气愤地仰起头问:「干!为什麽有香水的味道?」乙被甲这番举动逗得推起眼镜:「放心,是便当店老板娘太亲切了。」甲愣了一下,以大吼掩饰雀跃:「拎北还以为你出去乱搞!」
[丙和丁-双倍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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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教授有项惊天动地的才华,就是能完美模仿费玉清的唱腔,唱出Ladygaga的歌,也因此财金系的尾牙宴总是座无虚席,年年爆满。当台下的学生和教授争着点歌,丙教授唱累了,回到後台稍稍休憩,应化系的丁教授会先念他一顿,接着系好与对方的同色的粉红领带,走到台上,模仿丙教授优雅地唱起歌。
[甲和乙-下辈子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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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沙发很大,干嘛和我抢位置?」『同学甲,我问你一道心理测验:假设你下辈子是只狗,你希望自己是怎样的狗?』「靠北!当然要很大只,连人类都怕我。」『喔,但你有没有想过:假如遇到台风、地震或者被捕狗队追,很容易就饿死了。』「干干干!那拎北还是给人养好了!」『哇,好乖好乖。』
[甲和乙-温暖的通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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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京剧令乙昏昏欲睡,他摘下眼镜,发觉冷气过强,望着甲说:「我好冷喔。」甲蹙眉抬眸,摆了摆手:「拎北又没带外套,你乾脆翘课算啦,反正现在这麽黑。」乙反倒一脸正经:「同学甲,课可以睡但不可以翘。」甲有些动怒:「干喔,那你想怎样?」乙勾起唇角,凑过脸低喃:「坐过来,像在家里一样。」
[甲和乙-主人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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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老实告诉你:我曾经因为吹冷气着凉而发烧到三十九度,幸好半夜我大姐发现,送我去医院,现在我才能坐在这里陪你看DVD。」「干、干喔!北七乙你讲这些是什麽意思?」「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如此羸弱,你还将冷气转成强风……」「靠北!这里为什麽没有毯子……抱就抱、不要摸我头!」
[丙和丁-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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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丁开车载丙到IKEA,兄弟俩难得清闲。好不容易丙挑到一款满意的窗帘,一转首,竟发觉弟弟不在身後,绕了几圈,总算望见丁睡在某张单人沙发床上。他坐到一旁的椅上,悠哉等待丁醒来。事後,丁闷声道歉,却埋怨起丙为何不出声唤醒他。丙清朗地笑了笑,提议买两张沙发床,一人一张,感情不会散。
[甲和乙-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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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分居过一段时日,甲俨然明白乙的不可或缺性,却说不出道理。尽管老样子嬉闹,乙的肢体动作,如今他也不那般抗拒了。某回乙的机车送修,两人只好搭公车到市区,在超市东挑西拣诸多食材时,甲推着购物车一面走马看花,瞥见乙正念念有词地计算开销,霎时间甲觉得胸口暖暖的,原来乙就像家人的存在。
[粮产微小说-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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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哥哥吓我!」「乖,发生什麽代志?」「他跟我说:把杯子借别人用,之後会怀孕!」「憨囝仔,哥哥黑白讲!囝仔才不是这样生的。」「哈哈!我就知道他在骗我!人家还那麽小,肚子怎麽生小孩!」「弟弟……叫哥哥过来跪。」
[甲和乙-勾魂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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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你看我皮夹的这张照片,觉得如何?」「靠、靠北!也太正!你姐喔?超漂亮超有气质的!和班上女生完全不一样!」「你喜欢这型的?」「不知道啦!那是不是你姐以前的照片?」「嗯,不是。原来你喜欢不化妆的类型?」「拎北觉得她没抹东西就很正,真的很正!」「好吧,那是我。」「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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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三姐趁我睡觉时拍的,不知为什麽,只拍脸却拍得很唯美。」「马的!北七乙你耍什麽娘!干、拎北都不知道你睫毛有那麽长喔!」「嗯?想检查看看吗?好吧,给你看一下……」「靠!走开啦、拎北才不想看!啊、那张照片给我!」「呵呵,同学甲,你就承认你喜欢我吧。」「搞屁啦!不过就要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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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怪兽!你看这照片很正对不对?」「妈的--!老柯你居然偷洗单子的照片!?终於在一起罗?」「干喔!杀小啦!你怎麽知道这是北七乙?」「你眼残喔!一看就知道是单子啊!」「靠北!不问你了!嘿、橘子,你觉得这怎样?」「喔喔!柯!你偷拍单哥干嘛?」「挖操、干拎娘!你们跟北七乙很熟吗?!」
[甲和乙-甘美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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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斜睨起与女学生聊得开怀的乙,心里不是滋味。见客人离开柜台,他拿出冷冻柜底层的冰块,以双掌抚摸良久。不一会儿,他趁乙不注意,一把将手探入对方衣摆,乙当场寒毛竖立,惊呼回首。逼问之下,甲撇头吼道:「拎北突然看你不爽啦!」乙闻言哈哈大笑,捧起他的双颊:「同学甲,想自己亲还是被我亲?」
[甲和乙-悸动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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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做了场怪梦,梦见乙单手支着下颚,妩媚地望着他笑,动作娇滴滴的。接连几夜,那奇异的印象在梦中挥之不去。甲很迷惑,甚至有些倾心,但做梦的他清楚那不是乙。最近面对他,甲变得陌生,他知晓乙不会那样笑,更不会出现女人的姿态,却试图在乙身上寻觅相似的影子。「北七乙,你为什麽是北七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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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怎麽啦?」「不知道怎麽讲啦,总之不要管。」「你是想逼我下毒手,才肯老实说吗?」「干喔--!拎北想沉思一下都不行喔!」「你啊,最近睡不久就会翻来覆去,是不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兽医好不好?」「看杀小兽医啦!拎北只是做恶梦!」「会怕的话,就睡过来啊。」「靠腰!拎北更怕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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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同学甲你到底梦到什麽?」「拎北不想告诉你啦。」「啊?你害羞什麽?」「靠、靠北!不要乱弄!很痒啦!干!我说我说!」「乖,快说。」「北七乙你这个死娘炮、臭娘娘腔!」「……同学甲,你那麽想看兽医吗?」「干、拎北又不是故意梦到你的!谁知道你可以那麽!呜……」「慢着、你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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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仰起脸,哭号着说:「干、拎北觉得自己有病!最近很奇怪,一直梦到你……真的很干耶!跟神经病一样……」乙愣了下,才倾上前搂住对方脑勺:「我不懂你梦到什麽……同学甲,梦到我很痛苦吗?」甲趴在乙的肩上,激动摇首:「才不是那样!只是做完梦会觉得自己超级恶烂……拎北明明把你当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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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话令乙始料未及,他揩起甲的泪珠:「同学甲,你真这麽想吗?我敢打包票:你绝对没病!」甲被弄得难为情,扭动头颅:「北七乙你干嘛那麽爽?拎北快烦恼死了!」乙恢复镇定,难掩澎湃地笑了:「乖,梦到『很好的朋友』不是坏事。相反的,这很正常。」甲却闷声低吼:「都差点亲下去了、哪里正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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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发言,乙架住对方双臂,镜片下的双瞳充斥笑意:「该死,我太好奇你梦到我什麽了……同学甲,你都敢主动亲我了,还有什麽好怕的?」甲背倚着床边的墙,不自觉垂下脸吼道:「那不一样啦!连做梦都梦到这个……很鸟耶!欸干,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乙抬起甲的下颚,神情真诚:「傻子,怎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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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拎北这样、你不『倒弹』吗?」甲睁着雪亮双眼,骨碌碌地凝望起乙,原先囤积在胸口的不安,也因乙的话语,逐一排遣了。乙没有回答,反而将鼻尖贴近甲的面庞。甲忽地拾回笑容,不顾彼此唇瓣即将接触,率真地搂抱了乙:「北七乙,你人超好的!谢谢你啦!拎北觉得好多了、总算不那麽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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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没料到甲竟会如此反应,来不及做出回应,甲又先一步问:「欸,既然这样很正常,北七乙你有没有梦过我啊?」眼前的甲散露出浓厚的天真,乙一时之间招架不了,只能急忙推起黑框眼镜,佯装镇定:「基本上、我很少作梦……很抱歉没有梦过你什麽。」甲以脸蹭起乙的肩窝:「吼,你很不够朋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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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自然表现出的亲密举止,乙不知其所以然,竟感到胸闷,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节奏异常,甚至於体温升高,手心发汗。他唐突阖眼揉起鼻根,试图平息体内的什麽,然而短暂的沉默却致使甲跪坐起身,更无防备地贴上胸膛,伸手勾起乙身後的棉被:「北七乙,拎北爱困啦,被子给我……干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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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出於私慾,乙猛烈侵袭了甲的口腔,在甲的挣扎中,乙明白自己胸闷的理由,是出於无奈:「同学甲,如果潘同学、王同学、赖同学……或者你的任何一个『好朋友』,像我这样吻你,你会任他摆布吗?」甲闻言感到震惊而羞耻,无法明白乙迫切想由他口中得到什麽,愤怒咬了乙的下唇,铁锈味於双方嘴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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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一松口,便用手指轻抹双唇,像在检查伤势,甲则先发制人地破口大骂:「干拎娘--!你发什麽疯、讲那杀小恶心的话!?拎北又不是Gay,为什麽要和怪兽、老大、橘子他们亲嘴?单宥良、你讲话给拎北放乾净点--!」甲咬紧牙关,不甘心及莫名被栽赃的滋味,令他抑住掩面哭泣的冲动,乙反倒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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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建廷,那我呢?」乙想趁早让甲明白:双方的关系早已变化,并非初始时的淡漠生疏,亦非後来的刀锋相对与孩童似的玩闹模式。两人经历过短暂分离,理应明白彼此的不可或缺,然而甲对待感情的愚钝,即将磨碎乙对他的信心和耐性……他深怕甲的过分天真,易使一切消抹为零……两人的关系,是那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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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啊!这不是废话?干……你到底想怎样啦?」「别给我逃避,认真想想:我,单宥良,是柯建廷你的什麽?」「当然是拎北的好朋友啊……难道不是吗?」「是没错,但答案还不够精准……我再问你一题:如果我是你所谓的朋友,那为什麽我会亲你、你会亲我?」「干喔!那不是你教我的吗?你失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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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愁眉深锁,抬起甲的脸庞:「对,是我教你的,但你喜欢我吗,同学甲?」甲闻言面如死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对、对吼!拎北应该不喜欢你啊!那为什麽会、慢慢喜欢那样?马的!拎北果然有病!呜嗯、该安怎才好啊?」甲无助地想哭,乙却沉稳地以指刻划他的唇峰:「傻子,你没病,你只是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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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的言论令甲不可置信而浑身颤栗,他举起双臂抗拒起乙,唇齿打颤地尖声吼叫:「干、不可能!拎北才不是同性恋、拎北不可能是Gay……!北七乙你别黑白讲!」眼看甲崩溃大哭,身子往後退缩,似乎害怕起接触,乙在床上挪起位置,单膝跪到甲的身前,轻拥他剧烈抖动的背脊说:「我也不是,但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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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啊……?杀、杀小啦!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们不是吗?你最好、喜欢我啦!拎北又不是北七、呜嗯……哇啊……」甲以手背擦起鼻水和唇上的泪珠,恸哭地更加激烈,意识到对方早已涨红了脸,却惧怕面对这份感情,乙摸了摸他的下巴,捧起他的腰:「乖,好好听清楚:我就是喜欢你,柯建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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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坦率说完,便神色自若地摸起甲的头顶:「同学甲乖喔,我知道你很高兴,但别哭到喘不过气。」然而甲早已停止啜泣,乙的告白如同一道强烈冲击,令他眼神涣散,思绪出神,他惶恐不安碎念:「北七乙,你是Gay吗……?」乙蹙紧眉头,不以为然的笑了:「对,我是Gay,你也是Gay,这样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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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愕然揪紧乙的衬衫领口,一时无法言语,平日俩总嘻闹互骂,甲因而从未想像过乙有喜欢自己的那麽一天。即使心底隐隐约约感到开心,然而当下的他根本不知该笑该哭,无以回应。他止不住手指的颤抖,口吃的说:「不要……你不要喜欢我!拎北不想被肛、不想被干屁眼……!呜、拎北好怕、拎北不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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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闻言脸色一黯,手指重重弹了甲的额头一下:「同学甲,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蠢……就算我要肛你、干你屁眼,也不是现在就做。还有,这种事得『你情我愿』,懂了吗?」甲疼得摀起眉心,盈盈泪水仍在眼眶打转:「那、拎北说不要,就可以不要做罗!」「怎麽会?要是我想做,还是会做得。」「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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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抡起拳头,作势挥向乙的左颊,乙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平静直视起他:「闹你的……总之别想那麽远。同学甲,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喜欢就交往,不喜欢我也不让你搬回去和赖同学住……我是个自私的人,懂吗?我不会让你走。」语毕,乙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使劲拥抱起甲,额撑在甲的肩上,却看来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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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在他身上施与的手劲,令甲紧张不安,尽管没有犯错,甲却觉得非道歉不可:「北七乙你别这样啦!拎北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啦……」乙抬起面庞,松懈拥抱的力道,难掩无奈而似笑非笑:「很难吗?我可是很喜欢你……同学甲你好无情喔。」甲闻言羞愧地胀红了脸:「干、不要逼我啦!拎北头很痛而且很困……你喜欢我,拎北没办法相信啊!还有、我觉得我不是Gay,可是我喜欢和你混,也不那麽讨厌和你亲,更不想让别人亲……啊啊啊干!北七乙,你打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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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脸色一变,骤然吟吟发笑,不待对方反应,便支手托起甲的腰杆,一把将他拉近自己大腿双侧,倨傲俯瞰起身下的甲,摩拳擦掌。甲的头与背措手不及地仰倒在床,躺姿令他惧得拉高了数个音阶:「干……!北七乙你真的要打喔?别﹑打太大力喔……」乙压下上半身,呼吸声比往常来得沈而粗重,拧住了甲的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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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如果打你一下,你的智商就能提升一分,我肯定至少打你个一百下。」「靠北--!你什麽意思啦,北七乙!」乙清朗的笑了起来,手指开始四处游移,抚摸到胸膛的那一刹那,甲敏感地弓起了腰,慌乱地挥打乙的头颅:「干、打我就打我!你干嘛乱摸啦?」乙抬起炙热的双眸,眼镜稍许滑落鼻梁,然而於甲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乖,未来我会慢慢让你了解:我有多爱你的。以後照我的规矩走,我会温柔的对你。现在,我和你约法三章,你仔细记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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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准翘班翘课,我和你的爸妈很熟。当我叫你起床吃饭、轮到你洗碗打扫或者出去倒垃圾,都别给我拖。同学甲,你知道你浪费过我多少宝贵的青春吗?第二,下了课就来找我,遇到修不同课或者我没课的情形,就打给我,我会告诉你去哪等我载你;第三,除非要坐车回桃园,不然别和赖同学走得太近,至於你要和潘同学王同学混,别太超过我都没意见。要和其他狐群狗党出去,得和我报备一下时间地点、你们要干什麽,事後我可以去接你回家。都记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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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与身体呈现一水平,没有东西枕在脑後,脑便沉甸甸的。仰躺在床,睡意强烈涌了上来,而哭後的疲倦,亦让甲变得意识不清,眼帘好重,仅能半睁着眼。乙一鼓作气对他提出三项要求,甲全听进耳里,却只抓到几个关键字。他唯一能清晰感受到,乙那略带凉意的手掌,在说话的同时,顺延他的胸口往两旁胳膊、侧腹逐步向下移动,那份触感难以形容,甲不讨厌,却止不住浑身哆嗦,甚至发出细细的声音。「你很诈耶……对我规定那麽多……拎北也要……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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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抬起脸,向甲展出一抹笑靥,语调颇为开心:「喔?难得同学甲对我提出意见……好吧,我姑且听看看。」甲擒住乙於他腹上的左手腕,神思恍惚:「你以後……不准吃饭吃到一半就突然跑掉……哪个女生有事找你都不可以!……买好吃的……都要分我……还有、拎北很讨厌你骗我……不准把我当狗耍!……有事情都要跟拎北讲……不行瞒我骗我……啊、去买一条大毛毯放客厅啦……每次都要从这里拖棉被过去、很烦耶……洗完澡不要过来抱我……马的……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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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别急着睡,乖,张开眼睛。」乙将甲的右肘环到自己颈後,另一手撑起他的背:「你的愿望就这些?呵呵,我答应你。」眼看甲频频犯困,身子险些滑落,他扯了甲的脸皮并搂紧了他:「别闭上眼睛,来,看着我。同学甲,很高兴你会在乎我,但我还不困……哈哈哈,好吧,亲一下我再考虑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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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将膝盖曲成直角,夹紧乙的臀部两侧,双手则自然攀附对方的颈後,目前的他全仰赖乙的支撑才没瘫倒於床:「欸……拎北真的很困……你过去睡、不要弄我……」下一秒乙却撑起甲的後脑,凑近鼻尖,抿唇笑得好不快活:「同学甲,别这麽没情趣,再陪我一下,一下就好……乖啦,我知道你哭久了所以累了,不过有些事得现在做才有乐趣……」乙吸吮起甲的唇部,轻抹上自己的唾液,再慢慢舔舐乾净,甲瞠起眼皮,双臂勒紧乙的颈子:「唔、以後再弄……睡觉啦……」
[甲和乙-今昔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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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交往前。「喂喂?北七乙吗?干、来载我回宿舍好不好,冷死了!……拎北在夜市附近,公车跑光了!……干!你窝在宿舍嫌什麽冷啦!……拎北没钱坐小黄啦!……靠北!帮我叫车,出一半的钱?……好啦好啦,废物耶你……干喔!对不起啦,快帮拎北叫车!」如今,交往後。「喂?北七乙!干拎娘、拎北忘记带钱出来,没钱吃饭也没钱坐车回去……干喔--!真假?很冷捏,今晚十六度而已……蛤?……喔、拎北在肯德基等你,嗯,穿厚一点啊。」
[甲乙丙丁-师生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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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二周时,甲曾连翘几天课,乙对此总有些疙瘩,就某方面而言认为自己失职了,即使当时处於失和。如今正式交往後,甲看似没怎麽变,依然故我,只不过变得抗拒不了乙的所言所行,听话许多。至於乙对待甲,不再那般阴晴不定。言里的恶意少了,反倒注满了善意,命令人的方式则比以往来得高妙。「同学甲,劝你去补张假单,不然你的投资分析很可能被当。」「吼,只翘一堂,『夹心饼』不会当人啦!」「你妈说她最近很想见见我们。」「干、拎北补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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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两人在教授休息室前。「我在外面等你,加油啊。」「干喔!北七乙不陪我进去喔!」「你怕什麽?放心吧,我会在外面帮你把风。」「把个屁风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夹心饼』人很爱念!拎北超怕他留我到半夜不回家!」「但我不怎麽喜欢教授,实在不想和他面对面耶。」「吼!拎北一旷工,你的工作就会加倍!还不帮我!」「呵呵,好吧。你走前,我就走後。」「喔耶、走啦!……呜干--!」「嗯?干嘛关门?」「靠北……里面有两个『夹心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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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挑了眉,伸手摸起甲的腹部:「同学甲,不是才刚吃过了吗?……怎麽又饿了?」甲拍下对方的手,激动吼道:「吼、真的有两个『夹心饼』、真的有两个教授在里面啦--!靠北、超毛的……」乙笑着抚弄起甲的头发,不以为然:「同学甲,原来你怕鬼啊?」甲气势明显缩了一截:「靠北、卖黑白讲!很恐怖耶!」「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最恐怖的事吧。」「干喔!你卖闹!」乙刻意凑近距离,以耳语低喃:「教授是从一个,分裂成两个的。」「干拎娘、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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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休息室里,丙悠然横躺在沙发上,忽地朝向看着午间新闻的丁说:「啊,这个月初九是妈的生日,得找个时间去买水果。」丁回过首瞅了他一眼:「妈生日在下个月,记错了吧。」丙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自制吊饰:「九月初九,临水夫人李姑千秋生日。」丁支起额头,叹了口气:「你什麽时候多这个妈的?」丙笑得灿烂:「我初九当天去认祂,你要不要一起来?别嫌我迷信,多一个妈保佑是福气!」丁瞬间撇头:「别了,光是收你这麽老的契子,就够祂们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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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去年那个周末,丙身穿银灰色西装、宝蓝色衬衣以及红领带,打扮像极去相亲。「你穿这样去拜妈祖?」丁穿着黑色羽绒外套,看来十分休闲,丙笑了笑:「穿得体面一点,才不会留下坏印象。」丁闻言懒得多说了。一到庙里摆完供品,烧完香後,丙便急着找庙方人员。「拜托!我想作妈祖的契子!」「先生,你卖讲耍笑!」「我讲真的,这些香油钱不成敬意。」「啥!有影没--?」当顺利认完,丁眼神好冷:「教财金的,搞贿赂好吗?」「呸呸呸!那是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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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再度推开门扉,甲满脑子却是教授会分裂个体的可怕妄想。「夹心饼……拎北要补假单给你!」一见学生来访,丙霎时坐得端正:「喔?快拿给我看看。」瞄了电视机前的丁一眼,甲惶恐大叫:「我放你桌上就好、你不用过来!」丙站起身,不解甲在顾虑什麽:「柯建廷同学,你对教授的态度似乎不太亲切喔?」眼看没穿外套又解下领带的丙逐步走近,甲对丙越发感到陌生。直到丙的手搭到肩头,甲几乎崩溃:「干、北七乙你进来快救我--!分裂人想吃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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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一听见惨叫,憋着笑,款步走入休息室。不顾丙一脸错愕,甲急忙甩开丙的手,飞快躲到乙的身後,并死紧抓住他的衣角:「靠北……拎北都不知道『夹心饼』原来不是人!亏我上过他的课!」乙侧过脸,持续加油添醋:「同学甲,我忘了告诉你:他们需要吃人补人。」甲的泪水瞬间夺出眼眶:「干喔--!两个都需要吃吗--?」眼看两人不停窃窃私语,丙轻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到底来找我做什麽?」後头的丁忽然大笑:「林家歆,你没让学生看过双胞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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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语点破了丙:「柯建廷同学,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麽分裂人又吃人的,倪匡的小说吗?」甲连忙澄清:「干、不是啊!北七乙说你是分裂人拎北才……哇哩勒干、单宥良你唬我喔?」甲气得捶打起乙的臂膀,当下羞得耳根都红了,乙顾着笑,看似好不快活。丁关掉电视,伸起懒腰:「林家歆,倪匡什麽时候写过人吃人?」「没啦,我只是……哈哈哈、一时笑到糊涂了!林家谦,你有这麽可爱的学生吗?」「林家歆,我才不想要笨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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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干嘛不说你是双胞胎!害拎北以为他是你的分裂人!」「小朋友,说话尊重点。」「林家谦,别生我学生的气嘛……柯同学,我在第二周上课时说过了。还记得我边点名边模仿林家谦老师耍大牌,不过你翘课了,对吧?」「呜、对啦!所以我才来补假单……」「林老师,请你别怪同学甲!他那天缺席一切怪我没管好他,让他饿到吃狗食才……唉。」「干喔、北七乙你--!」「误食狗食所以病假?哈哈哈、单同学好幽默啊。」「……林家歆,尊重一下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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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你们还真的长得一样耶!啊、不过眼睛下面的痣位置不一样!还有你们眼睛颜色好酷!为什麽一蓝一绿?」」「哈哈,一样帅吧?眼睛是隔代遗传……」「林家歆,我先回科院了。」「这麽快就走?!平常你会待晚一点。」「啊、您好,我是财金三单宥良。我想请教一下:你和我们教授选在同间大学工作,怎麽不教同一科目呢?」「……同学,我和『你们老师』只是刚好被这所学校同时聘到。另外他喜欢管钱,而我对钱没兴趣。」「林家谦,平时是谁帮你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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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过帮我把钱拿去定存、买黄金或者换成外币,上次那间法拍屋……」「那间真的不好,真的……非常阴。」「……难怪你一回来就哭,还赖在我公寓不走。」「干喔!听起来你们满有钱的,那夹心饼干嘛不买车?」「喂、同学甲,你的脏话……」「啊干!夹心饼你会生气吗?拎北不是故意的……」「呵呵,上学期听过唐老师罚你抄『我以後不再骂脏话』两百遍,我就大概知道柯同学的个性了。」「哇,真没想到同学甲这麽有名!」「靠北!那次还不是北七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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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抓起胸前口袋的钢笔,在甲的假单上漂亮签好全名:「拿给系主任时,可别说我纵容你乱请病假喔,柯建廷同学。」乙拿下假单,面善的说:「放心,我会搞定好一切。同学甲,还不谢谢教授。」甲被掐住後脑勺,不得已低着脸:「谢谢夹心饼……干、小力一点,很痛耶。」丙笑着摸起两人的头:「看你们在课堂上互闹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感情这麽好……单宥良同学,请帮老师好好照顾柯同学啊。要是可以,希望能矫正掉他的脏话呢。」「呵呵,我会努力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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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你等一下!」丁转过头,发现丙奔跑而来:「怎麽了?学生走了?」丙压着双膝,气喘吁吁:「你走太急,害我忘了把这给你。」丁撑大双眼,迟疑地接下一串中国结:「这是?」丙委婉说:「把这挂在实验室门把,以後我去找你会顺利一点。」丁有些无奈:「有我在,还镇不住鬼吗?」丙慌得拉高音量:「不是啊、阿谦你总会离开实验室吧,要是我正巧那时过去,很容易被缠上的!」「喔……这你编的?」「是啊,你喜欢吧?」丁勾起笑容:「嗯,很好看。」
[粮小说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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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公开同学甲是桃园人的设定,结果好多桃园朋友想去找同学甲的家ww
我目前是设定他住桃园火车站那一带啦
(《DarlingForever》里,台北人乙君有去他家住一晚)
至於A君、B君以及D学弟都是高雄人,其实看《DearFuture》可以推理的到(有捷运的城市、得坐车北上三小时抵达大学、A和B住很近、D是B的高中学弟……诸如此类线索,从这也可以推理到他们大学位在中部,再精准点就是台中)
至於C学长的背景在《DarlingForever》有稍微提到,老家在南投,目前念研究所时定居台中XD
B君在《DearFuture》有提到他念当地的公立高中(第一志愿),所以断定:B和D都是雄中生
另外,A君高中念私明星学府,所以高雄人应该猜得到,他念道明
台北桃园颇近,乙君遇到长假有空一定常跑桃园见岳父岳母(blush)(同学甲困扰
《DarlingForever》有写到乙同学很得岳父母的宠
(甲妈煮了一桌菜+不停问後乙,甲爸则是请乙吃自制的超辣豆瓣酱,两个人相见恨完,甲弟也对兄夫很好...帮忙撮合两人XD)
[丙和丁-爱的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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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到应化实验室串门子,一进门发觉大家拿着水彩笔与图画纸,讶异的说:「哇!林家谦你今天教绘画啊?」忙着指导的丁没有回头:「硝酸盐的热分解实验……你到讲台上老实待着。」丙在讲桌看见画纸,心血来潮写上名字,然而纸张一片雪白,他观察周遭,发觉所有人都写着无字天书。丁忽然击掌一声,学生便动了起来,交替使用吹风机。丁走回讲桌,将桌上的纸张吹乾,随後点燃一柱线香,往画纸一碰,文字立即烧印而出:「好,是不是都看到……家歆♥家谦?!」
[甲和乙-落水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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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坐在沙发吃着零食,电视音量开得极大。望见甲恣意的模样,乙放下洗衣篮走入客厅。「同学甲,我看错你了。」乙揽过甲的肩颈,甲顺势朝乙倾倒:「蛤?拎北又怎麽了?」乙拾起一包洋芋片,於他眼前晃了晃:「同学甲,与其说你像狗,倒不如说你像猪,吃饱了还吃?」甲倒着脸庞,露出白嫩的额头,圆瞪着乙:「杀小啦、不可以吃喔!」乙一手探入甲的衣里,捏起腹肉:「这里啊……可以宰来吃了。」甲惊叫:「干、谁肚子没肉啦!」乙悠悠笑说:「我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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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不甘心的回过身,一把掀起乙的上衣:「看!你明明也……没有!?」甲张手抚摸乙的腹肌与肋骨,晶透的肌肤白里透红,没有半点赘肉。「靠腰!北七乙你也太瘦!都不吃饭喔!」乙任由甲上下其手,痒得笑了起来:「你哪一餐不是和我吃……?我只是吃饱了会动,不像你,又是吃又是睡。」甲凝视乙白皙精瘦的身躯,手掌不再游移,呆愣了半晌,蓦然他抱头垂面:「干……你、身材也太好!连皮肤都很好摸!拎北居然都不知道……你都偷偷在练对不对?很坏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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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都要游泳了,你还穿什麽外套﹑戴什麽眼镜啊?」「同学甲,真羡慕你只穿泳裤还能活蹦乱跳,我快冷死了……」「嘿嘿……看招!」「喂!……该死,眼镜湿了。」「哈哈,看不见拎北了吧……干!你别过来﹑会掉下去啦……哇啊——!」「冷静点!你有半公尺露在水外﹑没事吧?」「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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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见甲失足落水,自己也跟着栽了下去……放不了手。乙摘下布满水珠的眼镜,脱下外套拧起水来,惊魂未定的甲则安份地接下乙的物品。「北七乙﹑你有没有怎样?」「除了看不清楚你快哭了的表情外,没有任何大碍。……上岸帮我拿泳镜和浴巾,我先在水里泡一下。」「喔﹑等我……」「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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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时,有一刹那,甲十分害怕乙会跟着自己淹没,而这恐惧竟大於他一人临死。他心有余悸的从置物柜走了回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水中的另一半後,才守规矩的由阶梯一格格泡入泳池。「同学甲,我帮你弄泳帽吧。」眼看乙游了过来,甲立即靠着池中的壁上,任乙左右自己。过程中,他注视到乙的双唇有些发青,手指厥冷而微搐,似乎是受冷所致,「欸、北七乙……」甲举起手,仰起红润的脸庞,情不自禁覆上了唇瓣……约过十来秒的滞留,甲才回过神地以手背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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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不发一语,漆黑的眼底却熠熠生辉。对於方才的吻,他似乎兴味盎然,甚至於察觉到浑身湿漉的甲显得异常可人,肌肤与波光荡漾交映。甲则误以为自己惹得乙不愉快,赶紧比手画脚圆场:「呃、刚刚看你嘴巴很白、好像很冷的样子……拎北才会!我不是故意……」话未道尽,乙转眼间架住甲的臂膀,不作他想的俯下脸,并将嘴与舌尖贴了上去。过於突然令甲仓皇拍打水面,下意识做着挣扎,乙旋即离开他的双唇,却又凑近他耳畔低语:「乖一点,不然会让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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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咒语般,乙的话顿时起了作用,甲顾虑起周遭的视线与任何声响,动作因而变得僵硬、近乎停摆。乙看出如今的甲十分提心吊胆,过度紧张让平日猖狂的他变得怯懦无力。他忍不住侧过脸庞,再次堵上唇齿,霸道而恣意探索起彼此的口腔。甲不敢妄动,努力平息狂乱失控的呼吸步调以及思绪,他知道自己一旦反射性出手抵挡,势必会引发轩然大波……他不想被外人发现、不想失面子,更不想毁了自己与乙之间,好不容易牵起的联系。要是搞砸了,或许会让乙再次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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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切而专注的吻着,乙瞠开双目,发觉有股热流滑过嘴角。他停下来,见到甲依旧紧阖着眼,他揉了揉甲的腮帮子,揩下睫毛上凝聚的泪珠:「放心,刚才没让人看到……同学甲别怕了。」或许是误解乙正在怜悯他,将他视同弱者对待,甲像是放手一搏了:「拎北才没有、在怕那些……北七乙你要亲就快亲啊、刚刚只是……眼睛碰到水……」由於唇齿打颤的过於强烈,甲的口吻听来十分嗫嚅,乙将一切纳进眼底,轻叹口气,接着掬起甲的双颊:「等你不抖了,我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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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的亲切退让,让甲十分受宠若惊,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过度反应了,乙并没有计画让他出糗或难堪的样子。看起来,只是想回应他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北、七乙……」甲有些振奋,於是绞尽脑汁,想说点什麽让气氛恢复到原先的单纯。他拍了拍对方裸露的胸脯说:「游完泳去吃火锅好不好?拎北觉得啊、你再这样下去会冻死!明明看你平常吃一堆辣的,应该可以胖一点的啊!你到底多重啊?」甲心血来潮的关怀,以及打起精神的超高效率,让乙忍俊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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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测,有五十八公斤。」「干喔--!你每天都会量体重喔!?……你太瘦啦!高我五公分居然才多我一公斤,你在减肥喔?」「哈哈,前几天去导生聚、家聚、直属聚……吃太好,所以这几天才会量一下体重。啊,原来同学甲有五十七公斤?跟我想得差不多。」「干、你什麽意思?嫌我胖吗?」「傻子,怎麽会?抱起来刚刚好,你要是再重一点,我就抱不动了。」「呃、你很……靠北喔……总之你再这麽瘦,冬天会冻死!拎北以後要多塞东西给你吃才行!知道吗?」
[丙和丁-不开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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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丙考上驾照便借了车,提议载丁出外兜风。一路上双方有说有笑,刹那间,丙撞见一名女子由左前方奔出,因而猛然踩下刹车,幸亏後方没有来车,两人才於公路险象还生。什麽也没看到,丁不解丙为何停车,当望见方向盘上的手剧烈颤动,才发觉丙苍白的面孔盗满了汗,情绪已然崩溃:「阿谦……我差点害死了你……!对不起、明明知道、我随时会害死你……我却……对不起、不管我怎麽样、我要你活着……」自那天起,丁知道丙为了他,变得无法开车了。
[丙和丁-丁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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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除了丙以外,几乎都冷着一张脸,顶多会发发脾气与展示没耐性。他不想像动物一样任人观赏,不想那麽醒目。他只想安分做该做得事,完成行程计画,普通的活着。就因为这样,他宁愿其他人不了解自己。他曾希冀自己不是个双胞胎,不想在专业上表现的那般优秀,不想有双璀璨的异色瞳,不想有太过俊秀挺拔的外表,不想拥有媲美天籁的歌唱天分,他只想平凡地消磨人生。只可惜他无法逃避,无法舍弃尽善尽美的本性,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丙伤心,让丙落得一人。
[丙和丁-被爱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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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嚏!」『哈嚏!』「……林家谦,又到这个季节了。」『嗯……我被林家歆传染感冒的季节。』「什麽话!怎麽不是你?」『只可能是你,始作俑者。』「我又怎麽了吗?」『没有,只不过你做什麽都快我一步。』「哈哈、的确是这样!突然好庆幸我们是双胞胎,可以一起生病,不怕被传染,能够一直在一起。」『……别说蠢话,小心我让你感冒恶化。』「林家谦,你要怎麽做?」『接触传染……』「呜、你想吻我?!」『林家歆、你到底怎麽看待你弟弟的--?!』
[丙和丁-糟糕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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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借了保健室空床睡午觉,执班中的Bella则在一旁整理公文,过了一会儿,丁由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便利商店的塑胶袋。「呐,茶里王无糖绿。」「谢了,放桌上就好。」「我哥睡多久了……?」「十分钟……那还有一张床,你自便吧。」「嗯,谢谢。」方脱下皮鞋,躺卧在床铺,隔壁床便传来呓语:「林家谦、别这样……不可以、进来……」丁吓出一身冷汗,立即坐直腰杆:「……Bella,我没有!」Bella回过头嫣然一笑:「我也相信你没进去……」
[粮产微小说-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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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狗放了,因为我养不起牠。我失魂落魄坐在门口,仰望蔚蓝的天。怎麽不下场雨呢?老天大概没注意到我的不幸,正在打棒球吧。我盘算起晚餐,庆幸食慾全无。脑海浮现几名称得上「朋友」,却无法登门求助的「熟人」,摇了摇头。我这个白痴,竟然把唯一的朋友放了!还记得当初我怎麽把牠那只卡在排水孔的後腿给拉出来的!我叫牠「球球」,因为牠的头很圆,一想起牠,我彷佛听见那响亮的「汪」……我瞪向前方,竟看见前老板牵着牠走了过来:「一起养吧。」
[甲和乙-寂寞的看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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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裹上围巾并套上大衣,打算出门。正巧那时甲洗完澡,穿着条四角裤走进房门:「北七乙,你要去哪?」乙见怪不怪,上前拿下甲披在肩的浴巾,面对面为他擦起一身的水气:「冰箱啤酒没了,我要出去买,你要帮我乖乖看家啊。」甲想到乙习惯藉由酒精,促使身体在冷天产热,帮助入眠,因而不再多问。然而乙回到家,却见到甲奔上前,一把将双手探入他的外套口袋中,仰起头来,神情焦虑:「干、你一出去家里就好冷……」乙放下提袋嗅起甲的发香,告诉他不冷了。
[丙和丁-异常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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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丙因失眠而走下床,赫然发现自己迷糊到尚未盥洗,於是张皇脱下西装裤,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丙却听见歌声由里传出,然而滴水未出。他想冲出浴室,却惊觉门已消失,自己受困於密室之中。歌声仍环绕於耳,丙惧得缩在墙角抱头流泪,恍然间,撇见手机落在身边,他连忙拾起并拨号给丁,手机却因电量不足而强行关机,丙只好伤心地反覆念起丁的名字……丁在床上惊醒,惊觉丙的事只是噩梦,他头痛欲裂,欲坐起身,却发现丙枕在他臂上,身上仅穿着衬衫。
[粮产微小说-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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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为什麽不相信我喜欢你?」「我和你没说过话。」「我这不就是『和你说话』吗?我喜欢你好久了!」「谢谢,但我不喜欢你。」「你、讨厌我吗?」「我只讨厌你擦黑板都把粉笔灰弄到我头上。」「那是因为你碰不到那麽高、我想帮你擦啊!」「那你为什麽总是想避开我?好几次上厕所,你一见到我都直接走人。」「我、不想让你看到那里啊!我会害羞!」「是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啊、你别这样!我才应该对不起……」「没关系,一起回家吧。」
[甲和乙-醉後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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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北七乙换你洗了……干、你喝醉罗?都是酒的味道!」「嗯……?呵呵,没有啊……同学甲有洗乾净吗?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干喔、脱拎北衣服干嘛--?你有病喔!马的、不准拉裤子啦!」「呵呵呵……我在帮你啊,乖一点,不然我就……」「唔嗯--!干、……你干嘛咬拎北那里?靠北很痛耶!」「身体好香……」「废话、拎北刚洗完澡啊!快去洗澡啦……不要弄啦……」「呵呵呵呵……我、不、要。」「你很贱耶、啊干!……机车、死了……」
[ABCD甲乙丙丁-我可能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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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你在忙什麽?」「喔,我可能不会爱你。」「蛤……?杀小啦!」「我是说『我可能不会爱你』。」「干!不爱就不爱啊!讲什麽可不可能……」「同学甲……听不懂我在说什麽吗?」「听得懂!拎北管你爱不爱我!本来想揪你出去的……哼、再见啦!」「喂、回来!……给我看清楚电脑萤幕。」「靠腰、不是讨厌我吗?拎北过去干嘛?」「这是林依晨,这是陈柏霖。」「拎北知道啦!」「我在看偶像剧。」「所以勒?关我屁事喔!」「……所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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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君,你知道『我可能不会爱你』吗?」「……现在才知道。」「喔、没关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样啊……A为什麽会想告诉我?」「因为我想B君一定不知道,所以才想分享给你听啊。」「……对不起。」「嗯?原来B君不喜欢剧透吗?」「……我很、抱歉。」「为、为什麽要道歉!?」「我会改进的……」「等等!B君误会了什麽?」「没有,我很感谢A告诉我实话。」「咦、不是!我是在说……」「等我改过,好吗?……不要离开我。」「……B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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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你知道《我可能不会爱你》吗?」『……挂了喔?』「等一下、我们是朋友吧?」『我们只不过同基因,不是朋友。』「双胞胎兄弟比朋友还亲吧!」『林家歆,有话就快说,我在清浴缸。』「原来你在忙?抱歉,时间等於金钱……长话短说可以吗?」『三分钟,超过算利息。』「你果然还在记仇……说好明天会还你布丁,先原谅我好吗?」『五秒。』「瑞凡,我回不去了……」『如果你想聊《犀利人妻》,那我要挂了。』「不、不是啦!嗯、你怎麽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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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什麽是《我可能不会爱你》?」「就是爱上了,却没有勇气承认。小D怎麽突然这麽问?」「今天坐我後面的女同学说了这样的话,让我印象很深刻。」「那麽,小D爱我吗?」「咦?我、当然喜欢C!」「只是喜欢还不够喔……小D可能爱我吗?」「我爱你、不只是『可能』!抱歉、刚才太慌张了!请你别……」「哈哈、没关系,谢谢小D愿意告诉我『你爱我』……我只爱你一个人喔。」「C……我很抱歉……」「唔!等等、小D?」「对不起、我好爱你……」
[丙和丁-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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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不顾侧目,弯身於喷水池中寻着什麽,溅到的水渍令衬衫服贴於身。丁由远方奔走而来:「做什麽?还不快出来。」丙苦哈哈回首:「林家谦?我隐眼掉了,那是年抛,得找到才行。」丁脱下白袍,神情复杂:「早叫你改戴眼镜……为人师表,这副样子也太不像话。」「啊、别进来!我课教完了,等等去Bella那吹乾就会回去。」「我怎麽可能留一个瞎子在这?」「放心,这里水浅淹不死人。」丁踏入池中,一把扣紧丙的手腕:「我是怕你发烧,要我回去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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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在喷水池里打捞许久。「……年抛贵吗?」「贵啊,但其实还好,只是你晓得我正在存钱。」「我知道,你家那台烂除湿机坏了。」「你好无情,居然这麽称呼亚伯拉罕……对了,你待会儿怎麽进实验室?」「我叫昊臣先过去。」「昊臣弟弟?真羡慕你有学弟当TA……」「少废话,快找。」「啊、找到了!」「……林家歆,那是垃圾。」「哎呀……这下不行了、我腰好酸,脚也……哇啊--!」「喂、歆……!」「好痛……撞到尾椎了……」「你害我全湿了……」
[甲和乙-通讯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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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对他人的称呼时常境随事迁,即使他们不说,但与时更进的在乎依旧会反映在手机通讯栏。起初甲对乙的称呼是「单宥良」,大二同寝三个月後改成「室友」,半年後变为「机八的室友」,八个月後转成「北七乙」,到了大三沿用至今的名称则是「他又打来啦」;至於乙的方面,起初他叫甲「室友」,一周後改成「柯建廷」,一个月後再改为「狗」,三个月後进化成「笨狗」,八个月後蜕变成了「同学甲」,升大三前的暑假改叫「我的狗」,目前则修订成「傻子」。
[甲和乙-小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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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和乙吵架了。「安怎?拎北坐你隔壁,你LINE杀小?」「要不要和我道歉?怕你害羞,给你机会用打的。」「道你妈的歉!明明就你的错,还在那边机机歪歪!有种你道歉啊!」「好,对不起。」「干!干干干干!你他马的是怎样!?」「我有种啊^^要是你也有种,就道个歉吧。」「干!」「喔~没种。」「对、不、起!」「对不起谁?和哪个人说对不起啊?」「北七乙你少这样喔!」「没种。」「干拎娘!拎北柯建廷和单宥良说对不起啦。」「乖,我原谅你。」
[丙和丁-神秘的B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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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我想不透一件事。」「你最好闭嘴。」「唉、我是想聊Bella的事。」「她怎麽了?」「上次我们在喷水池里滑倒,一身湿的到保健室找她帮忙,她瞬间变出两套男睡衣,连我的度数的眼镜都有!你不觉得很诡异吗?」「的确太周全了。」「听学生说,Bella她什麽都变得出来。周五我遇到她,灵机一动问她能不能帮我介绍交往对象,结果她要我照照镜子……!她是不是想说:那个人就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放心吧,那只是你太自恋的意思。」
[丙和丁-兄弟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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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歆,明明可以让我载你回去,你又干嘛执意要留在我这过夜?……早就不是小鬼了,两个男人挤同一张床很难翻身,你晓不晓得?」
「阿谦,你听我说:早上我去相亲,对方小我们一岁,在保险公司上班,聊起来挺投合的……只不过那打扮实在不行!高跟鞋看起来大了整整两号,洋装则像半年没烫,皱摺多得让我想拿出熨斗,妆也……」
「所以,你又拒绝了?」
「没办法,总不能让你有个不称头的大嫂吧。」
「别说得像是我的错……」
「告诉你:妈可在电话里骂死我了!她说我们再不结婚,就乾脆住一起算了,不停骂说怎麽会生我们这对不孝子。」
「早就习惯妈这样了。她只是急,急着讨名媳妇生个金孙给她抱……我也早说过:『等林家歆结了婚,不来烦我,我就自然会结了。』别听她乱讲……」
「少来,就算我结了婚,还是会去找你啊。」
「话说,你想搬过来?」
「唉唷,搬家很麻烦啊……光想到书柜和满柜的书就……」
「哼,你早把这儿当作你自己家了吧。」
「哈哈,我哪有……」
「喏,牙刷、毛巾、睡衣、马克杯……都有你的份。」
「我平时要用的东西,又不只这些,而且……」
「而且什麽?」
「就、床很小啊……你想嘛,你又不能多打一个房间给我,你也嫌我挤吧,我可不想让你……」
「……可以买张新床,KingSize的,我这间房摆得下。」
「啊?咳、林家谦你认真的吗?怎麽突然对我……啊!你是不是想暗算我什麽?」
「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比起有事没事得开车过去接你,或者每天下班得载你回来,然後在绕回我这里,实在很伤油钱,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是喔……」
「怎麽不说点什麽?我还以为你会稍微反驳一下。」
「没有啦,只不过很意外:原来你有在计算那些……以後我会贴你油钱。」
「咳!我、开玩笑的!歆你别……唉、抱歉,我说错话了,我不曾想过要埋怨你什麽,也不曾感到我吃过你多少亏……这才是实话。」
「喂、林家谦你别这样!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没有误会你那些,而且我知道你这种『圣人』,是不会计较我那些『凡夫俗子』的作为。对不起啦……我刚才突然有点沮丧。我这个作哥哥的,一直给你找麻烦。总之……我想办法在三年内讨个老婆,到时候买栋大房子,就不会动不动打扰你了……哈哈。」
「……别勉强了,我晓得你没办法保护自己,更无法因此去依靠其他人……尤其是女人和小孩。你会拒绝今天那个女人,不可能只是因为鞋号和洋装吧……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麽?」
「我就是讨厌你跟我一样精明,这点……我看到她有过孩子,那孩子模样大概一岁不到吧……当她一谈起婚後计画,那孩子就出现了,在她头上飘浮飞动……当下我便知道:自己没办法和她一起生活了……不只是我怕那孩子,我甚至不敢说我看到了那个孩子。」
「歆……有时候我很想把你狠狠骂到哭,却更想要你直接对我哭得痛快……脸别埋到棉被里,头抬起来。」
「抱歉、我有点失控……哈哈,我常搞不清楚:阿谦到底是很温柔的人,还是很凶狠的人……你就中和一下嘛,不要突然、变得这麽……温柔……呜、嗯……」
「你就老老实实把眼泪和鼻涕擦在我睡衣上,我不会再多说什麽……总之放心,不管怎样,我会照顾你……另外我老早想换张KingSize的床了,不是因为你。」
[A君与B君-爱情令人耳聪目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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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君!抱歉、等很久了吗?」「没有,我刚到,这帮你买好了。」「谢谢,刚才上体育课一直想喝。」「A,这不能内服,只能外用。」「咦?可是『健酪』是运动饮料,是用来喝的……」「A要得不是『落健』?」「啊!我在电话里讲错了!……对不起、B君都不觉得奇怪吗?」「没有,A说得任何话,都是对的。我以为A需要这,才托我买。」「B君,虽然我很感谢你这麽说,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受伤。」「对不起,我不会再误会A需要生发水。」「B君你……」
[丙和丁-晓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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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里,有位绑双马尾、戴红框眼镜的女学生於电脑椅上转个不停:「Bella姐,家谦老师今天会来吗?」「也许。」「Bella姐,家谦老师吃不吃手工巧克力脆片?」「送鱿鱼丝、鳕鱼片和蜜饯那类的腌渍品比较好,不然就送布丁。」「什麽?!太感谢你了,Bella姐!要是送出去可就……」「某人过来了,你可以找他聊聊。」「是家谦老师吧!我去门口等他!……啊,是林家歆。」「晓玫?……真是抱歉啊,我家阿谦还在实验室忙喔。」「你走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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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a,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买好面包了,叫晓玫陪你吧。」「不、午餐可是很重要的一餐,吃义大利面好吗?」「晓玫,林家歆老师想请你吃面。」「……林家歆想约得是Bella姐,可不是我喔。」「Bella你听!那口气还有谁想请她?」「你们自己聊好吗?我有份公文中午前要送出去。」两人摸摸鼻子,坐到後头沙发。「你快叫家谦老师来!」「他说十二点後才有空。」「没用耶你。」「什麽话!他等一下会载我出去吃饭。」「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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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和林家谦长得一样,你又为何喜欢他而不喜欢我?」「呵呵呵,我就是讨厌你这点。」「好吧,我不和你计较,但我也喜欢阿谦。」「什麽?你喜欢他哪里?只喜欢外表吧,家谦老师说过你很自恋。」「才不只是外在!我更喜欢他品味、口味和我一样好,办事又一样靠得住,平时对我很凶但偶尔会露出忧郁、复杂,十分迷人的表情!」「你你你!我也喜欢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超帅!」「是吧!其他人都不懂阿谦的魅力,只有我和你懂!」「但我还是讨厌你啊。」
[甲和乙-BlueRab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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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在夜市玩套圈圈,误打误撞赢了一只巨型兔子抱枕。甲则在抓娃娃机连续摃龟了八局,颓丧到使劲摇晃起机台,望见乙腋下夹着大礼走来,立即停手大叫:「干--!你套到的喔!」乙失笑的颔首,随即以布偶的手,戳起甲的嘴角:「本来想投那架直昇机模型的……算了,拿来送人也不错。」甲蹙紧眉头,有些愤慨:「撒来啦!送出去很浪费耶!」乙错愕的撑大眼,夸张地以掌摀嘴:「同学甲,你变了……」甲狠狠搥了乙臂膀一拳:「杀小啦!拎北要用来『馈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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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没有提袋,身上的肩背包空间也不大,因此乙只得将抱枕随身夹着走。他与甲再度逛起夜市小吃,被人潮挤得几乎无法呼吸时,忽地想起了甲的後背包,他二话不说便把甲拖到路旁,甲喘着气,疑惑地怒视起乙:「干嘛出来啦?你不是想吃那摊豆乳鸡吗?」乙将抱枕由脚卷到耳,一把卷成寿司的形状,笑容满面的说:「我把它塞到你背包,带回去才不会弄脏。」甲的瞳孔顿时缩小如丁,唇齿止不住颤抖,不明是非的抢下抱枕:「干拎娘、这样会死掉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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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嘴角僵硬,掏起耳朵:「同学甲,你刚说什麽?我有些听不清楚。」甲厉声地说:「干、拎北说『它会死掉』!北七乙你很机八耶!把它卷成那样,内脏会跑出来啦!」乙的笑容旋即变得晦暗:「嗯……你是指『棉花』会跑出来?」「靠北!你对棉花有意见吗?说清楚啊!」乙抿紧薄唇,眼睑眨个不停,顿觉眼前的甲像名陌生人:「好吧,我不摺它。但是不把它收好,很容易就脏了,这该怎麽办?」甲放下背包,将抱枕由脚置入,过长的头部露出包外:「这样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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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它的头在外面,是为了让它呼吸?」「你北七喔!娃娃又不用呼吸!是它太长啦,拎北的背包又没那麽长!」「……你说过:它会死。但这只兔子不用呼吸就能活?同学甲,你不觉得这设定有点矛盾吗?」「干喔、你想打架吗?你管我怎麽想喔!」「好,我也不想深入了……看你这样背起来,那家伙好像在瞪你背後的人,怪凶狠的。」「嘿嘿,很威吧!看你还敢不敢弄它。」「欸,你转过来,让我看正面。」「蛤?怎样?」「呵呵呵,你多了对长耳朵,还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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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抱枕背回家後,甲将其枕在脑後,横躺在牛皮沙发看周星驰电影。乙走到沙发後方,握起两只兔手挥击起甲的脸颊:「喔、我要闷死了,要闷死了……」甲被吓得猛然跳起身,羞恼地夺回抱枕:「干拎娘、你发什麽神经啦!」乙坐到甲身旁的空位,展露出得逞般的坏笑:「你这样压它,『内脏』会跑出来喔。」甲咬起下唇,眼里充满战意,他兴致勃勃将抱枕当作武器,想不到乙先一步抵住他的攻势,甲跪起身,往乙身上一扑,兔脸不偏不倚命中乙的面容,两人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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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幼稚鬼。」「我可是在模仿你啊,同学甲。」「北七耶!拎北最好会娘娘腔的说『我要闷死惹』……是你头壳坏去啦。」「我知道你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童贞可爱的一面……乖,经过这次,我知道你有多温柔……的对待一个抱枕了。只不过,那句『那样会死掉你知不知道』,实在让我回味无穷。」「靠北、明明就是你太机八!干……还笑!再笑,拎北就把这只塞到你嘴巴里!」「你吃饱了果然比较重……不过抱起来挺舒服的。」「蛤?……唔、干喔!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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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没有放手,反倒是转移话题:「我今晚赢到的鸡、猪、愤怒鸟、派大星……这些填充玩具,你要吗?」甲将头埋入乙的颈侧,像在思忖:「我阿嬷喜欢看海绵宝宝,给拎北派大星好了。」乙将五指伸入甲的棕红发里,轻柔按抚着:「那剩下的,我拿去送我大姊的小孩。」甲抬起脸,眼神困惑而略带猜疑:「北七乙,你为什麽那麽会玩投篮机、抓娃娃机、套圈圈、打靶,还有射气球?干,你是不是作弊啊!」乙闻言笑了:「当你有三个好玩又好胜的姊姊,就什麽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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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忧心忡忡的说:「唉,老二,别给老么太多零钱!要是等会儿他没赢得什麽,肯定闹得更凶。」二姊似乎不为所动:「会吗?我看弟弟他挺机灵的……让他赌一把吧,要不早些时日体验世态炎凉也不错,就当作一次机会教育。」三姊忍不住喷笑,淘气又讨喜:「噗、根本是『震撼教育』!你们俩别小看宥宥,宥宥可是很厉害呢。」三人有志一同,齐声宣呼:「你一定能帮姊姊射到那只史努比的,对吧?」「呵呵呵……当然、姐姐们永远是对的。」这是单宥良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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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乙在门前催促起甲:「袜子在你手边、外套挂在椅背……快一点!不然没时间买早餐,到时饿死你。」「好啦好啦……北七乙你不会先下楼牵车喔?」甲套上短袜,撑起身子快步走到电脑椅,一把披上大红外套,他以下颚压着外套领口,卖力将左手套入袖口,另一手忙着整理七分裤裤档。当总算背起紫色背包时,甲又绕回床边东翻西找,乙当下失去耐性,正欲开骂时,却见到甲将兔子抱枕安置於枕上,并细心为它盖上薄毯:「不盖会感冒……」乙不禁掩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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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时,乙侧过脸问後座的甲:「为什麽要帮那只兔子盖被子?」甲理直气壮的说:「因为今天会冷啊!」乙用安全帽顶了甲一下:「那为什麽你从没帮我盖过被子?」甲没好气地凑到乙的耳畔:「干、你自己就有手盖啊!」乙仍旧不死心:「那只兔子也有手啊,同学甲你很偏心。」甲鼓起腮帮子,语带焦虑:「靠北!那是因为它不会动、拎北才要帮它盖啊!」乙又说:「所以说:我不会动了,你就会帮我盖被子?」甲惊慌地拥住乙的腰:「干--!北七乙你卖冲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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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时,甲看见乙趴着像是熟寐,他脱下外套盖置其上,乙却睁开眼拉了他一把,「靠北!你还没睡?」乙撑起身,单手支腮:「我很浅眠。」甲颇不服气:「吼!把外套还我。」乙发出清朗的笑声:「那你拿其他东西来换。」甲大叫:「干喔!为什麽!」乙调整坐姿改为侧坐,向甲张开双臂:「你过来就知道了。」甲咬牙切齿,却顺从地走了过去:「马的,你到底想怎样啦!」乙一手压下甲的後颈,甲防备不及倒入乙的怀抱,乙肩上的外套滑落於地:「乖,我在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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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登入甲的脸书帐号:「嗨,你哥在洗澡,我想问些事情。」「宥良哥?我哥闯祸了?」「弟弟乖,同学甲最近很听话,只不过他对一只布偶,比对我还好。」「宥良哥请见谅!我哥他比一般人重感情,对待有形象的物品会投射同理心。以前我曾不小心将他的四驱车摔到地上,哥就很生气的打我,他误以为我故意拿无辜的玩具发泄情绪。」「唉,同学甲无可救药了。」「别这麽说,他很善良,只不过对人会害羞。」「我知道,不然我怎麽会和他交往?总之谢谢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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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洗完澡回房,发觉日光灯依旧亮着,甲却俯倒於兔子抱枕上睡着了。那大字形的睡姿令他忍俊不禁,伸手关了房灯,房里霎时仅剩窗外投入的街灯光芒。乙跨上床铺,躺卧至甲身边的位置,玩心一来,抽起甲身下的抱枕,甲随其被拉入乙的怀中,最後两人中间隔着蓝色兔子,彼此依偎着。甲翻身时将大腿跨於乙的腿上,眉毛紧蹙而颤动,看似不安。乙用指腹揉起他的眉心,甲彷佛得到慰藉,神情转为和缓,嘴角上扬而环抱起乙。乙拿开兔子,甲的投怀送抱令他睡意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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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甲将手勾在乙的後脑,腿仍跨於对方身上。乙探出颈子,将下颚撑在甲的右肩,两臂则闯过甲的双腋,牢实地将对方揽入怀里。甲发出一声低吟,稍稍移动头颅,鼻尖抵向乙的颈侧,睡得仍沉。见对方毫无醒来之意,乙动手卷起甲的衣摆,他大胆的顺延背肌,一路抚摸至腰臀,另一手则搓揉起平坦的胸,他注意到甲的呼吸声逐渐起了变化,身子也不安份的开始扭动,乙带着笑意持续动作,张嘴含下甲的右耳轮,甲霎时敏感地耸起肩,以膝蹭起乙的大腿,像在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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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头连同四角底裤一同被拉下,上半臀丘於外一览无遗,然而乙将目标转往前方,用那略低於体温的指尖,轻触起甲的前端。甲的口鼻於乙的颈上喷出热气,不久他浑身剧颤,甚至张嘴啮咬起乙的右肩,所有的呻吟都压抑於此,双腿则痉挛般不停抖动,夹紧乙的大腿两侧,像在反抗,更像殷勤鼓励着乙。乙伸舌舔弄甲的耳与後颈,进而加速手部动作,那热得发烫的甜蜜滋味令熟寐中的甲咬得更使劲,像要将对方咬出鲜血似的,乙享受肩上的痛,也享受手指上那黏腻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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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自拔将裤前拉链拉下,乙将彼此分身掐得死紧,套弄的速率随之加快,意识到甲濒临极限,他腾出一手,朝床头柜抽了几张面纸,不同於手的特别触感,令甲遏止不住欲望,於乙手上一把宣泄。达到解脱後甲痉挛乱颤,乙的右肩留下清晰齿痕和一片唾液积成的水渍,甲於上吐着热气,嘴里溢出沉吟,他於黑暗中逐渐睁开眼,好奇似的,双手往下身探去。乙放开湿热的纸团,单臂抵住甲的动作,另一手则迅速抓来身後的兔子抱枕,用兔脸磨蹭甲的脸庞,对他说了:快睡。
[丙和丁-如果Gay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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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我上午收到一张奇怪的假单。」「怎麽的奇怪法?」「学生想请病假,理由是『我觉得下午我可能有点gay』。」「这学生有什麽毛病……!?」「嗯,不晓得……也许是年轻人最近流行的游戏也说不定。」「林家歆,那你後来怎麽处理?」「我中午托人请他到我的教授休息室,然後当面告诉他:教授很开明的,欢迎你带你的男朋友来上我的投资分析课。」「……结果呢?」「他说他突然不gay了,然後把假单当场撕成两半。」「你,辛苦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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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谦,我觉得我现在好gay……」「What’syourproblem?(你是怎麽回事?)」「我好低落,好想回家……今天竟然有五个学生翘我的必修课!」「Stopcomplaining!(别发牢骚!)把他们当了就好。」「哇!这样太狠心了吧!」「林家歆……你就继续gay下去吧。」「真是没良心!」「我说你们俩,到底在gay什麽?」「Bella!我跟你说,这是最近流行的病假理由。」「是吗?你们病很久了,快回去吧。」
[丙和丁-不谙酒性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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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丁的酒量均不好,某晚和几名教授吃饭,丙挺身为丁挡酒,笑说丁待会儿得负责开车,不能够醉。丁来不及婉拒,便见丙已勉强喝下几口,看他双颊泛红,丁蹙紧眉宇,状似生气。大夥儿酣畅痛快,有人提议到别店续摊,丙抢先应好,注重打扮的他,衬衫早已凌乱却浑然未察。丁忽然放下两人酒钱,宣称有事便勾起对方臂膀一路往外走。他气得将丙压在车门上吼道:「比我会喝吗?为何要做多余的事!」丙醉得站不稳,牢实地拥住丁:「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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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成这样,哪来兄长的样子?」丁叹了口气,郁闷早已消了大半,他将丙抱上副驾驶座,无奈地为对方扣上安全带,丙乐不可支地笑了:「谁叫阿谦酒品太差!绝对绝对、不能喝酒!哈,今晚没让你碰到酒,我可是很伟大呢!」丁不予置评,走到另一头坐上驾驶座:「林家歆,睡你的觉。」丙摇头晃脑的继续畅所欲言:「我醉了还好,至少还算清醒,但你醉了可是会害死人!我怕都怕死了!」丁撇过头,一手掐住丙的下颚:「我家里有几罐酒,再吵,回去我喝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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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啦、把酒放下!」「怎麽,你能喝我就不能喝?」「该死!酒都醒一半了……算我求你别喝了!」「……就这麽怕我醉?我实在搞不懂你和其他人,喝醉了又怎麽了?不就是睡着而已?」「少来!那是因为你不会留下记忆!闹完了就睡啊……唉,我老早想拿DV录下来,但每次却被你给……」「Shutup!Don’tnagme!I’msickofit.(闭嘴!别在我面前唠叨!我都腻了。)」「完了……」「Don’tpanic!Youaskedforit.(别怕!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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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清晨五点,周遭弥漫着浓郁酒气,丁头痛欲裂地发觉自己躺在卧房的拼木地板上,丙则衣衫不整地倒在他的胸口及胳膊上,嘴上还缠着他的蓝领带,丁感到天旋地转,一把解下束缚:「歆、醒醒!Lookatthismess!(看看这烂摊子!)……怎麽回事?为什麽拿酒淋得一身湿?」只见昏睡的丙漫漫清醒,用额轻蹭他的肩头说:「手……把皮带解开……」丁沉默地松开丙腕上绑的皮带,一恢复自由,丙坐起身动了动筋骨,二话不说地搥了丁的头顶:「你这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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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心虚地问:「Areyou、我是说……你没事吧?」丙摆了摆手:「头痛死了,嗓子也哑了,你酒品简直差劲透了。」「……抱歉。」「好啦,要不是我昨晚也醉了,一个人拦不住你,事情也不会搞得这麽糟。」「告诉我昨晚的事!」「放心,你只是玩起『国王游戏』要我取悦你,不然要把东西全给砸烂,为了你好,我只好开始唱歌,当唱不下去时,你才把酒浇到我头上,没力气陪你玩了,你又拿领带……」「Stop!别说了!」「我也聊累了……可以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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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抱着膝,任由丁搓揉他的黑发:「林家谦,你相信我们小时候竟然可以一起挤在这麽窄的浴缸里洗澡吗?我现在完全无法想像。」丁坐在一旁矮凳上,又倒了点洗发精在掌心:「这浴缸长一米七,而我们以前在家用的只有一米二……这算大了。」丙不顾满头泡沫,转过脸窃笑的说:「喔?那你也泡进来啊,上次一起洗澡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真想再泡一次南投庐山的温泉。」丁将对方的头颅强制转正,淡然的说:「你,给我乖乖洗,我二十分钟後会过来,别给我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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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後仰着头,让丁为他冲去发上的泡沫,丁一离开後,丙躺在浴缸享受起一人的宁静。他撩起热水,水面溅起道道涟漪,也溅上他受热透红的胸口,像是肌肤烫得透出水似的。整间浴室蕴满温热的水气,舒服的令他伸直腰杆吁了口气。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什麽,低头察视自己腰腹,终究於右腰侧窥见了道齿痕,他扭过腰想看得仔细,又忍不住讪笑的以指戳碰了下,那痕迹原先让他感到轻微的痛,浸泡於热水底下久了,反倒麻痹而无感了。「让阿谦崩溃可就不好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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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作多想的拉开浴室门:「林家歆,我帮你拿衣……」只见丙正要跨出浴缸,重点部位全袒露在丁的眼底:「哇啊啊啊啊!林、家、谦--!」丁立即使力甩上门,在外摀着嘴说:「抱歉……睡衣在这!」静谧了好一会儿,丙才没好气的走了出来,他浑身滴着水珠,仅有在腰上绑着毛巾:「尽管我们很熟……但有些地方,我真心不想让你看见。」丁支吾其词的点了头:「我懂,毕竟我也极度不愿意看见……」丙咬牙将丁压在壁上,敲了对方胸口一拳:「你这个大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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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有个抹茶布丁……电视柜上有芒果乾……都拿去吧。」丙为之一愣,有所领会般放下拳头:「又来这套……你喔,就只知道用食物讨我欢心,唉……不好吃就不原谅你啊。」见到丙对他释怀一笑,丁这才松了口气:「衣服穿上,头发也早点吹乾……我也去洗个澡。」愧疚感致使丁贴了过来,拿起他肩上的毛巾擦拭起他湿润的头发,而这体贴的举动,莫名令尚赤裸着身子的丙有些难为情:「好、我自己擦!唉、我你哥耶,还不快进去洗,水要凉了。」「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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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沐完浴走进客厅,丙见他一副魂不附体、内心纷扰的模样,旋即搁下手中的零嘴,待丁坐到他身边,他忍不住问丁为何若有所失,丁长吁短叹,双手揽住丙的肩:「Sorry,Ifeelreallybadaboutit……HowcouldIbesothoughtless?It\'sallmyfault.HowcanImakeituptoyou?(对不起,我对之前的事感到非常抱歉……我怎麽会那麽粗心大意?全是我的错。我要怎样才能补偿你?)」丁情绪不稳时习惯以英语对话,丙知道丁当下十分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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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抚起丁尚未整理好的乱发,温柔的说:「That\'sokay!Pleasebemorecarefulnexttime.(没关系,下次多加注意就好。)」丁感觉好多了,却没有放开双手:「谢谢,这是我头一次……醒後这麽乱,甚至还绑了你一晚……我越想越愧疚。」「嘿,以往都还有其他人可以帮我架住你和清理现场,这次只有我,当然没办法啊。唉、你就别自责了,我看了也不好受。」「慢着!手腕这瘀痕是……!」「啊、别在意!那袖口遮得住……喂--!干嘛去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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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抵在丙的腕上,丁不解地抬眸:「Huh?Whenwewereyoung……(嗯?当我们小时候……)」凝视丙五味杂陈的神情,丁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松开丙的手:「Sorry!一时没忘掉小时候的习惯!」丙一语不发,反倒检视起被唾液濡湿的手腕,上头的瘀痕早已不疼了,然而他欲言又止,认为丁尚未恢复以往的冷静,若是再说什麽,或许又会致使丁激动起来。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於沙发上思忖不同的事。丙忽然拍起丁的肩:「看你宿醉成这样,去床上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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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上周换了张新床,Kingsize的床足足可躺四个人,他再也不必避讳和丙同床共枕而无法任意翻身。他背对着丙侧睡,却迟迟无法入眠,一翻身见到催促他上床休息的人早已步入梦乡,他感到好气又好笑,伸手整理对方掀起的蓝直纹衣摆,霎时注意到丙裸露的右腰侧有道比肤色稍暗、他没见过的痕迹,凑上前仔细一瞧,他震慑无语:怎麽推理,只可能是他的齿痕。想彻底检查所有部位,他激动扯开丙的睡衣衣扣,丙随之惊醒,不懂丁为何压上他并急切的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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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丁已然发狂,丙只能艰钜的抵挡:「喂、怎麽了?林家谦!你怎麽回事?」俨然被悲愤冲昏头,丁停不下手,他於对方眼前大声吼道:「I’mabouttoexplode!(我的肺快要气炸了!)……我喝醉之後是不是侵犯了你!?为何要瞒下这麽要命的事?……要是我没发现,你就会当作没发生过吗?歆!」丙哑口无言垂下脸,咽了口唾液才轻声说:「阿谦,那是意外……何况、说成『侵犯』也太夸张了。你想嘛,小时候我们不是时常互咬又互亲吗?这麽大了,又害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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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咬紧牙关,逼自己吞下口气,於丙身上的手劲才稍稍减缓:「你这家伙……神经可以再大条一点!你弟弟都差点强暴你了,你怎麽还能、帮他说话?……你能不能够为自己着想些?你这麽做,只显得我更想了断自己、你知道吗?YouJerk!(你这混帐!)」他欺身拥住了丙,颓丧地欲哭无泪,绝望到双手止不住颤栗。意识到丁崩溃了,如此为他着想而坠入无穷无尽的内疚中,丙万般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抚对方,只能得捧起丁的面容,对他付之一笑,吻上唇说:「你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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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预料的一吻,令丁思绪全无,为之咋舌:「歆……?你干嘛……」丙刻意鲁莽地拍抚他的背脊,笑逐颜开的说:「你咬我,我亲你,双方扯平啦。」丁闻言百感交集,以指弹了对方的眉心:「何苦委屈自己?……你牺牲太大了,我还不起。」丙挤出梨窝,快活的说:「喂、哪来牺牲!我可是赚到了。拜托、你不晓得有多少人想和你接吻吗?你这人却喜欢搞自闭,不喜欢和人交际……我是除了妈以外,唯一和你亲过的人吧?很久没和你这麽亲密啦,我可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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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强颜欢笑的样子令丁十分难受,然而他没有拆穿这善意的谎言,他知道丙用尽心力是为了让他有台阶可下。他凝视那一蓝一绿的异色瞳,沉默的聆听丙的一字一语,丁蓦然垂下眼帘,单手撑起对方的後脑勺,启唇吻了对方,於丙的唇瓣上,一次又一次的来回舔吻,满带歉意:「谢谢……你现在对我太好了……平时早习惯你的任性,我不知道还能怎麽回应。」头一次得到如此深情的吻,丙惊讶地险些落泪,努力把持住兄长的一面,他摸起丁的後发,要对方别在意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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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唤醒丁,说与朋友於艺廊有约,匆匆套上丁衣柜的便服,见状,丁戴上平光眼镜下床更衣,十分钟不到,一台纯白丰田Wish驶离公寓大厦。驾驶座上丁操作起GPS,艺廊位於他不熟悉的台中郊区,身旁的丙则指着路线上的星巴克说:「等等我请你喝杯拿铁。」直视前方的丁朝他伸出食指与中指:「自己想喝吧,买两杯。」丙忍不住笑了:「你请我啊。」一进咖啡店,丙早丁一步扶起跌倒的男童。「谢谢叔叔!」「是谢谢哥哥才对。」丁不禁插了嘴:「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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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叔叔,那你也是啊……」「林家歆,我是啊。」「不--!你不可以自暴自弃啊!怎麽可以轻易妥协?」「我只是认清事实,都快三十三了不是吗?」「呜、难道你一点也不感伤吗?天啊、我难过死了……」「小鬼,快回去找你爸妈吧,这叔叔需要静一静。」「林家谦!」「叔叔,你们是朋友吗?」「喔不……小朋友你看,不觉得我们长得一样帅吗?是双胞胎喔。」「咦?可是、我觉得戴眼镜的哥哥比你帅。」「林家谦、再见……」「……小鬼,快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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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副驾驶座的丙不发一语,神色低落地喝着焦糖玛奇朵,专注於路况的丁,被凝滞的气氛压迫地不得不开了口:「林家歆。」「嗯?」「别那麽孩子气好嘛。」「别理我……反正你不懂我的心。」丁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於红绿灯前踩下煞车,接着像下定决心似的转过脸庞,认真凝视着丙:「不管你多老,我都得叫你哥哥,懂吗?」丙反倒拿起丁的卡布奇诺,满不在乎啜饮一口:「我当然懂,你是我弟嘛。」丁忍气吞声,对丙释出优雅灿烂的笑容:「哥,你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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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观赏艺廊展出的金属设计作品与风景绘画,於作品前丙支颚抿唇,严肃端详作品的构成形式以及代表意像,不时有所领悟般莞尔一笑,丁则弯腰研究起金属成分与作画材料,偶尔若有所思的展露一笑。见到好友来了,将齐肩黑发扎成一束马尾的男子艺术家前来招呼丙:「家歆,你觉得这次的作品如何?有中意的吗?」丙热情地握起对方双手:「Lou,我爱死你这次的展品了!我可以带走那对金属小鹿吗?」丁巴了他後脑一掌,致歉说:「我哥很像小鬼,别宠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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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佯装不服气的模样,转头打趣地质问起丁:「阿谦,难道你不觉得那对小鹿刻得很好吗?」丁不作多想便坦白说:「那对鹿雕得很细致,我很喜欢。」丙一听神气活现的勾起对方颈子:「是吧?捕捉到鹿最美好的形貌姿态,底色用得是灿烂又暖和的金色,仔细瞧会发现鹿茸的支角都刻得无比精细……带回去後,我可以把其中一只借你喔。」丁轻推丙的脑门:「反正会放在我家吧?哪还要借?」丙扯起对方嘴角:「你这人真的很坏又很狡猾。」一旁的艺术家早已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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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矮了丙丁一阶,身形又较两人瘦些,但仍掩盖不住那狂野随性的艺术家气息:「就知道家歆会喜欢那对鹿,早准备展完送你了。好久不见,怎麽感觉你和弟弟感情越来越好了?……学校最近好吗?先知会你一声,下个月我会到贵校开展喔。」丙松手整理起丁的衬衫领口,眉开眼笑说:「最近要拍学士服照,系上那群大四的孩子一直怂恿我穿学士服陪他们,原本不晓得该怎麽办才好,不过想到今天我弟不停夸我帅,我就……」丁及时摀住丙的双唇:「我只说过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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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饶富兴味的挑眉笑了:「被挛生弟弟称赞帅?……感觉你们像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哈。」丁深恶痛绝地抬手支起脑门:「那是情势所逼……并非我……」丙不悦地以肘推了丁一把:「喂、难道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吗……?」丁摇头坦然否认:「非常好看,但我万分不愿意说出口、你已经够自恋了。」丙又哭又笑,撇过头搭上艺术家的双肩:「Lou,你家还有没有空房间?开车载我一程也好。」「林家歆、我喜欢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人格你的一切、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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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赌气似的一口气说完後,在场的Lou兴味盎然地眨了眨眼睛,暗自期待好友丙会如何的回应。只见丙冷汗直流地瞪起丁,将唇抿得死紧,直到脸色逐渐胀红而开始发青,他吞下口唾沫,气喘吁吁地说:「阿谦、你、原来、这麽、喜欢我?我、原来、有这麽、这麽、吸引你!?……我的、天啊!」丙的反应令丁着实无法招架,他意识到自己方才把话说得太过了,丙看起来十分压抑且十分激动,那不寻常的语调也令他退步:「Hmm……一急就乱了套……歆,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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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连忙摇头,亢奋地拥住对方的头:「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哥哥……!喔!我快、不能呼吸了……!我好爱你喔林家谦!呵呵呵、咳……!」丙腿软地摊在丁的身上,欣喜若狂而导致他又笑又咳,丁当场慌了手脚,张皇拍抚对方的背说:「What’swrongwithyou?(你有病啊?)喂、别发神经了!……路先生,麻烦你带我们到休息室好吗?我哥、累了……」Lou抚掌大笑,笑得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才擦拭眼角说:「快走吧、家歆简直爱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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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Lou现泡的金萱茶,仰倒在休息室沙发的丙才稍稍恢复理智,顺抚起胸口说:「林家歆、得年三十二……」丙不可理喻,令丁忍不住揽过对方肩头,气得想掐住丙的颈子:「You’reimpossible!(你真是无可救药!)再说一次蠢话,我饶不了你!」丙毫不退缩,枕在对方臂上,心旷神怡地阖上双眼:「让我再高兴一下……晚点就会好……」丁抬头望了对座的Lou一眼,像是束手无策,然而Lou只顾憋着嘴笑,没有给予茶水以外的救援,丁死了心,撩起丙的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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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多心了吗?家歆今天气色挺差的,你瞧,居然没聊几句就睡了,这麽自顾自地真不像他的作风。难不成……你哥哥昨夜碰酒了?唉,早叫他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丁愣地点头,Lou的话点醒了他,心虚起今晨的一切。他观察起枕在腿上的丙,以指抚略脸孔,比回忆还要柔白而暖和,有多少年没这麽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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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叫他,你快带他回去睡一觉吧。」Lou起身想唤醒丙,丁一把挡下对方的手:「别让他醒,他累了坐我的车会晕。」Lou面露惊讶,旋即笑着收拾起茶几,拎起一袋礼品与丙的公事包:「是吗?幸亏他有你陪,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该如何奉祀他。我陪你们到停车场,伴手礼等东西我拿,你就背你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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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丁将左手闯过丙的左腋,右手放於丙的腿弯处,轻松横抱起对方。Lou讶然失笑,憋着笑拍打起丁的肩头:「哇,看不出来,你抱人这麽秀气啊……公主抱不累吗?你哥和你体重相当吧。」丁面不改色,低下头推了把眼镜:「只有这种抱法才不会让他醒……趁我还有力气,快走吧。」丁一移动,Lou便跟在後头,一路却止不住窃笑。眼前这对兄弟间的感情实在超乎他想像,他忍不住掏出口袋的手机按下快门:「拍给家歆看,又会高兴到昏吧。」「拜托、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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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嗯……啊、Lou呢?没说到几句话就走、这下显得我好失礼啊!」「感谢你还有自觉……展期还有两周,下周末再过去好好拜访就好。话说,路先生送我们自酿的梅子醋,我放後车厢。」「是吗?晚点传封简讯给Lou好了……唉,明明喝了咖啡,怎麽还会犯困呢?……对了,先去一趟我家好吗?有五天没回去浇我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了,真怕它们枯死。」「先回我家拿你的东西吧,晚上我再过去你那……」「唉唷,不必拿回来啦,我好喜欢你的新床。」
[丙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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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丙丁互称「阿谦」和「歆」,然而成长过程中经历过一些事件,丁才慢慢开始改叫对方全名,丙受到影响也学着叫起对方全名。直到现在,只有在慌了方寸、极度挂心对方时,丁才会叫丙单名「歆」,正常情况下,丁是无法这麽亲昵的称呼对方。
[丙和丁-醉後真相:还原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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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浇完花由阳台走进客厅,进而踏入厨房,丁正郁闷地坐在餐桌前喝着冰开水。
「阿谦,我进房拿点衣服和外套,抱歉,你再等一下啊。」
只见丁只顾着喝水,没有其余反应,丙困惑的上前拍了对方肩膀:「怎麽了?为什麽不说话?」
丁不发一语地转起掌上的玻璃杯,半晌才下足决心的说:「我知道提出这要求很失礼数……但我还是想、了解我喝醉後的样子……能告诉我昨晚的详细情形吗?唉,拒绝我没关系。」
丁那副沉重而严肃的口吻,让丙稍稍犹豫了下,然而这份犹豫完全出自於害怕伤害对方,而非自己不愿公开事实。思考了一会儿,丙才豁然开朗说:「好吧,让你一直惦记在心也不好受吧……我现在就重演给你看吧,昨晚的你。」
丁震惊地岔了口气,猛然抬头直视对方:「『重演』……?难道你要灌我酒吗?」
丙哈哈大笑,连忙左右挥手:「唉唷,你当我疯了?……怎麽可能要你再醉一次啊。你听好,我的意思是藉由完美的『模仿』,去『重现』昨晚的你。」
丁单手支起下颚,认真解读起丙的话语,不出五秒,丁便全然领悟了:「简单说,你要演出我昨晚的样子……?但这可不是高中时代的全校英文戏剧盃,没有剧本与其他演员,只有你一个人,这能演吗?」
丙揉起与他齐高的丁的黑浏海,自信的笑了:「干嘛想得那麽复杂?我可是林家歆呢,演独角戏或晚会SOLO,我可是很在行的。」说话的同时,迳自摘下丁的黑框眼镜:「眼镜借我一下,我需要它当道具。你就好好坐在椅子上,看我表演吧。」
丁下意识摸起少了眼镜重量的鼻梁,愣然坐回餐桌木椅。
丙站在餐桌与冰箱之间的小空间中央,从容戴上丁的平光眼镜:「我准备一下,要开始罗。」
殊不知,话一说完,丙竟开始解起衬衫前的钮扣,大胆露出锁骨及胸口。
「慢着--!不是要演我吗?林家歆你脱什麽衣服!?」
丙将胸前的两颗钮扣解开後,对着丁展露一抹意义深远的微笑:「放心,你喝醉酒都是这样子的。」
丁哑口无言地直瞪着丙将一头整齐的黑发,拨得絮乱无章而狂野不已,随後丙深吸口气,像是屏气凝神後,蓦然朝向坐着的他奔了过来,一把揪住丁的衣领,瞪大双眼,一蓝一绿的瞳孔因而看起来小而显得眼神疯狂而非常人所有,悦耳的磁性嗓音刻意压低了八度,听来沙哑而欲求不满:「Hmm......Youmakemesick......You’reajerk.Don’tlookatmelikethat......Youlookguilty.You’readisgrace......You’rejustagoodfornothingbum!I’mverydisappointed......You’veruinedeverything......You’reawaytoofar......You’llbesorry.(嗯……你真让我恶心……你是个废物。别那样看着我……你看起来心虚,真丢人……你一无是处!真让我失望……全都让你搞砸了……你太过分了……你会後悔的。」
丙发出一连串狮子吼一般的笑声,像是笑到不行、他无法控制了的情况,声嘶力竭的鼓动胸腔,用力呵了口气,进而转为不怀好意地狞笑,出手将过於惊恐而陷入神游的丁,上半身压至在桌面上,并使劲掐住对方的双腕,箝制於对方背後。
「I’mtellingyouforthelasttime......Youaskedforit.(我最後再告诉你一次……你自找的。)」
意识到丙过於入戏,由後凑近颈子,状似想狠狠咬下丁的颈侧,丁立即回过神来,将双手使力抽离对方的控制,并扭过身子一把拥住丙的肩膀:「Enoughisenough!(够了够了!)歆你别演了……!」
丙旋即由发狠的模样,恢复至以往温和谦雅的表情,冷静的拍起丁的背脊:「啊、抱歉抱歉!AreyoufeelingOK?(你觉得好吗?)」
「Huh?(啊?)」丁愣了一下,垂颈抿紧乾涩的双唇,又咬牙了好一阵子,抬起脸严肃的说:「That’sterrible.(真糟糕。)……根本就是个疯子!」
丙不以为然脱下眼镜,还诸於丁的掌心:「你醉了不是疯子,是个智慧犯啊。」
「智慧犯?」
「其实我还没演完,不过再下面点的剧情有些过激……不演也好。总而言之,当你醉了之後,会非常懂得以言语暴力控制受害者,啊、这麽说一定让你很不舒服吧!抱歉抱歉!我得解释清楚:酒醉的你,行为举止的确让人无法招架,然而累积了几次的经验,我逐渐发现,事实上『那个你』是很有理智的。你没听错,刚才那种发狂似的表现下,脑子其实冷静得很。你会从被害人、抱歉我得这麽『难听得』称呼……从被害人的挣扎与混乱的话语里,抓出他所害怕、畏惧的事情,以此当作把柄,进一步催使,也可说为胁迫,让他顺从你的指令行动,却不敢呼救或再次抵抗。举例来说,昨晚你就是看透我很担心你,担心你会受伤或者搞砸你原本的什麽,因而用『不取悦我,我就砸烂这房里的一切』威吓我就范,假如,我只是个路人、不认识你的人,想必你那时也不会用那种理由胁迫我,大可用『不让我高兴一下,我就宰了你』这种理由逼人瞬间臣服……喝醉酒的你,似乎与现在的你没有交集,你不会有他的记忆,他似乎也没有你的记忆,因而认不得任何人。我想……」
丁艰难地举起手,张开五指:「到此为止,别说了。」
丙这才发觉丁的脸色很难看,急忙捧起对方的双颊:「阿谦,你怎麽流了那麽多汗?……没事吧!」
丁甩甩脸,丙赶紧将手给放下,只见对方紧闭双目,眉心聚集道道皱摺,随後伸出两指抵至其上:「唉……我发誓,再也不碰酒了。那什麽鬼智慧犯……听得我想一手掐死他。」
丙诧异地张大了嘴,紧握丁的臂膀,使劲摇头:「什麽话!那可是你身上隐藏的另一种人格,你可要善待他才对啊!」
丁哼了一声,色厉的凝视起丙:「为了你的贞洁着想,还是别为他说话吧。」
丙闻言恍然大悟,点头如捣蒜:「也是……我回房拿些衣服,等等就回你家吧,今晚困死我了。」
「我下去把车开到门口。」
「好,等我喔。」
【一点後续,回程的车内】
「林家谦,别那麽丧气。如果你是智慧犯,那我也是犯人喔。」
「什麽犯人?」
「宫部美幸--《模仿犯》。」
「……林家歆,我就送你到这里,自己走到我家吧。」
「喂喂喂--!不觉得很幽默很好笑吗?」
「一点也不,我更难过了。」
[甲和乙-恋情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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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外头雨声响彻寂静的房,寒意致使他扯起棉被一缘,他将头颅挨近乙的胸口:「北七乙,卖搁困啦(别再睡啦)、起床啦。」乙睫毛颤动却没张开眼睛,翻身一把囚住了甲:「再陪我睡一下……」每逢下雨和寒流来袭的日子,乙习惯赖床。深知对方习性,甲不再勉强乙於假日早起。然而想挣脱拥抱下床时,却望见对方衣领下露出了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靠北!这谁弄的?」「你咬的。」「骗肖伟!(骗谁啊!)拎北比你早睡,怎麽咬你?」乙慵懒的吻起甲的嘴:「不相信可以做齿痕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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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摸不着头绪,自尊心促使他扭头闪躲乙的吮吻,乙忽地将头靠在甲的颈边没了动作,转眼睡去。「干喔!你睡屁啦!快起来和拎北讲清楚啊!」甲气得前後晃起乙的双肩,却又瞥见那清晰的咬痕,他压抑不住心虚而一把放开了乙,将对方安置於枕上後,随即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与低潮:「到底是安怎啦……」他拔出夹在两人间的蓝色兔子,就地盘腿坐起,愁眉苦脸地凝视兔子:「马的,他不说清楚、拎北就不管了!……拎北会梦游吗?你说话啊!……连你都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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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闷闷不乐,将兔子塞入乙的怀中准备离开时,乙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我要你,不是兔子。」甲大叫:「干喔、你一直在装睡?」乙摇摇头,於棉被中露出双目:「放心,是我让你咬的。」甲激动地跨上床铺,心头像被捏紧而让他难以忍受:「你到底要不要说清楚!」察觉到甲的心慌,乙将甲揽入被窝及怀里:「乖,我很高兴被你咬。」甲掩不住哽咽地低声怒吼:「马的、不讲就算了……」乙扭过甲的下颚,无奈地笑了:「唉,既然你这麽希望,那我就来收医药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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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用修长的双腿压住甲,进而掀开纯白棉T,由锁骨向下细细舔吻,甲挥拳踢脚,不肯就范:「干喔、不要!不要乱碰……!北七乙你、放手喔……!」乙气定神闲的抬眸看了甲一眼,双掌准确地掐住甲的两腕:「我想做……你乖一点。」甲当场吓坏了,张大了嘴却再也骂不出只字片语,乙轻咬起乳尖,甲剧烈地抖了一下,泪水随之滑落眼眶,放声大哭。甲不懂乙刻意隐瞒什麽,又为何要隐瞒,更不解乙为何要对他如此粗暴,他只是不愿被乙蒙在鼓底,像个傻瓜一样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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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温和的说:「讨厌我这麽做,对吧?」甲止不住抽鼻哽咽:「讨厌、死了……干……」乙举起脸庞,放开对甲双腕的箝制:「但如果我说喜欢呢?同学甲,有时候我要的很多,凭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满足我的。」甲将双臂挡在爬满泪痕的脸上,不愿直视乙的眼睛:「拎北很讨厌、你把错都丢给我……自己都没错的样子……」乙将身体贴紧甲,伸手瓦解甲双臂的防备:「看着我……乖,如果不瞒着你一点事,下一次身上出现咬伤的,会是你啊。同学甲,相信我,别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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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将头枕在甲身旁,沉静地以指擦起甲的眼泪,不再开口了。哭泣的甲感到胸口十分闷重,却说不出所以然。他将脸埋入乙的衬衫胸口,双手紧拥着乙,啜泣得说不出话。他察觉到乙似乎有所苦衷,似乎是为了他好才必须隐瞒……然而他不想听这些,听不懂,也讨厌任何藉口,心底却明白:倘若就这样告诉了乙,乙势必会做出更加残酷的举动……如今的甲只想依偎在温柔的乙身边,不想多管了。只要乙能像现在一样温柔,甲什麽也可以不插手,毕竟至少能确信: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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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相拥许久,乙睨了墙上挂钟,问起冰箱还剩什麽,甲已停止啜泣,愣地回说还有剩饭以及鸡蛋,不再过问那道咬痕了。午後,雨势比起上午来得平和多了,乙到厨房做起炒饭,只因不想出门,甲则在浴室滞留许久,端详镜中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狼狈地令他不愿见人。当乙在客厅桌上铺好报纸,甲才随後低着头端上彼此的碗筷,甲一语不发地盛饭,乙执起碗忽然打起喷嚏,舀完汤後又打了一个,甲忍不住打破僵局:「喂、你感冒喔?」「有点、哈嚏!……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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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晚为了怕弄脏棉被,将棉被搁置一旁才着凉的吧……乙不打算认栽,於是神情自若地抽了张面纸擤起鼻水,接着起身离席走出客厅,回桌後脸上多了个口罩。见他再度捧起碗筷,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甲按耐不住焦虑,将身下的小板凳挪近乙的身边,强行拔下他口罩的一环:「靠北!你是智障吗?吃饭戴口罩是要吃杀小啦!」想不到乙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摘下黑框眼镜,痛苦得搓揉起两边眼头,甲激动地将额头贴上乙的额前:「马的、你烧成智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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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蛋炒饭是不是忘了加盐?干、怎麽吃都没有味道!」「是吗?我觉得还好。」「还有这锅紫菜汤咸到靠北--!马的,你自己喝喝看!」「……还好吧?同学甲。」「干!干干干干干!北七乙你真的变智障了--!难怪你早上会发神经……会晕吗?还是很冷?我打给我阿母问问看!走啦、去躺床!」回卧房躺上床後,甲拨起老家电话,乙望着天花板发愣。「哈嚏!」「干喔!被子都给你了,还会冷?」他将蓝兔子抱枕强塞给乙:「抱好喔!拎北打完前都不准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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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母……靠、柯建威,阿母勒?……啊?去菜市场?干、拎北有事……唔、就那个、北七乙破病(生病)了……嘿啦,感冒……呜嗯、真假!鸡汤有效喔?啊靠北、拎北又没鸡!也不会煮啊!……唔、不用你讲、拎北也知道可以去外面买……嗯,好啦好啦,谢……蛤啊?他现在喔……盖棉被还在打喷嚏……啥啊?跟阿母一样抱他一下?那是囝仔时阵(小时候)才……嗯?……喔,好啦,拎北知道了,真的有用齁?真的?……嗯掰。」结束与弟弟的通话,甲毅然上床拥抱起半睡半醒的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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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回忆起过去曾把乙关在室外好几个钟头,导致对方差点冻死的经验。犹记当发现铸成大错後,自己便慌了手脚,幸好想到遇难时可抱紧对方取暖,死马当活马医之下,乙果真张开双目和他对话了。甲如同那晚一样,骑上乙的腰,接着将脸贴近乙的胸膛,紧拥对方单薄的身子:「北七乙,拎北等一下出去帮你买鸡汤,先这样陪你睡一下。」乙没有回话,下颚轻撑於甲的棕红发上,安稳地闭目昏睡。甲感到失落而抬起面容,寂寞的触起那少了眼镜遮蔽的洁净睡颜,不知所措。
PS.《生字甲乙本》里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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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家,有躺在病人身上的习俗吗?」突如其来的一语,令甲吓得举高双手,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的乙正咧嘴笑着,见状甲莫名兴奋的捏了捏乙的脸皮:「靠北、那是杀小习俗!?拎北听都没听过!」乙将手攀附至甲的腰侧:「可是你老喜欢像狗一样趴倒在我身上,我还以为那是你家的传统,原来只是同学甲的癖好啊……」语毕,乙忽地搂紧甲猛然咳嗽,半晌才又清了喉咙说:「你不是要帮我买鸡汤?趁雨小快过去买,车钥匙在笔电旁边……再不走我就把病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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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十分意外乙会要他离开,那份失落致使他不太愉快,於是执意要继续赖在乙的身上:「马的、我弟说这样有效好嘛!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暖吗?还有啊、上次拎北也是这样让你不冷的!像拎北这麽厉害的人,才没在怕感冒啦!」乙抓起兔子抱枕的两耳,晾在甲的眼前:「你能保证可以像这只兔子一样,不会被传染吗?」甲愣了一会儿,才口乾舌燥的说:「哼、废话……拎北活这麽久、没生过几次病啦!」乙支起甲的下颚,甲惊恐与他四目相望,想不到乙竟贴上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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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以门牙咬了几口甲的上唇,待甲慌得启唇後,一把将舌侵入甲的口腔,他不时以掌压制住甲的後脑,逼得甲将口鼻紧贴在乙的颜上而无法动弹。「老实告诉你……我还在晕,不怎麽能控制自己,如果痛了要喊出来啊。」乙从容的边吻边说着话,手指伸入甲的後发开始搓挠,甲不顾唇角滑落一道唾液,硬是将嘴拉离乙的双唇,他将双手抵在乙的枕头上,抑止不住喘息而面色通红:「靠北、你干嘛突然亲过来?害拎北差点咬到舌头!」他强覆上嘴,急切而忘我的吻弄着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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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渴望已久,他压低上身而厥高臀部,阖眼舔吻起身下人的唇。一开始乙并无意识到这是甲少见的主动,当察觉到时,嘴已配合节奏伸舌吸吮。两人欲望像是一触即发,他将掌心由甲的腰後滑入裤头,敏感的甲呼吸随之失序,然而激烈的吻令他忘情而无暇顾及其他细节,他只能如示威般晃起腰臀,似乎想藉此摆脱乙手掌的抚弄。乙岂会放过机会,刻意吻得更为激情,手则往更深处探去,甲终究抵不住压力,不顾乙正在摸揉,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脸则挨在对方颈边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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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你还太嫩了。」「干喔--!还不是你一直乱摸我『喀称』(屁股)!马的、死变态!」「哈,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生病?不然怎麽不像平常一样推开我?嗯?说啊,同学甲。」「硍、平常都是你在亲,这次换我不行喔?拎北也是男人啊、当然会突然想亲一下……干!你问那麽多干嘛啦?」「呐,同学甲。」「杀小?」「我喜欢你。」「靠北!怎样啦?」「就喜欢你啊。」「干!你够了喔!」「唉,你不喜欢我喜欢你吗?」「拎北、喜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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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说好的鸡汤呢?」「嗯……?干!拎北困起(睡着)罗?我现在去买!」「傻子,你还是看家吧。」「杀小?干!北七乙你破病(生病)干嘛起来!」「我去……」「干干干!你给拎北躺着喔!……马的,这麽爱跑是怎样?干你笑屁?」「我一直病下去,你就会一直照顾我吧?」「你卖黑白讲!(你别乱讲!)拎北打你喔!我出去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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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将热汤盛入碗中:「鸡汤买来了,趁热喝。」他舀起一匙,体贴地为对方呼气吹凉。躺卧在床的乙感到受宠若惊,迅速将枕头移至背後,端正地坐起身子:「同学甲,这麽细心,可真不像你啊。」原以为甲会如往常般挥来一拳,想不到他却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双眼像是随时能拧出水似的:「多喝一点……要快点好起来喔。」乙忍不住摀住口,差点呛出汤:「咳……!同学甲,你没事吧?」只见甲潸然泪下的说:「我担心死你了、笨蛋乙……」乙来不及大叫,瞬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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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老实说你不在时,我做了场噩梦。」「蛤?你是梦到被车撞还是被恐龙追?」「都不是,我梦见你骂我『笨蛋』。」「靠北--!你本来就很『北七』不是嘛!?……快喝啦!」「嗯……会烫,表示现在不是作梦。」「干!卖搁豪小喔!(别再唬烂喔!)小心拎北揍你!」「啊,果然还是讲话一点也不温柔的同学甲好,呵呵。」「干喔、是想打架吗!?马的、不准弄乱拎北头发!」「呵呵呵,骂我脏话的同学甲实在好可爱喔。」「干拎娘、你真的烧成智障了!……抱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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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到半碗鸡汤,乙便将碗递给甲,食慾不振的他作势下床,甲着急地拉住手:「喂、你想干嘛?」乙拍了拍甲的脑袋,吃力地站稳身子:「放心,上个厕所。」为了不让甲看穿他摇摇欲坠的状态,乙保持着笑,步履蹒跚走出卧房。他在洗手盆中盛满冷水,使劲泼脸,半晌才抬起头凝视镜中的自己发愣:「糟透了……晕到想吐……」走出厕所,竟发现甲像苦等已久,失控地拥住他哭了:「马的、拎北担心死你了、北七乙……」乙低下头失笑地吻起对方:「我还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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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滂沱大雨,甲叫来计程车,车内格外温暖。甲将对方的健保卡捏得死紧,和司机讲完诊所名称,便劈头问说:「你在家里生病,都怎麽治好的?你家里的人会帮你做什麽吗?」乙调整姿势,将头枕在对方肩上:「病了就自己请假,自己看医生,被发现了顶多被念一顿,大概这样……没什麽好回忆的。」甲闻之色变:「蛤?这样是怎样……?你妈和你姐都不会照顾你吗?」「同学甲,我家和你家不一样。我妈一个人很忙,我姐姐们也很忙,我病了是不会想惊扰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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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的话让甲意识到:自己竟一点也不了解乙的家庭背景。尽管对方时常造访他家,甚至和他双亲惺惺相惜有如亲生,自己却从未正面接触过乙的家人,只依稀听过一些大概。乙不经意展露出未知的一面,甲无从招架,惊讶令他变得词穷,忽然思索起以往怎麽没想过要深究这些事呢?明明乙和他这麽亲近,天天腻在一块儿,自己又怎会对他一知半解?自己是白痴吗?为什麽偏偏选在这种时候让乙说出这些难过的事?甲懊恼起以往的自私及自我中心,只怪自己太晚喜欢上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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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甲显得过於安静,乙用鼻尖碰了对方颈侧,又以掌搓揉起甲的发旋说:「干嘛露出这种脸?要不我说一件温馨的回忆好了。」甲瞅了乙一眼,露出既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你讲讲看啊。」乙悠然开口:「国二暑假前的一个礼拜,有十几个不同校却看我不顺眼的小鬼找我干架,啊、当然,当时我也是个小鬼……总之打赢後,手痛得举不起来,我整整在家躺到过了休业式,幸好那时有推上大学的三姐在家陪我,不然我早死了。」甲不禁大叫:「干喔、你以前混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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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笑着捏起甲的左耳:「唉,同学甲,你不知道以前台北县的国高中很险恶吗?整天有人来找我麻烦。」甲扭着头抗拒起乙的玩弄:「干、最好啦!一定是你国中时太跩、太机八了吧?马的……北七乙,看你现在乖乖牌的样子,拎北都不知道你以前居然屌到靠北……!」乙蓦然直起颈子,架住甲的双颊,脸上展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坏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嘛,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你看,我左耳其实有个耳洞……以前穿的,那时还染了金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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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忍不住将背埋入座椅深处,一心想回避对方:「你、卖过来喔!……靠北,我爸上个礼拜才夸你什麽『又乖又懂事』,要拎北多学着点……干!拎北要把这些事跟他讲!」乙咬咬下唇,双手抵在甲背後的软垫上:「同学甲,劝告你别多嘴。这些故事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要是流传出去了,我首先会让你不得好死,懂吗?」乙笑里藏刀的威吓口吻,登时让甲不敢再提出任何意见,只能战战兢兢地低头碎念:「干、不讲就不讲……」乙满意的摸起甲的头,手一放便倒头睡了。
[丙和丁-别这样,学生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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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小隔间里。「林家谦,别边看报纸边吃面,面好可怜啊。」「知道了。」「最近你我都在忙呢。」「是啊。」「回到家後,我们不是看论文,就是看学生的作业,没办法好好聊聊。」「嗯。」「唉……好久没一起那个了,憋死了。」「林家歆,这里隔音很差,别想在这里做。」「我记得下午不会有学生过来吧。」「咳、难道你想?拜托,我只有在家会比较自在,你忍一忍。」「阿谦……」「Shit,等我把麦克风找出来。」「我有!唱什麽好?」「……随你。」
[甲和乙-持续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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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递嬗时期,耳鼻喉科前坐满看病的人潮,顺利在诊所挂号完毕,乙与甲坐入休憩区等待叫号,「北七乙,手机撒来(拿来)。」「同学甲,我手机的游戏可都要动脑,劝你还是别挑战了,免得拉低我的战积。」「干拎娘你很靠北喔!拎北又不是要借来玩、是要用来打电话啦!」「没带手机?怎麽比病人我还粗心呢?呐,别讲太久。」「马的、生病了还罗哩叭唆一大堆……靠北!你干嘛把全班女生和学姊学妹电话都输进去?干喔、怎麽只有女生名字?干干干!『傻子』是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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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凑过身,对「傻子」按下拨号键,听筒嘟了几声後,甲急忙掏出裤前口袋的手机:「干喔--!拎北就是『傻子』?」他气恼地切断电话,一手掐紧乙的大衣领口,乙反倒自在地对他眨了眨眼:「同学甲,你有带手机不是吗?怎麽还和我借?」甲愣了下,连忙夺回乙的手机,撇过脸闷声的说:「拎北想打给你姐啊……我又没她们的电话。」乙感到喜出望外,将嘴贴近甲的耳後:「想打给哪一位?我帮你打……」乙的耳语让甲敏感的绷紧神经:「拎北自己打给你三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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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由後握住甲的右食指,藉以滑动起手机的触控面板:「我三姐的名字……是这个……『单知芯』……不过我都在叫她芯芯姐……」乙刻意将话说得又慢又长,并不时笑盈盈发着气声,甲只能抖动着肩,静静瞪着手机萤幕走马看花,意识到耳根子逐渐泛红发烫,又听见乙发出愉悦的气音,甲才转过红润的面庞,朝着乙说:「干……你的声音很色耶……」「喔?我只是说句话,就害你兴奋了?同学甲好色喔。」「靠北!明明就是你的声音有问题!你走开啦、拎北会打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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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拨起手机,乙则意犹未尽的抿着唇对他微笑,半晌电话通了,甲紧张地急忙开口:「喂、喂!你是北七乙的姐姐吗?……拎北是他、啊!『单宥良』的室友……那个、拎北想……」不顾甲口吻混乱,听筒彼端蓦然传来快活的招呼声:「是同学甲吧?嗨,以前和你通过一次电话,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小甲最近过得好不好啊?我弟弟有没有好好疼爱你啊?」甲张大了嘴,一时之间对不上话,「喂?怎麽没声音了?小甲太害羞了吗?难不成正在电话Play?宥宥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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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摸不着头绪的掩住话筒,回过头悄声问乙:「欸……什麽是『电话噗类』?还有啊,你姐讲话靠北的快,拎北都不知道怎麽和她讲话!」乙揉揉甲的头颅,温柔地接过手机:「喂?芯芯姐,我是宥良。……哈哈,没有没有,下次要play会先和你说一声……会打给你,是因为他有话想和你说。……我也不清楚,我让他自己和你讲吧。嗯,我知道……会好好疼他的……好,有空再聊。」乙将手机放回甲的掌心,示意他接起电话,虽有些困惑,甲仍顺从地将手机放至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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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北七乙他感冒了……拎北和他正在排队等着看医生……欸、只是觉得应该和你们讲一下的,才会打给你,所以拎北也不知道还要讲什麽……啊啊!我跟你讲喔,他现在烧成智障了!今天吃午餐的时候,他居然想戴口罩吃,干,真是智障死了……总之就希望你可以、和现在这样的北七乙说点话……就这样而已啦。」甲说完揉起鼻子,觉得那里酸酸的,胸口似乎也跟着沉甸甸的,让他有些难受。听筒彼端的女声变得沉稳而柔美:「小甲乖……谢谢你照顾我家宥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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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诊所时,空气里有股被雨洗过的清新气息,夕阳已由云层缝隙中透出脸来,在人行道上浇出橘黄色的光点,乙将藏青色的围巾缠好,低下头对蹲在伞堆前的甲说:「雨停了,改搭公车回去吧。」甲拔出透明伞,起身抓挠头发:「好啊,反正拎北也没钱搭小黄了。」两人并肩走向站牌,乙单手插入大衣口袋,另一手则牵着甲的掌心,忽然留步在车轮饼摊前。「呐,饿了吧?」甲愣了愣,诚实点头:「快饿死了,北七乙你也要吃吗?」乙温柔地笑了:「乖,我只想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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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入刚做好的车轮饼,甲将牛皮纸袋捧在胸前,开心地仰起脸说:「哈,烧烫烫的耶!」乙将甲的外套连帽罩上甲的头顶,露出无恶意的坏笑:「你小心胸部烫伤啊。」在人行道互闹了一阵子,两人才坐定於站牌旁的长椅上。甲打开纸袋,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车轮饼,大口啖起:「干干干超烫的!……呜喔、超好吃!北七乙你也吃啊!」甲晃了晃手中半个饼,乙这才配合地伸颈咬了口,意外发觉饼比想像的美味而烫嘴。甲伸指刮下乙嘴角的奶油并含入口里,对乙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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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流露的无邪笑容令乙不禁屏息,他唇齿微张,眷恋的贴近脸庞,甲却蓦然低首,抓起袋里另一块车轮饼,不解风情的咧嘴咬下,乙因而怨怼地啧了一声。「欸,你姐後来有跟你讲什麽吗?」甲满嘴都是饼馅,满怀好奇的凝望起乙,将手上的饼拿高到对方嘴边,乙顿时不计较方才的未遂了,再度凑合地吃起半边饼,擦擦甲的唇角说:「芯芯姐下周末想上来看我们。」甲诧异地嘴里的东西差点落出:「真假!她要来我们家吗?」乙眉开眼笑的说:「对,她会到『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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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工作吗?她不是在写小说?」「芯芯姐晚上写小说,不过白天在彰化当国小老师,所以周末她和小学生一样放假。」「靠北!她是国小老师!?妈啊!她在教BL吗?」「呵呵,对啊,每个被她教过的小学生都很厉害呢,出口都是BL台词。」「干、还真的喔!哇……那拎北会不会被她教啊?好恐怖喔!」「呵呵呵呵,担心什麽,你只要把房里乱仍的四角裤收好,别让她看到你脏兮兮的一面就好。」「干喔!那些都有洗过啊!」两人随後上了公车,并肩坐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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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手背支着腮,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霓虹灯与各色车辆,如今正逢下班的交通颠峰时刻,公车上站满了学生,幸好两人早学生几站上车,因而能在坐位上悠哉聊着天。甲吞下最後一块车轮饼,回味无穷地舔拭指尖,突然打了个喷嚏,旋即擤起鼻子。乙扯下围巾的一端,缠在甲的颈边,藉此拉近对方的脸:「被我传染了吧?亲那麽多次,果然……」「才没有勒!拎北鼻子痒啦!」乙笑了几声,眼镜镜片被呼出的气给染白,於围巾遮掩下吻上甲的喉头:「傻子也会感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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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出其不意吻上他的喉头,令甲当场惊得「干」了一声,浑然忘却自己身在公共场合。然而甲的吼叫却被四周站着及前後坐着的群众聊天声给完全消弭,唯独被一名依在他椅背旁,拉着公车吊环的女高中生所听见。察觉有人以余光打量他们,乙掩住甲的嘴,抬眸望了女学生一眼,释出善意的微笑,神色自若地替甲将围巾打好,又向她笑容可掬地施了抹眼色,对方一见,连忙转身背对起两人,却仍无法吓阻窃听的欲望。甲对此却浑然未觉,气呼呼搥打起乙的胳膊,状似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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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保护慾,女学生的存在已然成了威胁,因此乙对於甲的搥打不作回应,反倒将头颅挨上矮他一截的肩头:「我睡一下。」甲愕然停下动作,心急俯视乙苍白的面孔:「又晕了吗?」眼见甲如预期的忘了气恼,手足无措地纠住乙的大衣衣角,乙登时笑得心虚:「放心,睡一下就好。」「真的吗?」「真的。」甲静心承受起肩上的重量和温度,然而安静致使他坐立不安,不出几秒便低声问:「睡了吗?」「还没。」「拎北让你很难睡吗?」「乖,你很好睡。」「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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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不由自主嗅起乙的发香,那熟悉的芳气总令他心安,偷吸了好几口,甲才稍以左颊蹭了对方头顶一下,进而沉默地发起愣来,而整辆公车上的欢笑恍若把他阻挡在外,甲感到寂寞而丧气,霎时间,乙握住他的左掌,触感微凉却很柔和:「我明天就会好,别露出那麽难看的表情。」甲忍不住垂下颈,回握起乙的右手指尖:「你闭眼睛最好有看到!快点好起来啦……」乙轻轻笑了,他摘下眼镜托付给甲,旋即阖上双目安心睡去,两人脖上系着同一条藏青色围巾,谁也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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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会坐过站?」「干!你怎麽没起来?」「我可是比你早睡耶,同学甲。」「你的意思是拎北的错罗!?」「是啊,怎麽想都是。你怎麽会睡着?」「你在睡觉,拎北一个人不知道干嘛啊,而且给你靠着,我又不能乱动,所以就睡啦。」「唉,你真的很靠不住。」「马的!拎北又不是故意的!不然给你打几下啊!」「乖,等回到家我再处罚你。」「干喔!」「多坐了一轮,时间也晚了,你要吃什麽,我们去买吧。」「你先说清楚你回家要干嘛啦!」「呵呵,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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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想怎麽弄我?你快说啊!」走进巷口的卤味摊,甲发誓再也不和乙说话了,他讨厌对方有所隐瞒,神秘兮兮的对他微笑。甲拿起网子,夹入冬粉、百页豆腐、豆皮、贡丸以及鸟蛋,乙则夹了鱼蛋和猪血糕,且要老板多放点辣。找张空桌坐了下来,甲撇头玩起手机,不愿搭理乙。待卤味烫上桌,两人执起筷子,甲埋头吃起冬粉,不想多看乙一眼,乙则悠哉咬下猪血糕。「同学甲。」「哼。」「呐,鱼蛋没沾辣。」「喔、我要我要!」「不生气啦?」「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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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吃下一口,发觉苗头不对,痛苦的吐出舌头拚命搧风:「靠北、明明就会辣!呜啊、好辣好辣!」想不到乙故作震惊:「咦……?可是我拨掉了啊。」「拨掉什麽?」「辣椒和辣椒酱。」「干!北七乙你很贱耶!」看到对方被辣逼出眼泪,舌头红肿的狼狈模样,乙从容拿出肩背包里的半瓶矿泉水,甲急忙一手抢过且狂饮而下:「哈啊……你真的很机八!」乙哈哈大笑,拿出一盒巧克力棒:「同学甲,给你。」「蛤?」「对不起,谢谢你。」「呃、你!干!……撒来啦!(拿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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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冲着热水澡,他舒服地哼起歌来,甲洗澡时习惯不锁门,乙得以轻松闯了进来:「同学甲,我来帮你刷毛吧。」见他卷起袖口及裤管,双手抓着海绵,浑身赤裸的甲吓得用莲蓬头冲洒对方:「干拎娘!拎北洗澡,你进来干嘛啦!」乙防备不及,毛衣和牛仔裤溅满热水,然而他冷静地摘下眼镜,扯起毛衣未湿的部份将水珠擦拭而净再戴回脸上:「唉,既然如此,我就改变处罚方式吧。」眼看乙脱下高领毛衣,从容走近淋浴区,甲靠着墙角大叫:「干喔--!你卖安捏!(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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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墙壁磁砖,甲坐在浴室地面抱着双膝,袒露上身的乙朝一丝不挂的他逼近,乙蹲了下来,手指往甲的脸庞摸去,甲连忙张嘴咬下乙的手腕,决心抵死不从:「干拎娘、你快出去喔!」被这麽一咬,乙抽回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双臂压在墙上,一副逼对方就范的样子:「同学甲,劝你乖一点,乖乖让我洗吧。」害怕对方碰触,甲将身子缩得更紧了:「靠北、北七乙你这死变态!敢这样弄我,小心拎北趁你洗澡也这样弄你!」想不到乙兴奋的笑了:「喔,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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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打了个冷颤,深觉乙好像疯了。命在旦夕的他咬紧牙关,暗自抓住掉落在旁的莲蓬头,顾不得浑身赤裸的羞耻感,甲使劲推开乙的胸膛,并一口气将对方压倒於地,乙反应不及地闷哼一声,双臂迅速护住头颅而往後倾倒,只见甲居高临下地俯视乙的双眼,以手上的莲蓬头威胁起乙:「北七乙你死定了!」乙却无动於衷,反倒目不转睛地打量甲结实健瘦的胴体,悠然移动了下垫在脑後的手肘:「同学甲,你其实很白嘛。」「干喔!」甲回头转开水龙头,冷水立即喷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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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水柱於乙脸上宣泄了近十秒,直到由乙的胸膛顺延到甲的鼠蹊部,甲这才发觉水是冷的。他暗叫不妙,转身关了水,回过头却刻意表现出胜者的姿态,朝身下的乙得意的说:「哼!知道拎北的厉害了吧!」甲决心死不认帐,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然而乙却没如预期般起身反击,而是摀着嘴痛苦地咳了起来,那布满水珠的眼镜镜片,让甲看不清乙当下的神情。甲脸色变了,急得摘下乙的眼镜,却持续心口不一:「干、少在那边装死!只不过呛到水吧?喂、你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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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强忍住咳嗽,眯起双眼凝望起甲:「柯、建廷……你真狠心。」察觉乙咬着牙直打哆嗦,甲拥住对方的肩膀,口吻激动:「马的!明明是你先弄我的……!为什麽现在都变成拎北的错!?干拎娘、拎北又不是故意的……」如今甲气对方也气自己,不知所措,转眼瞥见乙肩上那骇人的齿痕,蓦然想起乙未癒的感冒,想起带乙看医生的光景,想起乙的三姐,想起乙病恹恹靠在他肩上熟寐的样子,想起两人公车坐过头而去了卤味摊,想起了今日的一切,哽咽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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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眼泪滴落在乙的肩头,乙顿觉不那麽冷了,仰躺於浴室地面的他捧起甲的双颊,对着抽泣的甲咧嘴一笑:「怎麽哭了?唉,同学甲,原本只是想帮你洗澡而已,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拒绝我嘛。乖,帮我开个热水,我冲一冲就走。」甲垂下红肿的眼,遵从吩咐开了水,莲蓬头顿时洒出温热的水流,乙用掌心撑起身子盘腿坐起,并拾起对空洒水的莲蓬头,朝裸露的上身细细浇淋,随後扯起甲的手臂,将对方面对面拉近自己,捏了捏甲的鼻尖:「你一哭,我会更想欺负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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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闻言正想咆哮,却见乙松了手且跪起单膝,一副想就此走人的模样,他连忙勒住对方的颈子,张大嘴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不知自己为何要挽留对方。乙坐在地上困惑地皱起眉心,欲启唇请对方将染湿的黑框眼镜还给他时,甲突然有了动作,少了眼镜的乙无法看清甲的表情,却能灵敏感受到对方颤抖着手指,笨拙地拉下他湿透的牛仔长裤的拉链,乙愕然拍了甲滑嫩的背脊:「同学甲,你干什麽?」甲进而扯下乙的裤头,却遮盖不住害臊:「就、一起洗啊……反正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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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觉得自己一定死了,不然怎麽会听见甲说出如此惑人心弦的话语?他压抑着喜悦,出手想碰触对方湿润的棕红发丝,然而甲猛然放下那拉下一截的牛仔裤头,由地站起:「干、你自己脱啦!拎北去放浴缸的水!」突如其来的恼羞,甲发觉自己无法面对乙了,心脏跃动地飞快,呼吸也变得困难。於是他毅然拉开两人的距离,独自走到浴缸前转开热水开关。乙起身将裤子与底裤一并脱下,勾起一抹坏笑:「呐,怎麽不帮我服务完?」甲闻言大叫:「干拎娘!讲话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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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放了五分满的水,两人一坐进去,水面便升高到溢出边界。乙拥着甲的背,恣意的以掌搓揉,甲则将下巴埋入水里,抱着膝盖不放。「说起来,这样洗挺省水的,呐,以後都这样洗澡吧。」「干!明明很挤很难洗!……靠北!你是不是顶我的屁股!?」「是你自我意识过剩吧,同学甲……来,我帮你刷背、洗胳肢窝……」「马的,『自己过剩』是杀小?干……不要碰拎北那里!」「同学甲,让我咬一口好不好?我想测试看看这是不是梦。」「干喔!北七乙你卖闹(别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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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你有和人洗过澡吗?」「小时候很常这样啊,以前我阿母都叫我和柯建威洗,有时候也会和阿爸洗啦……」「喔?那现在不和弟弟或爸爸洗了?」「废话!拎北又不是小孩子!」「可是你正和我一起洗啊。」「靠北!还不是因为你很……吼、你快随便撸一撸,拎北要出去了!」「好,我要『撸』罗。」「干、你干嘛啦!」「想想,我没和人洗过澡呢。」「谁叫你们家都是女生!碰屁啦……!」「帮我拿眼镜好不好?」「你洗澡戴什麽眼镜!」「想看清楚你啊。」
[甲和乙-迈向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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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乐的共浴完毕,乙服完感冒药,不到十一点困意便席卷而上,毅然关灯就寝,毫无睡意的甲只能到客厅打发时间。为了减少孤独感,甲临走前顺手抓了抱枕,然而抱腿缩在沙发上,乏味的电视内容令他颇不开心。他打着呵欠,瞥了眼靠在一旁站得直挺挺的蓝兔子抱枕,他试探性地戳了对方肚子,抱枕闻风不动,甲不满意地怒瞪起它:「干、烂死了……怎麽都没有东西可以看?马的,卡通都重播那几部,新闻更无聊……吼,你装一下北七乙嘛!陪拎北说话啦!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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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半晌,甲埋怨起兔子抱枕的无能。同时,电影出现情侣拥吻的桥段,甲盯着电视机萤幕,忽地感到口乾舌燥。他举起兔子抱枕,将脸埋入对方的笑脸中,左右磨蹭了下才放手。恍然间,甲萌生了和乙接吻的欲望,急迫而热切的盼望双唇的接触。这一触即发的鬼迷心窍,致使甲关了电视且回到寝室床上。熟寐中的乙自然不会了解他当下的欲求,於是甲小心翼翼捧起乙的面容,慢慢覆上抿湿的双唇,拙劣地吸吻起乙的唇瓣。然而光是这样还不够,甲渴望起更深刻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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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舔吻了好一阵子,却迟迟无法进入口中,於是甲停了下来,绞尽脑汁思忖起对策。他回忆乙过去是怎麽吻他的,却想到乙总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当下不禁一阵挫败,不甘心的滋味令甲下定决心,要於神不知鬼不觉中,一举入侵乙的口腔。他伸指直接撬开乙的唇齿,畏惧乙在过程中醒来,甲刻意慢慢咧开乙的唇瓣,再以指轻轻顶开上齿,进而一步步探入乙的口中,眼看转眼成功,甲欣喜的欲凑上嘴,不料乙的舌头突然有了反应,甲吓得连忙缩回了手,愕然吸吮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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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拎北想亲一下而已、到底要怎麽做啦!」甲吸着食指,气馁地侧倒在乙的身旁,他含怨地瞅着乙的睡颜,内心欲望难消。方才的所为,原以为乙醒了,想不到乙的神情看似没起什麽变化。也许刚刚不该那麽早收手的……甲咽了口唾沫,悄声抬起乙的脸颊,再度屏气凝神地吻了上去,然而这一次不如上回合的不顺遂,甲惊喜地察觉乙松口了,他得以轻松以舌撬开对方的唇齿,进而缠住对方舌瓣。乙的嘴里有股微量的药味,然而甲仍陶醉於其中,饥渴地索取这道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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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翻搅乙的口腔,舌瓣相缠舐吮,热息相交,身子早已抵上对方,下腹传来的温度异常烫人。吻得正投入时,倏地却一阵天旋地转,当他回过神,才惊觉自己已被反压在下,甲不禁呜了一声,旋即摀住双唇,作贼心虚似的,仰望曝露在黑暗下,看来格外噬人的乙。乙看来晃头晃脑的,甲正欲辩解方才的作为,乙却一口气吻上他的唇,吸吮起他的甜蜜,更伸手探往甲的背脊,将他牢牢圈在怀中,不让甲有喘息的机会。热切的吻中,甲听见乙呢喃自语:「停不了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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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药效的缘故,乙肯定能控制好接吻的力道与节奏,而非当下的鲁莽猛烈。现在的乙实际上昏昏欲睡,却割舍不下主动献身的甲。虽不解甲投怀送抱的理由,但乙也无暇多管了。不知是否错觉所致,甲不仅口里十分炙热,连同身体也发着异常的热度,令他爱不释手。他好喜欢甲,喜欢到想啃食殆尽,失去理智的乙比以往来得更加霸道,让底下的甲无足消受。甲备受压迫,吻得快无法呼吸,他以膝盖蹭起乙的大腿内侧,双掌紧掐乙的两臂,求救似的,嘴里溢出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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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北、快……死了……靠北!单、宥良你不要亲罗!」甲直喊名讳,落得乙当下吻得更深了,直到掐在臂上的那双掌即将虚脱,乙才将激烈的热吻,转换为柔情的舔舐,甲一把推开对方,遏止不住猛烈的喘息。乙再次拥住对方,将嘴贴近甲的右耳畔,以那略带沙哑而富情慾的磁性口吻说:「我会买很多东西喂你……带你上课上班以及散步……帮你洗澡刷毛叫你起床……陪你说话玩游戏……我会养你。」甲沉不住气,有些嗔怒却也有些感动:「硍……拎北是你养的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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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轻声笑了而不作否认,见状甲气恼地揪紧乙的毛衣领口,彼此挨得更近,甲忍不住左右飘移视线,吞了口唾液:「不公平啦、只有你做那麽多……拎北也想、做点什麽啊……」他心虚地松了手,心像快跳出胸口似的,逼得他出手拥紧了乙,彷佛想藉此压制住心跳。乙将左颊撑在甲的头颅,抚慰般以指搔挠起甲的乱发:「你只要,负责喜欢我就好……」甲捏了乙的背,不服气地双膝箝住乙的两腿:「干……杀小叫『只要负责喜欢』?拎北本来就喜欢你啊!讲什麽屁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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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来你喜欢我啊?……唉,谢谢啦。」「干、干喔!北七乙你什麽意思!不爽拎北喜欢你吗?」「不,怎麽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只是我太习惯你不喜欢我了。」「杀小啦!为什麽拎北听不懂?拎北是真的喜欢你啊!」「柯建廷……」「安怎?干嘛叫我名字!」「你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到底怎样啦!?拎北喜欢你有错吗?」「可恶……为什麽偏偏挑在这种时候……对我这麽坦白?……柯建廷,你真的笨到让我想吃了你……」「干、单宥良你卖乱喔!」
[丙和丁-哥哥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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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早上没课,他不如以往走去位於管理学院的教授休息室,反倒一路跟着丁,来到丁於科技学院实验室里的小隔间。「这些茶包我带走罗,日月潭的红茶好喝的不像话。」习以为常般,丁没说什麽,他披上亮白的实验衣,将手穿过袖子时,丙忽然由後拥住了他:「我先走了,晚点见。」丁为之一愣,回首时发现对方已走,望了腕上的新表,他走进实验室,几名学生向他打招呼:「教授,你恋哥?」「什麽?」「你背後纸上写的。」「Oh,confoundit!(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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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a!林家谦来,说我不在!」「又怎麽了?」「他抓狂啦!传了封『Icouldkillyou!』的简讯给我!我得躲起来!」「你对他做了什麽?」「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说看吧,我很感兴趣。」「早上我贴了张纸在他白袍背後,上头写了『我恋哥』,没有什麽。」「换位思考一下,就他的立场而观,这件事很严重。」「有这麽夸张吗?你别吓我!」「假如你背後贴了『我恋弟』三字,且被学生撞见,你怎麽瓣?」「一起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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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实验课,丁满腹怒气地来到保健室:「林家歆给我出来!」想不到偌大的保健室里只有Bella一人,他走到办公桌前:「你在帮他?」对方摇头:「他自己藏起来了。」眼看Bella安然翻起推理小说,丁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静下心,灵光一闪,二话不说冲到後头沙发,只见沙发与墙壁间的缝隙里蹲着一个男人。他弯下腰,扯紧对方腰後皮带,丙愕然回首:「啊,被抓到了。」丁拉扯丙的手臂:「这样很好玩吗?」丙被拖了起来,满足地笑了:「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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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愤然把丙摔在壁上,一把纠紧对方领带:「林家歆,和我住久了,有很多规矩都忘了吗?」丙冷汗直流,双掌抵在丁的胸前:「别这样嘛……都快过节过年了,想增添点兄弟间的情趣,我才会……」丁将脸凑得更近,压在墙上的手臂浮现青筋:「我想我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这麽无法无天!」丙心虚地吞了口唾沫,膝盖都快软了:「哪有这麽严重……啊,该不会有学生笑你了?你才这麽生气。」丁咬紧牙关:「笑我?哪个小鬼敢这麽做?被当笑话的是你……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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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蹙紧眉宇:「真的吗?真是群坏孩子,怎麽可以笑我?……啊哈哈,反正你没事就好了啊。我还以为你当光了学生,愧疚死了。」丁放下压在墙上的手臂,垂颈叹了口气:「就这样?我果然搞不懂你……」丙将双手搭在丁的肩上,藉此将身体重量撑在丁的身上,丁错愕地搂住对方的腰,只见怀里的丙额上浮出一层薄汗,尴尬而稚气的笑了:「我腿麻了……帮、帮我!」丁顿觉自己败得一蹋糊涂,他屈膝一口气横抱起丙:「没救了你……」
[ABCD甲乙丙丁-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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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君,晚上了,唔、怎麽突然……我、煮好了,不先吃吗?」/
「家里有台电暖炉真棒。」「是啊,C终於不会冷了。」「傻瓜!我有小D就够了!」/
「哇赛、冷到靠北!怪兽有病才会约拎北现在过去打球!」「不准走……」「干!你脚很冰耶!不要睡了啦!」「不要……」/
「午觉睡完了?」「……几点了?」「下午四点,现在外面很冷呢。」「是吗……怎麽不早点叫醒我?」「还不是你熟睡到一种境界,会用力抱到我挣脱不了。」「咳、想不想吃火锅?」
[甲和乙-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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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哥,你太过分了!」「……赖同学,你说什麽?」「柯,我再也不想看单哥害你流泪了!」「杀小!……橘子你发什麽神经?」「这八年来,我一直喜欢、不!我爱……」「赖世雄--!你敢再说任何字,我会宰了你!」「单哥你拦我也没用!柯!我好爱……」「靠北、你卖黑白讲喔!」「我爱你!以前的柯!……柯,你变了!你现在都不把辣椒挑给我吃……明明单哥故意弄你,你却还是挑给他……」「干拎娘、你早讲啊!呐,给你啦。」「……赖同学,出来一下。」
[丙和丁-丁意外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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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事事追求浪漫,丁却是个不重情调的人。「哇!你干什麽……!怎麽突然?」「怎麽了?」「才刚吃完饭,嘴里都是饭的味道,先别碰……」「what\'syourproblem?平时可以,为什麽吃过饭就不能碰?」「唉……你不懂!为什麽你总是这麽随便?」「大哥,我完全不懂你生气的点,到底在歇斯底里什麽?」「我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在陈述心里的不舒服!」「搞清楚,我想碰就碰,你管不了我。」「林家谦……就这麽急着吃布丁吗?刷个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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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那麽一天。
丙事事追求浪漫,丁却是个不重情调的人。「哇!你干什麽……!怎麽突然?」「怎麽了?」「才刚吃完饭,先别碰……」「what\'syourproblem?平时可以,为什麽吃过饭就不能碰?」「唉……你不懂!为什麽你总是这麽随便?」「大哥,我完全不懂你生气的点,到底在歇斯底里什麽?」「我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在陈述心里的不舒服!」「搞清楚,我想碰就碰,没有理由,有也只是因为你让我很想亲。」「哇呜!林家谦……」
[粮产微小说-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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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改过!」『现在说都太迟了。』「你不可以这麽残忍……听我解释!」『知道我为什麽这麽无情吗?』「……因为我总是不来看你吗?」『是啊,我恨你,所以想把你留在身边。』「就算、你能留得住我的人,但也不能留住我的心!放过我吧!」『不可能。要是宽恕了你,我对其他人又该怎麽交代呢?』「不要……」『我们之间已经埋下太多错误、无法修正了,期待我们重新开始吧。』「不!」『明年,要来上课喔。』「教授、不要当我--!」
[甲和乙-食不下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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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卧在一片黑暗之中,有股异样之气飘逸,周遭尽是同伴的屍体,数量之多,似乎横屍遍野,而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仅管身体被摧残得不成形状,他仍卖力踏过一具具屍身,找寻逃生的路口。刹那间,一阵天摇地晃,他不由得东倒西歪,天空曝射下大量白光,清新气息由顶灌入,令他忘了死的恐惧。最後,一只巨手将他抓起,他被放入湿润的幽暗洞穴,他想起死去的亲友,笑着阖上双眼……这就是洋芋片的一生。」「干……拎北吃不下去了、好想哭!」
[粮产微小说-这段关系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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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关系不正常,不能够再持续下去了……我不懂,这期间我是多麽努力、多麽呕心沥血,试着去经营和修正我们的关系,到头来,却还是输了,我到底做错了什麽?然而,为什麽是你露出痛苦的表情?明明给了你那麽多机会,你却总是践踏我的真心……够了,我不想再折磨自己,这一次就痛快点。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不!错的是我!一切全怪我的怠惰,我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去补偿你……当掉我吧,教授!」「拜托、给你过!放教授一条生路!别再来重修了!」
[丙和丁-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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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教授研究室,丁甩上门,气冲冲坐到沙发,满面倦意地摘下眼镜:「Shit!都去死!」丙和气问:「学生又惹你不开心了?我说你啊,都当教授几年了,克制一下脾气嘛。」「那群垃圾不值得我投注感情!」「到底怎麽了?喔不、就算他们考不好、实验根本乱做,你也千万别调王水去泼学生啊--!林家谦,想想爸、想想妈、想想我啊!我们爱你!」丁枕在丙的肩上,困恼地揉起眼头:「林家歆,我不想杀人……嗯,我想把实验室那只陆龟接回家养,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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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乖怎麽了?三天前看牠还好好的啊。」「小乖、咳……那只陆龟因为连续几天下雨,学生没打开窗户通风,造成室内湿气太重而差点闷死……这几天期末,我没怎麽去实验室,刚刚一过去就……」「这样啊!带回家养是可以,只不过我们都很晚回去,没办法准时喂他吃午餐和晚餐。」「我知道,但我不放心给其他人养……最好别让我逮到弃养牠的混帐!」「不然这样:白天带来学校,晚上再带牠回去?」「林家歆,我从来没觉得你这麽好过……」「吼、什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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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挪了个角度,让後脑舒服靠在丙的肩:「话说,别把我的系想得那麽狠毒好吗?」丙不以为然的翻阅腿上的财经杂志:「我没有啊。」「考不好是怎麽回事?实验根本乱做又是怎样?还有你以为王水很好弄出来吗?」「别追根究柢在一些小细节上嘛,重点是我和老爸老妈一样爱你啊。」「算了……老问题:有一种人死也不愿上进,现在你得抉择:当还是不当?当了以後还会见到,让他们过又显得太便宜……」「在我心中,没有人是救不起来的。」「够狠……但我喜欢。」
[甲乙丙丁-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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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课的上午,等乙下课的甲到研究室找丙打发时间。丙削了一盘苹果,眉开眼笑:「剩几科没考?」甲顾不得满嘴食物,激动地说:「还有三科和两个靠北的报告!」一说完,甲东嗅西嗅,露出奸笑:「喔~夹心饼,是不是有女生来过?有香水的味道!」丙歪过头:「没啊,我才刚来半小时。」「你骗人!哈、是不是怕被拎北抓到?安啦,拎北不会说出去的!」丙困扰地拍起甲的头顶:「柯同学,教授真的没有。」甲把脸埋进丙的胸口,认真嗅起衬衫:「靠!是你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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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捧起甲的双颊,亲切的解释:「这是古龙水。」甲皱起眉头,不解地问:「是男生干嘛喷香水?很怪耶你。」丙失笑地拍起甲的後脊:「我想香味是不分男女都会喜欢的。事实上我冲过澡才来学校,平时我习惯在洗澡後喷一点古龙水,让精神清新安定些。另外,古龙水比起一般香水,香气要低得多,味道也比较不持久,而我挺喜欢这款味道的……没想到柯同学注意到了,不好闻吗?」见到丙的笑容浮现失落,甲心虚地摇摇头,再次将脸埋进丙的怀中:「拎北觉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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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歆,我已经……」丁一推开门,便见到学生趴在自家哥哥胸前,脸不知在磨蹭什麽。「电脑拿去,再见。」丁转身就走,丙急得对门大叫:「喂、林家谦!快进来啊。」丁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情绪,这才进门:「你和那个小鬼不是在忙?」丙傻了:「忙……?没有啊,一起来吃水果嘛。」他艰钜地伸手执起瓷盘,甲抬起脸庞,恶狠狠地瞪向门口的人:「硍……另一个夹心饼你来干嘛?」甲的失礼,让丁气得走到丙身後,支起丙的两腮:「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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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的疾言厉色,令丙忍不住摀嘴笑了:「哈哈哈,你怎麽回事?刚才柯同学夸我身上的古龙水很好闻呢,是在忌妒我这麽受学生欢迎吗?」丙的玩笑让丁脸色更加阴郁:「做老师就该有老师的样子!让学生骑到头上,像什麽话!」丁含血喷人的模样,致使甲沉不住气地插了嘴,看不懂气氛:「拎北又没有骑在夹心饼身上!你骂屁啦!」丁放下丙的脸庞,一把揪紧甲的领口:「小鬼,别以为和我们有过一次『校外教学』,关系就亲密了!再这麽没礼貌,小心我让你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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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连忙拍下丁的手,将甲拥回怀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林家谦!你干什麽?为什麽要吓我的学生?」丁不说话了,叹着气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丙决定不再追究,安抚起怀里的甲:「柯同学,抱歉啦,林家谦老师心情不太好,才会对你大吼……啊!你想不想喷喷看老师的古龙水?闻了心情会变好喔。」情绪低落的甲,闻言立即恢复朝气:「干、真假?那不是很贵吗?拎北真的可以喷吗?」丙笑着点头,提起放在桌脚的公事包,翻出小瓶喷雾器,往甲的颈边喷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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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十分得意地嗅闻身上的香气,突然瞥见腕上的黄色电子表时刻已近中午,於是他说:「哈哈,夹心饼谢啦,拎北改天再过来找你泡茶!我要走了!」只见他拖起沙发上的紫色背包,对丙挥了手,又朝丁扮了个鬼脸,便快步奔出研究室。丁死瞪着门口,想离席走人,丙猛然拉住他的左臂并坐上沙发扶手,将丁的头颅拥入胸前,他敛下双眉,有所愧疚地低下头:「我知道你不喜欢柯同学大剌剌的作风,也是为我好才会发脾气……对不起我骂了你,也做不成你心中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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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让我捉摸不定。」「怎麽会?嘿,你可是最懂我的人,要是连你都不懂了,还有谁懂我?」「一会儿为学生帮腔作势,一会儿又对我道歉,你要我怎麽做?」「嗯……就请你原谅我吧。抱歉啦,这种场面我很难做人,总不能眼睁睁看学生被你吓哭,我也不想看你被抓去约谈啊。」「林家歆,算我败给你了。你实在……」「实在什麽?」「没,当我没说。」「别吊我胃口啊!」「那小鬼在闻你什麽?到底有什麽好闻的?」「呃、别这样!唔哈、我怕痒啊……阿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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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钟打完没多久,甲迅速由五楼阶梯奔跳到二楼,他一眼望见埋没至人群的乙,兴奋跑了过去。正准备拨给甲的乙,一望见甲的身影,旋即展露漂亮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将手机收回口袋:「中午想吃什麽?」「吃排骨饭好不?」「李伯那家?有点远,不过无所谓,走吧。」「耶!好久没去那里吃了!」两人朝人龙反方向前进,进而走下静谧的阶梯。甲如往常般比手画脚的聊起蠢事,乙偶尔发笑,偶尔轻捶甲的臂膀,看似好不快活,霎时他脸色一变,将甲压在刷白的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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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抡拳打了乙的肩头,愤怒地吼道:「干、很痛耶!你起肖喔?」只见乙的黑眸里燃起了异常怒火,他凑上鼻尖,於甲的肩颈不停深嗅,断然以齿狠狠烙下一痕,甲当场痛得呜鸣一声,急切想推开乙的胸膛:「干拎娘!你咬屁啊!」「你早上去哪了?和谁见面?身上那是谁的味道?」乙劈头丢了三个问题,甲不愿示弱,因而撇头高声的说:「哼!谁要跟你讲啊!每次都这样弄我……拎北才不要告诉你勒!」乙崩溃的笑了起来,不顾一切将甲压在地面,进而脱起甲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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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味道的浓度,可不是随便撞人一下、公车挤个几站就可以留下来的……柯建廷,我劝你老实点,这次不管你怎麽哭,不说清楚我就绝不停手……说啊,我满足不了你对吧?所以一有人主动接近你,诱导你,你就忍不住被牵着走了吧?『不是拎北的错,全是对方的错』,你想对我这麽大吼吗?你以为我听了之後,就会松口气说『同学甲,真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这样轻易地原谅你吗?告诉你:别把我当白痴--!不过也对,你怎麽会喜欢我呢?就当我是白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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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被粗鲁卸下扔到一旁,连带的大红外套和橘黄色连帽棉T也被卷到胸口,裸露的背脊碰触到冷冽的地板,身子和後发因挣扎而与地面尘埃磨出沙沙声响。压在身上的人发出粗重的呼吸声,镜片下那双眼里毫无热度,看似只有悲愤冻结於内,无情地以齿肆虐起他平坦的胸膛以及纤瘦的腰腹,进而扯下他的裤头。甲早已没了挣扎,因过度恐惧而导致全身僵硬,却止不住身体剧烈颤抖。他使劲按着乙的头顶,想摆脱乙的啃咬,光滑的双腿夹紧对方的腰,一吸一顿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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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甲不停道起歉来,哽咽令他喘不过气,也克制不住眼泪的溃堤,甚至无法思忖自己在为什麽道歉。感受到身体磨在地面的痛,也感受到乙发狂啮咬他的痛,视野一片朦胧模糊,头很沉,身体好冷,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两手摊在地上,继续那无意义的道歉。注意到甲的异样,乙抬起脸沉静地说:「不要道歉,告诉我:你去找谁就好。」甲抽着泣,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对不、起……」乙愣了半晌,惊慌失措地拥起甲,像是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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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脱下双排扣大衣,罩在甲抖动不已的双肩,随後又撩起那褐红浏海,於甲的额上亲吻起来。他拥抱着对方,内心却深感绝望,他摘下眼镜放至地面,将脸挨在甲的额前,沙哑地说:「以後,你要去找谁,我都不管了……只要你记得回来就好。另外、我会不去喜欢你,用力不去爱你……你只要偶尔陪陪我就好。哈、老早就该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你……呐、柯建廷,我对不起你……别哭了,我带你回家。」乙刻意把话说得很轻,温热的泪水却不断滑落在甲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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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触起滴在脸上的湿热,失焦的眼逐渐聚焦。乙竟然会哭?如今飘逸他颈边的古龙水味闻来备感讽刺。甲知道自己为何想要道歉了:要是一开始就说清楚,乙就不会这般失控了吧。然而,为什麽要说出那些伤心的话呢?乙一直都那麽想吗?好奇怪,明明他喜欢乙,乙又为何总是去怀疑他的感情?是不是少说了什麽、少做了什麽,才让乙这麽不信任他?发觉自己不如乙细腻,也不够聪明,甲觉得痛苦极了。他回拥起乙,努力的说:「是夹心、饼的、香水!你不要、哭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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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一听见甲说出了关键字,乙当场撑大双眼,流下最後一道泪水,反覆咀嚼甲的话语。两人维持相拥的姿势,沉默了良久,乙咬牙揉起太阳穴,对整起事件终於有所眉目。这番静默,让甲误以为乙仍在难过,甚至在生气。他战战兢兢而断断续续地说:「早上、我去找夹心饼……办公室有味道!就问他、是不是有女生来……他说、没有,然後说他喷了香水……夹心饼问我香不香、拎北说很香……结果他把香水、借我喷……你、觉得臭,我以後不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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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甲低声下气的可怜模样,乙当下掩不住心虚,用手掌摀住整张脸:『该死、我做了什麽!?我怎麽会没想到教授?畜生、平时再怎麽不注意其他人,也该想到:除了女人的香水外,世界上还有男教授的古龙水存在啊!天杀的、单宥良你这个白痴、大白痴!把柯建廷弄成这样,怎麽不去死?唉,好想死,去死算了……』乙悲壮地举起颈子,满脸愧疚地揩下甲眼眶凝聚的泪水,接着轻轻覆上唇瓣,咸苦於口里慢慢扩散。正想启唇赔罪,甲却堵上他的嘴,话被硬是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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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你这样我会想死……」「干喔!你卖黑白讲、我又怎样了?」「别吻我,打我几下吧,这次全是我的错。」「呃、杀小?你这麽欠揍是怎样?是不是又想弄我……?」「别露出那麽害怕的表情……我现在是『诚恳』的『请求』你打我。」「靠北、你恶心什麽?走、走开喔!」「呐,真的不打我?不然改成『今天要吃什麽,我都买给你』好吗?」「排骨饭……」「抱歉,差点忘了……趁李伯还没关门,我们走吧。」「北七乙!拎北的裤、子……哇啊!干嘛啦!」
[甲和乙-女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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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怎麽不帮它取个名字?」「拎北干嘛帮娃娃取名字?北七乙你有病喔!」「呵,反正你取的名字也没什麽品味,像是『奶油』。」「靠北、奶油又怎样!那只狗的颜色就像奶油啊!哪像你很靠北叫牠『同学甲』……啊哈!拎北知道可以叫它什麽了!」「喔?该不会是我的名字?说实话,子女从父姓是很常见的社会原则……」「哼,拎北要叫它『扁扁人』!酷吧!」「柯建廷……你他妈的为什麽给你女儿取名叫扁扁人?你脑袋有洞吗?」「干、是有那麽歹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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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重取,要知道名字会影响你女儿的未来。」「靠北、你跟她就没关系喔!干!讲得全像拎北的错!你为什麽不帮她想!」「唉,只要想到我女儿没有头发,还是蓝色的,我就……」「干拎娘--!是在不爽她什麽、她是哪里不『古锥』啦!」「念在你这麽疼她,让她跟我姓,名字就由你作主吧。」「硍、你她爸吗?就说叫扁扁人了!单扁扁人很难叫耶!」「你是她妈啊……就叫单扁扁吧。」「妈杀小啦!凭什麽你当老父!」「她是我射来的啊。」「干喔、射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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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到甲家吃午餐,望见那只水蓝色兔子,忽然说:「柯,你真的很喜欢那只绵绵兔耶。」甲感到困惑:「绵绵兔?你叫她喔?」橘子搔起橘色後发,傻笑地说:「对啊,她是绵绵兔啊。」「为什麽?拎北都叫她扁扁人,虽然她现在叫单扁扁啦。」「咦?可是她是绵绵兔耶……绵绵叫很可爱捏,为什麽要叫扁扁?」「绵绵叫?那是杀小!?」「哈哈,就绵绵兔、绵绵绵绵兔兔啊。」甲理解似的,眼睛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哈,真的捏!单绵绵听起来也比较像女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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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期间乙每三天就来桃园找甲,这天甲关在房间不应门。乙拿了备份钥匙,一进门便见到甲伤痕累累的狼狈样。「怎麽搞得?摔脚踏车吗?」「干!拎北家有摩托车啦!骑什麽铁马!」乙坐在床边,倾身检视甲脸上的伤痕,甲痛得缩起身子。「谁抓的?你爸不打人,你妈会用鸡毛掸,你弟不打你,赖同学打不过你……你家附近的狗很凶吗?」「靠北、是狗拎北早就踹死牠啦!」乙扣住甲的手腕,放至脸庞:「说不说?」甲终究是折服了,举起怀里的兔子:「就、有小鬼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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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撇过脸轻笑一声:「小孩子吗?同学甲,知不知道童言无忌?」甲不服气地坐起身,打了乙臂膀一拳:「马的!拎北背她出去晒太阳,一群死小鬼居然笑我!还跑过来揍她!拎北当然会不爽啊!结果就有机八的高中生烙人来、干!有种『钉估支』啊!机八死了……」忿忿不平的说完,乙的脸色瞬间变了,见他走下床,十指交扣伸展,发出骇人的声响:「呐,他们的制服是桃园哪所高中的?」甲吓得抓起抱枕的两只脚,以兔脸直击摩拳擦掌的乙:「喂、你冲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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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在前,右脚在後,人高马大的男子使出一技左直拳,他俐落下腰,身体向左拧转,低身横向踢出右腿,轻而易举将带头的高中生扫倒在地。他悠然站直身子,以食指和中指推起眼镜鼻架,笑容可掬地朝他人摆手:「呐,劝你们老实招,是谁昨天动我的人?」见现场鸦雀无声,他提起倒地男子的後发,逼对方注视他手机桌布上的棕红发少年与蓝兔子布偶:「见过他们吗?」对方惊愕颔首:「大哥、他们是你的……?」他伸展起指节,狞笑道:「我妻小,受你们照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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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房间主人扑身而来:「北七乙!你也出去太久!」他抚摸对方秀发,满意地将袋中饮料递了过去,殊不知房里多了名不速之客:「赖同学,你来干什麽?」「找柯玩游戏啊。」他啧了一声,对吸吮奶茶的甲说:「同学甲,以後火车站这带是你的啦。」甲差点被珍珠噎到:「干、杀小?」「你要带单扁扁去哪散步,都没问题了。」霎时间,橘子指着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大叫:「哇!有高中生在附近打架捏!喔喔!一对八!这人长得和穿得都好像单哥……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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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你知道吗?绵绵兔虽然长得很可爱,但其实她是吃肉的。」「靠--!真假?拎北还以为她吃棉花糖!」「你看好喔,绵绵兔平躺在地上睡觉,她平平软软的肚子是不是让人很想趴上去?小动物们啊,只要爬上她的肚子,她的身体就会瞬间往内折,嘴巴会一口吞掉肚子上的东西。」「干喔--!太帅了!拎北都不知道她是这样吃东西!橘子你超聪明的!」「还好啦,其实他们是贵族社会,一到成年就得脱离家庭……」乙咬着牙,忍不住插嘴:「请你们讲人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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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绵!」「同学甲,怎麽从狗『突变』成羊了?」「干喔!谁是狗啦!拎北在跟她玩!」「那别拿她打人好吗?好歹她是你女儿。」「哼,拎北都这样跟她玩啊!反正你又不跟她玩!哈,绵绵的单绵绵。」「单绵绵?怎麽不叫单扁扁了?」「绵绵比较像女生啊,橘子也说绵绵兔会绵绵叫,就改了。」「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帮她改名……你把我当什麽了?」「靠北、你不是她爸吗?原来你这麽喜欢拎北取的名字喔!早说嘛、那还是叫她单扁扁吧。」「呃、喔……嗯。好。」
[丙和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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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岁,单身,没结过婚,长相俊美,身材高挑,品味高雅,精於理财的大学副教授。讲话风趣,为人亲切,行事沉稳,擅於交际,据说歌唱水准十分惊人,喜欢手工艺与下厨。这样的人却迟迟未婚,到底是为什麽呢?怎麽想都是『那个』吧!听说他有个孪生弟弟,也一样未婚且没有交往对象,这对兄弟真是、可怜喔!……这就是我在女老师聚会里听到的事。」「不!Bella你要帮我解释啊!我不是那个!」「解释了,我告诉她们,你只和你弟那个。」「咦!?」
[丙和丁-永恒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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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他们的高中时代。「阿谦,上了。」「哼,来吧。」举凡班际篮球、班际大队接力、班际英文歌唱比赛,只要兄弟俩齐心协力,无需言语传达,另一半便以精密的节奏援助下一步,终究杀得敌队片甲不留。然而,高二後,两人因选读不同类组而分班,赛场上的那份革命情谊已被岁月稀释。三十三岁的当下,求胜欲仍蠢蠢欲动。「这一次,非赢不可!」「林家歆,可别扯我後腿。」「什麽话?守护好我的背後吧。」「哼,前面就交给你了。」『投降吧--嘎抓(蟑螂)!』
[大家的新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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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希望B君能把话说出来,我能懂B君想做什麽。」
B:「A的愿望,会实现。」
C:「我的愿望留给小D吧,这样他就有两个愿望了。」
D:「让C、幸福快乐……嗯?要我再许一个?」
甲:「北七乙呷赛啦--!啊干、他会听到吗?吼、快带拎北去你家玩!」
乙:「呵呵,种掉赖世雄。」
丙:「当然是再也遇不到也看不到鬼!嗯,不可能吗?不然改成『让林家谦无可自拔地迷恋我』吧,哈哈,不错不错。」
丁:「别实现林家歆的愿望,这样。」
[甲和乙-处变不惊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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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的发色一直是惹眼的橘,升高中後却被高年级堵在学校後门,原因是看不惯他那鹤立鸡群的花美男造型。橘子身高一七九,但异常不会打架,因此他遇事总会认栽,却总能逢凶化吉。「再看到这颗头,你就死定了!」「别这样嘛!我才刚剪耶……是说大哥,你有没有XX论坛的帐号?」「有啊!冲啥?」「欸,其实很多版都是我在管,但最近没空管成人贴图版,所以……」「干……!是那个全国最大的XX论坛吗?学弟有话好说、学长一定挺你!」「喔、谢谢大哥!」
[甲和乙-夫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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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乙会摘下眼镜的场合只有在吃面、吃火锅、洗澡、睡觉以及吻他的时候。坦白说,甲会偷窥乙不戴眼镜的样子,那很少见,却很好看,他喜欢乙的眼睛,即使无法对焦,但那双出了神的眼一坦露在他眼前,他会觉得自己得到他了--十分真实而动人。然而他总不能偷看太久,不然下一秒会--近得看不清楚。「唔、干!你嘴巴都是火锅的味道!」「呵,你还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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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晃着蓝兔子布偶的身体,对躺在身边读小说的乙说:「她好肥喔!」乙放下书,似笑非笑:「怎麽会?我觉得她过轻耶。」甲拍了拍兔子的腹部,一脸认真:「你看啊,她超Q的!都是肉!肉肉肉肉!」乙盘腿坐起身子,刻意凝重的说:「你要她减肥?知不知道婴儿是不能减肥的?你这样会害死她的!」甲面无血色地瞪大眼睛,紧紧拥住兔子:「拎北不是故意说你胖的!你这样很古锥!」乙倾身抱住甲的背脊,在他耳边笑到岔气:「同学甲、你越来越有妈妈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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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为什麽要吻她?」「杀小!?」「同学甲,你为什麽要亲单扁扁?」「靠、靠北!拎北哪有亲她啦!拎北是在闻她的味道!」「哼……就专闻她的脸?你的嘴可一直在亲她喔。」「马的、就说没有了!就是她的脸古锥、拎北才会闻那里的啊!北七乙你很奇怪耶、管那麽多干嘛啦!」「你啊,疼女儿固然是好事,但也要想想我啊,当爸爸的我被晾在一旁,可是很寂寞呢。」「干喔、是在寂寞杀小!……呃、干嘛拔眼镜?你脸靠那麽近干嘛啦!?」「呵呵,让你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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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甲在床上翻来覆去,身边的乙醒了过来,见甲的脸上盖着蓝兔子布偶,令他觉得可笑。「同学甲,这样睡,小心闷死啊。」甲一闻声,兔子旋即由他面上摔下,他侧过身,微愠地噘嘴:「马的、你干嘛不睡?就说不要洗床单和棉被了!床的味道害拎北睡不着啦……」乙张手拥入甲,从容地笑了:「喔?早说嘛,我可以让你闻,像『上次』那样。」甲被迫埋入乙的胸口,不悦地吼道:「呷赛啦你!闻你最好睡得……嗯……」话未道尽,甲卧在乙的怀里,逐步堕入梦乡。
[丙和丁-丁未曾脱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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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你先回去吧。」白制服上衣,黑色西装裤,丙腼腆的笑了,丁提着绿书包一语不发,他知晓孪生兄长与刚交往的女孩有约,於是稍作颔首便转身走人--那事发生在丁尚未戴上眼镜的青涩年华。丁时常觉得自己多了根筋,亦或丙少了根筋,丙於任何人面前,总能积极的展现自己,而丁却办不到。也因此,丙周遭总围着人,丁身边却独存丙一人。丁不会因为无人陪伴而寂寞,相反的,他会感到自在。如今他却像做了恶梦而惊醒,窃自拥住了熟寐的丙,像熬不住寂寞。
[A君与B君-恋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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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时常说不出身上瘀青、擦伤是怎麽哪来的,事後也坚持自己上药,B很介意,却明白A没有、更不会对他说谎,也知道A是不愿让他操心。A待人体贴,却对自己十分粗心,总会忘了善待自己,也因此B知道A的这份缺陷,得交由他来填补。A是无法熬夜的体质,每到晚间十点便开始严重犯困。他接了英语家教的工作,返家後洗了澡,没和B说到话便已瘫床睡去。每逢这时,B总是凝望A的睡颜,动作轻缓地掀起衣服,抚摸、轻触,然後亲吻,仔细检视恋人身上的每处。
[甲和乙-洗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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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今天衣服有点少,把单扁扁也拿去洗吧。」「干!拎北才不要洗她!记忆会被洗掉啦!」「哼呵,记忆这种东西,原来会被洗衣机洗走--这麽脆弱啊。」「北七乙你少在那里靠北喔!她又不臭、干嘛洗啊?拿来喔!」「呵呵,我、不、还。知不知道,你常背她出门散步,她身上累积了多少汽机车废气、沙子灰尘以及细菌?要知道,你可是天天会用鼻子『吸食』她啊,难不成我会眼睁睁看你得肠病毒?」「呜、才没有咧!她才不脏!……你不要洗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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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撑大骨碌碌的眼,苦苦求情,乙登时有些心软。然而他举起夹在腋下的兔子布偶,与甲正面对峙,甲不得不凝视兔子漆黑圆大的双眼,那双眼似乎在凄诉她身上承载的脏污,有多麽沉重。甲越发心虚,冷汗直流,过了半晌,甲才咬紧牙关,心有不甘,又像是服输:「干……!你要洗就去洗啦!马的、烦死了……」乙见甲如自己所料,自动退了一步,嘴边噙满笑意:「那太好了,相信我们女儿也很想洗澡呢。」甲闻言露出恐慌的神情,却只能阖上双眼,心痛地缩入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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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泪湿了枕头,也乾了一半。甲将整副躯体蜷缩在被中,只露出一个小缝,以供呼吸。他半睡半醒,内心难受,有口难言。依稀间,他听见拖鞋砸砸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房门开了。甲没因此将头露出被外,就怕乙会发现他的狼狈样。想不到,乙一把掀开棉被,甲发出一阵哀号:「干拎娘--!你走开啦!」乙将双膝登上床,甲泪眼婆娑的样貌,总让他想一瞧再瞧:「同学甲,你看。」只见他举着原应该在洗衣机里翻搅的蓝色兔子,兔子脖上系着条亮红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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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当下忘了难堪,开怀地出手夺下兔子,并以颊蹭起兔脸:「喔喔喔!你没洗她喔--!呃,这条围巾是谁的啊?」乙揽过甲的肩头,故弄玄虚地笑说:「你猜呢?……既然不想洗她,只好帮她在身上穿点东西了啊。」甲抿起双唇,低头抚弄鲜红色围巾,内心盈满感动:「北七乙!这是你、买给她的喔?……拎北喜欢红色!她戴红色的围巾看起来好漂亮!」乙没料到甲会如此欣喜的贴在他身边,蓦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懂得、擅用对比色……你这麽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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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超……喜欢的!」甲倏地将兔脸压向乙的脸庞,兴奋地於上挤弄,嘴里溢出快活的笑声。毫无防备的乙被这般对待,立即伸手挡下兔子:「喂,你这样会闷死我的。」甲没停下动作,反倒更使劲地磨蹭乙的面容:「才不会咧!她是在亲你!」乙愣了一下,才抓回兔子:「你用她亲我?」甲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难道你不给亲喔?」乙俯视手上的兔子,那张始终不变的笑脸有些好笑,却又令他备感窝心:「呵,我终於懂你为什麽喜欢亲她了……」
[C学长与D学弟-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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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饱含雨的气味。下了课,C和同学走在步道,两人各撑着伞,轻松聊起天。天雨路滑,女孩不慎滑倒了,C发觉对方扭到脚踝,他收起自己的伞,一把横抱起对方,女孩连忙婉拒,C却笑着要女孩为他撑伞,女孩这才笑了。远方有个高大的人影不断招手,发现了在停车场待他下课的D,C开心地加大步伐,殊不知竟滑了一跤。「学长!你们没事吧?」D奔来关心,C与女孩对着D乾笑。善良的D登时天人交战,不知先救谁才好。最後,D勇猛地背起学姊,又抱起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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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没五步路,D就停下来,尴尬又脸红地请背上学姊和C交换位置,C忍不住指着D的鼻尖哈哈大笑。「真的很抱歉……我是怕碰到学姊的臀部,才会用背的,没想到……」「嗯、我才不好意思,要同学你背我。刚才的事没关系的,学弟你别放在心上。」「哈哈哈,小D。我『相信』你刚才是那麽想的。会笑你,只是因为你笨笨的,真的很像小猪。」「学长……」「喔,想了一下,突然发现小D应该很习惯我的屁股了,好吧,我决定相信小D!」「不、C我没有……!」
[甲和乙-新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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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同学,为什麽要和潘同学打架呢?」「还不是怪兽他很靠北的说拎北是gay!」「他妈的老柯!你和单子在教室摸来摸去、最好不是gay啦!」「那是北七乙手贱、你有种也去骂他啊!」「好好好、你们两个!教授都知道了,不然这样,我让单同学过来说说看他的意见吧。」「妈的……老柯!对不起!」「唔干……!拎北原谅你!」「咦?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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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七乙你听清楚喔、拎北不是gay!」「噗……同学甲,你又发作了吗?」「杀小啦!拎北是很认真的跟你讲话耶!」「好啦,乖,同学甲不是gay,是很厉害的homo,我没有误会你喔。」「哼!这样才对嘛!……『齁某』是什麽?handsome吗?」「哇!同学甲真聪明,会说handsome啊!你是最homo的homo喔。」「喔喔!这还差不多……!欸沐浴露是不是没了?拎北挤超久都挤不出来……」「我手上的给你吧。」「哈、homo喔!」
[丙和丁-哥哥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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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家谦老师熟吧?」「晓玫,哥哥我可是全天下和他最熟的人了,怎麽了吗?」「那帮我拍一张他睡觉的样子……再一张他睡醒的样子,办得到吧?」「当然没问题罗!啊,我直接传给你吧。」「呃、你这变态!为什麽有那麽多家谦老师的照片?」「慢着慢着慢着!他是我弟、长得又和我一样帅!要拍照当然是挑他拍啊……你冷静点,把手机还给我,好吗?」「家谦老师穿米奇的睡衣……好爽朗喔!」「哈哈,谢谢你喔,我也是穿米奇的睡衣。」「呜、我讨厌你……」
[丙和丁-兄弟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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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弟弟啊。」「少恶了你……干嘛?」「帮你掏耳朵好不好?我买了三头式……魔法掏耳棒!」「掏你的耳朵啊!让我睡个午觉好吗?」「你睡你的,我掏我的,不会吵到你的……掏完这支还可以送你,我买了两支喔。」「啧……随便你。是说大哥,你要我怎麽躺?」「喔,你起来,这个位置给我坐,你把头躺在我的腿上吧。」「嗯。」「好,要开始罗,保证会让你很舒服的。」「嗯。」「喔!它挺好上手的!……阿谦?」「嗯。」「睡了?真像个孩子。」「嗯……」
[甲和乙-四月十七日同学甲21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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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我三姐寄了宅急便给你……」「干!芯芯姐?是保险套还是Gay片!?」「我不清楚……总之你打开看看吧,我用电话问问。」「呃、你卖造!在这里打、拎北再开!」「嗯,我会看着的。」「干喔、是冰的耶!……干干干!是蛋糕?喔喔!它的鲜奶油超好吃!」「喂,我是宥良。那个蛋糕是……同学甲的生日礼物?呵、我说芯芯姐啊,你弟弟生日怎麽都没收过蛋……嗯?就算我不喜欢吃甜食,你送我的话,我还是会哭着吃完的……咳、什麽!加了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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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努力稳住呼吸,然而甲手上的蛋糕早已落回盒中。乙摀住话筒,低声地问:「同学甲,你想做吗?」甲破口干了一声,丢下蛋糕冲出房外。乙坐在床边乾笑,发觉蛋糕盒旁黏着迷你瓶装的果汁,他单手取下,转开瓶盖啜饮起来:「败给你了芯芯姐,但还是谢谢你啊。」「呵呵,宥宥,蛋糕可以和小甲一起吃,刚才我骗你的。」「哈!你可害同学甲跑去吐了,要我怎麽负责?」「唉唷,对不起嘛。我在盒子边边放了一小瓶酒,是催情液喔,等等灌醉他吧!」「噗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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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境题:饮料喝到一半,才发现那是具催情效用的酒,这时你会如何反应?乙挂断电话,脑海陷入空白,甲正巧步回房里,乙立即拔腿迎去,只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强硬地将最後半瓶酒往甲的嘴里灌进:「要死,就一起死吧!」甲来不及反抗咽了下去,随後气得捶打对方:「咳、干--!北七乙你发什麽疯啦!」乙脸色铁青,激动异常的抓住甲的双肩:「同学甲,我爱你。」甲错愕大吼:「干喔!杀小啦!」乙旋即恢复冷静:「你刚才喝的才是春药。」「我干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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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甲,做人就不要隐藏自己的慾望,要知道:假使没有了慾望,人也就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原动力。诚实的面对,才能自然活下去啊。」「呜、干!所以你就可以上我吗?马的、拎北觉得不被上也可以活下去啊……爽得都是你、机八耶!」「唉,我们可是同心协力克服了强烈的慾火、何况你这次放得比较开,进步了不少,你也说比第一次舒服啊,爽到的怎麽会只有我?」「靠、北喔!都你在讲!睡过去啦、硍!」「呵呵……喔!芯芯姐传了简讯说:『我寄错瓶……呃。」
[丙和丁-献给我们最挚爱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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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牵着两只小手,三人走过漫长的橙红海岸,她听不到日落的潮骚,却灵敏嗅到了海的咸味中夹杂着麦芽糖的香气。她抬起下颚,不停点向前方卖零嘴的摊贩,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将仅有的零钱悉数递给哥哥。奶奶的钱总只够买一支,兄弟俩会争着共食那根糖。如今奶奶已经老得走不动了,弟弟会开着休旅车来接她,哥哥则会将一定的零钱放入她的口袋。当奶奶牵着两只大手走在岸边,她会摸出零钱塞往哥哥的手,弟弟会拿出预备好的糖,与哥哥轮流吃着,陪奶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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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为林家奉献了大半辈子,如今却一人住在回忆里,又老又病。尽管如此,当见到了长大的兄弟俩,她仍旧会将零钱塞往哥哥的手心,要他买糖和弟弟吃,从没一次认错双胞胎。据说爷爷会和奶奶这麽吃着糖,散着步,只是奶奶没办过婚事,爷爷就死了,而他们未曾见过爷爷。那天,兄弟俩陪奶奶散步,最後一次一起看海了,奶奶平静地远眺海面,两人则吃着淡金色的糖,风吹得让人痛心。返家前,他们执起那枯瘦的手,将麦芽糖配红酸梅的戒指糖,戴上奶奶的无名指。
[丙和丁-丁的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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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在我的咖啡挤鲜奶油?」「我还洒了可可粉作点缀喔。」「唉,当我没问……这鲜奶油是动物性还是植物性的?」「动物性的。」「那就好。」「植物性的不好吗?」「嗯,就和奶精一样,都是垃圾。」「哈哈哈,没那麽夸张吧。」「那些东西的原料是氢化植物油、香料和乳化剂,类似於我们洗澡用的肥皂。」「天啊!那喝了不就嘴里冒泡?」「并不会,肥皂的化学……」「喔!你别说!假如你不要,我可以帮你喝掉。」「嗯、不用……我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甲和乙-甲妈妈和乙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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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喔喔喔喔--!」悲伤欲绝的嘶吼突破天际,乙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察觉甲朦胧的身影正蹲踞在地面。他直起上半身,打着呵欠戴上黑框眼镜,只见甲欲哭无泪的抱着蓝色兔子崩溃低吼。「怎麽了?难得这麽早起床啊,同学甲。」甲旋即将怒眼扫上了乙,由地起身:「干拎娘!她掉到地板上了啦!干!」乙歪首不解的笑了:「啊?她骨折了吗?我记得她没有脊椎吧。」甲气得跳上床铺,以兔身用力挥击乙的脸庞:「马的!以後你睡外面、拎北睡里面!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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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地上,就像死掉了一样……」「喔?像具屍体那样?」「干拎娘!小心拎北打爆你喔!」「哈哈哈,好啦,我看看她哪里受伤了。要是留下疤痕,以後她就没人要了。」「什麽意思?拎北会一直养她啊!」「同学甲,女孩子身上有疤痕,很容易被嫌弃的。」「干!她会被讨厌吗?」「是啊。只不过兔子的审美观和我们不太一样。你看,她的耳朵是不是太垂了?这样恐怕会……」「会怎样?干、你说啊!」「她在兔子圈里,会被排挤吧。」「干、干喔!你快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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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笑了笑,蓦然拥住了甲,自顾自地嗅闻起甲後发的芬芳,甲一头雾水,以头颅顶撞起乙的下颚:「你干嘛啦!不是叫你帮她把耳朵弄挺吗?」乙一手揉弄甲的左耳,又靠着耳畔轻声的说:「呐,单扁扁还小,兔子在发育期间,耳朵还不会定型,所以只要不再去折她耳朵,久了就会没事。你别忘了,她可是兔宝宝啊。」「兔……宝……宝……?」甲喃喃自语的凝视怀里的兔子,忽地双目发亮的抬首:「对吼!她是宝宝!她是兔宝宝!」甲眉开眼笑的抚摸兔子,似乎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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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套上大衣,下楼牵出摩托车,甲随後赶了过来,背包却塞着醒目的蓝兔子。「同学甲,你要带她去上课?」「对啊,她是宝宝耶!」乙无奈的拍起甲的肩:「宝宝就该待在家啊,不怕她感染到外面细菌?」甲顿时面有难色,却又逞强的说:「拎北、有帮她系围巾!她不会吃到细菌的!而且、夹心饼说,可以帮她做衣服!拎北想让他帮扁扁量身体!」乙微微张口,貌似惊讶:「教授要帮她做衣服?……他是认真的吗?」「废话!上次去北投玩的时候,他就跟我说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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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将兔子与书包放在教室。甲的兔子布偶,引来了女同学的注目,不少人围在甲的坐位,问甲想送谁礼物。难得有这麽多异性聚集在身边,甲却感到烦躁:「干、这是我的!拎北的!拎北才没有要把她送人!」同学们面面相觑,半晌哄堂大笑:「柯建廷,你为什麽要带娃娃来上课?」眼看甲即将翻脸不认人,乙连忙绕到甲的身後,架住甲的双臂,从容地圆场:「你们有所不知:这只兔子就像柯建廷死去的……」「喔!你不用说!我们都懂了!」女孩纷纷流露出温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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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死党有志一同,於上课前夕才悠哉的走入教室。「干!老柯,书包那只是什麽?」「拎北干嘛告诉你。」「不讲拉倒,死娘炮!」「干!潘怪兽你死定了!」老大由旁递出洋芋片:「要吃吗?我要吃完了。」甲和怪兽互瞪了一眼,旋即抓起一把洋芋片,从篮球聊到棒球,忘了恩仇。「老大,上课了吗?……喔!还有饼乾吗?我忘了买早餐。」橘子一如往常,迟了十分钟才进入教室,他接下一包乖乖,於甲的身後空位坐下,当望见蓝色兔子,他诧异的大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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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转过头,瞧见橘子正在把玩自家兔子的手,不悦地推了身旁的甲:「喂,保护好你女儿。」甲愣然回头,发现了那熟悉的橘子头:「干、橘子你有来上课喔?稀客捏!」橘子回以傻笑:「柯,你怎麽带大小姐来上课?」甲挠起棕红的发:「大小姐?你说单扁扁吗?」橘子率真地点头:「对啊,她是单哥的女儿嘛。」甲不服气地按住橘子的桌面:「什麽意思!她也是我女儿啊!」橘子摸了摸兔子的左脸,又揉了揉甲的左颊,释出烂漫的笑容:「对耶,柯的脸和她一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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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暗器由发梢呼啸而过,尖头钉在塑胶桌面上,钉出好大一阵声响,原子笔笔尖插在桌面,屹立不摇。斜後方的怪兽呆若木鸡,被害人橘子则纹风不动,缓慢将右掌移开甲的脸上。「干!拎北的蓝笔!?……干干干!北七乙你把它弄断水了啦!」甲回头抱怨乙的不是,乙佯装抱歉,趁甲不注意时又投出了一把铁尺,橘子恰巧拿起课本,课本成了挡箭牌,铁尺因而急速摔落於地,乙错愕地望着这幕,却见橘子面露惊恐,吐舌且拚命指着乙,乙转头一看,丙教授正冲着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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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被带到系办,丙左腿翘在右腿上,莞尔的说:「好了,解释一下:你们上课在玩什麽吧。」甲使劲拍打乙的臂膀:「是北七乙黑白来、在那边乱射!还把拎北的笔弄断水!」乙则笑盈盈地将手搭在橘子肩上:「是赖同学忘了带笔,我才好心地将笔『借』了过去……对吧?赖同学。」橘子挠起蓬发,慌张地点头应是:「单哥说的都对……」一旁的怪兽却挺身而出,像是义愤填膺:「单子你少在那边豪小!他妈的、老子什麽也没干、为什麽也被抓来骂?老柯你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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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看着怪兽,璀璨的笑了,怪兽吓得摆出防御架式,不敢再妄发一语。乙蓦然朝丙一鞠躬:「教授,请原谅我们。」怪兽和橘子皆是一愣,唯有甲慷慨附和:「夹心饼!我们不是故意不上课的!」丙双手抱胸,神情复杂而凝重,空气因而在四人之中冻结许久。半晌,丙起身用指尖戳了四人眉心,严峻的眼眉这才放松:「你们啊,上课不好好听,还在座位上互扔东西,发出噪音……念在你们知错了,最後两节课,就处罚你们到讲台旁边手牵手吧。」四人异口同声,爆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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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伸出右手:「同学甲,手。」「干、还真的要牵喔!」橘子见状先一步握起甲的掌心:「柯,我们牵手就不用让歆哥课後辅导了,这算赚到捏!」甲恍然大悟:「对吼!你说得对!」乙愤然打下橘子的手:「赖世雄,小心我剁了你!」「单哥这样不对啊!如果我不牵柯的手,会被歆哥留下来的!」「你牵潘达伦,我牵柯建廷,听清楚没有?」「那中间谁和谁牵?」晾在一旁的怪兽不悦地插嘴:「喂,要牵就快牵啦!等等就上课了!」最後乙冒着青筋,左手牵起怪兽的手。
[丙和丁-晓玫轰轰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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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纷飞的下午,晓玫从百叶帘窥看实验室,丁教授正凭窗喝着咖啡,而他拿杯的手势停驻在半空久久未动,晓玫犹豫了一会才敲了门。丁望见对方顶着素直的中长发,不如以往紮成两束马尾,俊朗而少有变化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你……今天没课,怎麽来了?」见晓玫低头不发一语,丁因而蹙起眉宇:「……我知道你对化学有兴趣,但中文系忙吧?若是担心期中成绩,我可以诚实告诉你:你很优秀。」晓玫抬起发热的脸庞,紧张的说:「我有兴趣的是家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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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事抱持怀疑的态度,性情又较人悲观而倾向负面,因此晓玫的告白於他的思考里化成了新的意义。他垂首沉吟了一会,得出结论般推起眼镜:「你对我授课的方式、讲课的内容或是实验的操作,有任何意见或不满?就因这些疑问,导致你对我这个人有了挖掘的念头?这样的话,你直说无妨,我很好奇我哪里错了。」晓玫张着嘴,对丁直摇头:「不、家谦老师你误会了!我喜欢你的课、喜欢你……」丁困惑地抓乱後发,蓦然叹了口气:「想找我打听林家歆的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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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打听林家歆的事?呃、呜!不是这样!我是想……」「哼,这种事我遇过太多次了:一个平时不怎麽和我交流和互动的人,突然跑来和我说了一堆话,话题绕了一大圈,这才听懂他想从我身上问出关於林家歆的事。总之,你还是可以问,但你要知道我通常不会答。」「呃、家谦老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对林家歆那个混……嗯,我是说我对林家歆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是真心想和家谦老……」「唉,我想我弄懂了……总之抱歉误会了你,是什麽推荐函需要我帮你写?」
[丙和丁-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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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和丁是双生兄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性情却大为不同。哥哥丙总是热情看待每一世物,弟弟丁则是寡情薄意的过着生活。从小开始,丙从事任何活动,都会展露较人要丰沛的情感,然而丁却反之。丁曾经想过:假使一个正常人能拥有的感情份量是「一」,那麽丙便拥有了「一又二分之一」,自己则只有「二分之一」。年幼的他为此难过,他难过上天赐予了丙宽容和博爱,却忘了赠他任何一点。「你夺走了我的爱」他拿铅笔写下,「我一半的爱在你身上,却拿不回来。」
[丙和丁-哥哥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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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丁念幼稚园的时候。「谦谦你有二十块吗?我想买糖糖。」「马麻说不可以乱花钱!而且我没有二十块,只有十块。」「那谦谦先把十块给我,明天你再还我另一个十块。」「不行!等一下阿嬷就要来接我们了,歆不可以乱跑!」「那你把十块给我,我就不会乱跑,好不好?」「好吧,我明天会再还歆一个十块。」
[甲和乙-予以苦头反似於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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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趁乙出门,用乙手机播给芯芯姐。「问你喔,北七乙怕什麽?拎北想整他。」「哈哈,宥宥最怕冷了。小甲不是说他去丢垃圾?就把他关在外面吧。」「呃、不行啦!这样会弄死他、拎北不要这样!」「那姐姐告诉你别的:宥宥脖子怕痒,另外怕甜食,小甲就吃甜的饼乾等宥宥回来,然後跨到他身上搔他痒,再强喂他饼乾!」「嗯……可是搔他痒,拎北就没手塞他饼乾耶!」「唉唷小傻瓜,怎麽不用嘴巴喂呢?」「可以这样喔……!拎北懂了!哈、北七乙等等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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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干喔!北七乙你脖子不是怕痒吗?」「呵,是有点痒……同学甲,原来你在搔我痒吗?我还以为你在挑逗我。」「挑杀小啦!你不是也怕甜的?为什麽拎北塞你那麽多饼乾,你都可以吃光光!」「哈,这可要怪你了……我不爱吃甜,但不代表我不能吃啊。何况你这麽殷勤用嘴巴喂我,我怎麽会不吃乾净呢?」「吼!你很机八耶!早知道把你关在外面,让你冷死算了!」「同学甲,你讨厌我?所以希望我冷死?是这样吗?」「呃、才没有咧!拎北只是、骗你的啦……」
[甲和乙-力拔山兮气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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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和死党端着便当举箸而战,乙则与一旁女同学聊天,落得清闲。甲翻乱怪兽的菜,老大夹走甲的贡丸,橘子忙着将红萝卜挑给老大,正当怪兽对甲还以颜色,手肘不慎撞至乙执筷的手,一支竹筷落地敲出响亮的音节。除了老大,几人惊愕地几乎吐出饭来,乙回首一笑,慢条斯理拾起筷子,怪兽装腔作势含糊道歉,想将弄脏的筷子借去洗,甲则抢过乙另一根竹筷,自作聪明地折成两段,邀功说:「哈!这样就有两根啦!」乙沈着脸,没收了几人的竹筷,八根竹筷应声而断。
[粮产微小说-不良生和资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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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生和资优生性情乖僻,於班上均不与人交际交往,自顾自地上学上课,不涉班务,不问世事,然而他们不像被人放逐,反倒是放逐人的样子,同样占据了某个座位,做着相反的事。某天放学,班长撞见两人并肩走入暗巷,这件事说了没人相信;过几天,风纪望见资优生腕上有道怵目惊心的割痕,他仅当作没看到;又几天,资优生自杀未遂而入院,不良生无故旷课,班导调查起此事,同学们却心照不宣;两周後,不良生复学了,他牵着那只受伤的手,一同走入教室。
[甲和乙-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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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超商工读时,甲愁眉苦脸地拉了乙的袖口:「北七乙,拎北烦到快死掉了……」「同学甲,有烦恼就说来听听啊。」没料到乙竟愿意作他的倾听者,甲顿时变得口吃:「就、单扁扁的事啦。你也知道她QQ的,拎北会想躺她睡觉,可是啊,拎北想躺她睡,也想抱她睡……」乙忽然架住甲的双腋,一举将他反压在柜台:「烦恼什麽,我们再生一个不就好了?」甲扭过头惊惶大叫:「干喔!是要用屁股生喔!」乙愣了下,旋即露出惊叹的笑容:「哇,想不到你挺聪明的嘛。」
[甲和乙-兔子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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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陪橘子清理橘子家的地下室,却发现六只绵绵兔被关在里头,一不留意便让牠们逃到外面。隔壁的吴阿婆不停咆哮,两人只好拿起扫把追逐,想不到牠们看到人就吃,把吴阿婆吃掉了,两人停下步伐,惶恐地不知如何是好,说时迟那时快,单扁扁出现了,她飞出去打倒了那些兔子,黄色的兔子倒下前问单扁扁为什麽要帮助人类,单扁扁说:「我们不一样、我是人类的孩子。」乙唤醒了甲,甲搂着乙哭泣。
[粮产微小说-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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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拨打你的号码,无法克制地想听见你的声音,然而接通後我却哑了,一时之间记不起想对你说的话,於是我,只能傻笑地含糊几句带过,任你在话筒彼端对我没好气的笑着,数落我的不是,等着你即将挂断电话……嘟、嘟、嘟,我蓦然害怕这一刻到来,我的心开始不可抑止地抖得剧烈:先别挂断不要挂断千万不要挂断!我想起来了……!拜托听我说!我好想你非常想你家里怎麽样没有我你过得好吗身体最近好吗……我想见你,我爱你,祝你平安顺利……嘟、嘟、嘟。
[丙和丁-想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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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打给我,问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呜哇……林家谦……我好想爸、好想妈、好想阿嬷、好想大家……」「……妈,他醉了,别管他……喂林家歆,妈叫你不会喝酒就别乱喝酒,听到没有?」「呜啊、你乱讲!我才没有醉……!啊、快去开你的车!载我回家!」「What?现在都几点了!台中开回台南要两个多小时,外头还在下大雨,明天还得教课,你少……」「林家谦我想回家!回家!回、唔嗯--!」「……喂、没事,哥很好,我们周末回家,妈晚安。」
[粮产微小说-大象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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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你儿子吗?几岁啦?」「现在六岁,照片是帮他粉刷房间时拍的。你看,墙壁、桌子还有床单全是大象,他爱死大象了。」「哈,真可爱。」「当他告诉你:爹地,我长大要当最大、最高、鼻子最长的大象,你会恨不得大象绝种。」「哈、你儿子志气真高。」「我告诉他:大象一天只能躺着睡三个小时,不然体重会压坏体内的器官,结果他开始只睡三个小时……我快疯了。」「这样吧,带他来我家,我请他吃青草、树皮、树叶。」「你这禽兽--!我们约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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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爸带我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那里家具很少,房子很小,看起来和我家完全不一样。後来我知道他是爸的朋友,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叔叔做了猪排铁板面,却没有我的份。」「他忘了吗?」「不是、他给我一个白色瓷盘,上面摆了青草、树叶,说是给大象吃的。」「差劲的玩笑……这和你杀了那孩子有关系吗?」「有的,因为他比我适合当一头大象,却不吃我给的草,所以我除掉了他。」「那个叔叔现在呢?」「他很好,他一直是我的草。」
以下是故事的解释:
男孩长大後仍旧忘不了童年时那次午餐经验,他去找爸爸的那位朋友,告诉他:自己还是想成为大象,他要叔叔帮他,叔叔自知赢不过血气方刚的男孩,只好答应他。但事实上男孩和一般人一样,无法以吃草、吃树皮维生,男孩要叔叔让他变得会吃草,叔叔无奈地表示自己做不到,男孩便崩溃地攻击他,叔叔为求自保而哭着骗他:「我就是草!你不能杀我!」男孩顿时停手了……他发疯似的啃食对方,日以继夜於草上肆虐……
[丙和丁-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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溽暑,令顾及形象的丙感到要命。在系办或会议厅教课有冷气吹还好,但在其他教室或个人研究室时,他就像要临终。「冷气卡要省着用点,不然这个月存不了钱……Bella没值班的日子,不能去保健室纳凉真麻烦……想去图书馆吹冷气睡觉又怕遇到学生……廖老师在会议厅上课,我去旁听算了,但我打盹的话一定会被取笑……阿谦的冷气卡额度还剩多少?他都窝在实验室小隔间,不常吹吧……」酷热的日子,丙总会放荡的解下衣衫领带,霸占丁研究室的冷气与沙发。
[粮产微小说-北七爱情故事《口罩情人》小後续]
「学长……你毕业後有什麽打算?」
「先去当兵啊,怎样?」
「这样喔……那我和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兵变的!」
「干你娘……!说这种话谁会信啊!?反正你敢偷呷学妹学弟、我放假回来就乎你死!知无!」
「呜嗯!我一定会好好等学长放假回来的!」
「哼!说到做到哈!」
「嗯嗯!我最爱学长了!」
[粮产微小说-天亮为止]
「你要抱我到什麽时候?」
「……到天亮为止。」
「是吗?很快就要天亮了。」
是啊,所有的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臭小子,想办法让我别看到天亮吧。」
「……咦?」
「让我累到醒不来啊。」
「所以!今晚、可以做吗……!?」
……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