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1-6)

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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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凡事总会遇见挫折或困难,当你遇见的时候切记,不要怕、不要慌,只要多加努力、坚持到底,成功一定属於你。知道吗?」

从过往的记忆之中回过神来,她握紧拳头对自己加油打气道:「沈沉璧,你要加油,不管遇有任何困境凶险,你一定要努力突破、坚持到底。你一向是最棒最优秀的。对,一定没问题。」

她勉强起身,来到妆镜前坐下。

看着镜子里,农家少女的肉身与陌生的容颜,沉璧发现若不细看额上伤处,原本这少女的容貌是清秀脱俗的,她莹肌赛雪,可颊上却又透出一抹红晕,双眉浓淡适宜,还有一双不大不小水汪汪而有神的眼睛,且又朱唇皓齿,几分打扮後虽不显艳丽华贵,却是十分秀雅端庄,颇有小家碧玉之风采。她平日里虽做些劈柴打水等粗活儿,但不常在太阳底下务农,又只帮忙家里做些家事或者养养家禽家畜等杂事,所以尚能保有雪白肌肤。唯独缺憾,便是做粗活儿的一双粗手。

她搜寻脑袋里有关少女的记忆,知少女一家已惨遭多尔衮手下杀害,对於多尔衮的纵容及其手下的冷血无情,她十分厌恶,甚至有种痛恨想要替天行道的正义感填膺。

她摸了摸少女的容颜,叹道:「你叫朱儿是吧。朱儿你放心,我既已藉你肉身寄生於後金、大明时期,绝不负你肉身活命之恩,定会代你好好活着。」

此时窗外的月光透入,地面上有着雕花窗棂细致的影子。那月光洒在沉璧身上,她虽觉孤独却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与方向,此刻竟暂且不感旁徨与茫然了。

◆◇◆◇◆

午後,金灿的阳光正柔柔地洒进贝勒府邸的花园里。

沉璧身子好些,府邸里的丫环便替她梳了那时期所时兴的「两把头」,头上一字型横长发髻簪有牡丹花及玉雕木兰发簪做为装饰;後脑则饰以精巧流苏的银发饰。梳妆好後,她便信步走至府邸花园。花园里有一小小池塘;池畔有一小露台,周围护以槛杆,似警示游园之人小心步屡,勿近池水。一旁有座曲折小桥越过池塘,通往池的另一边;小桥两旁一贯白玉雕栏,置有一盆盆栽,一片绿意妆点,盎然典雅实可怡人心怀。池中浮有荷花与荷叶,有盛开;也有尚含苞待放者,一小丛一小丛宛如水面装饰,放眼望去很是清幽雅致。

沉璧正驻足在花园里头赏花,一并偎在阳光的怀抱之中,觉得既温暖又舒服。见不远处有玫瑰花丛,趋近,闻着玫瑰花香,陶醉间不免想到二十一世纪。

「嗯,这玫瑰不比台北建国花市的玫瑰差,真是一样漂亮。」

「姑娘……」一个慈祥温柔的声音从沉璧身後传来。

沉璧回头一望,见是一名气质雍容华贵,身着白色旗服,约年届中年的女子款步走来。她头上簪有鲜花及水晶发簪,旗服上的襟口是黑白银相间的华丽刺绣,此外还戴有一串璎珞项链於胸前,与襟口上的刺绣相互辉映、彼此衬托。服饰袍身乃锦缎所制,布面上有着亮面花卉图案。她两手无名指与小指各戴有镂空制法的黄金护甲套,上镶嵌着浅绿色的美玉,看来十分精致漂亮。

沉璧向她颔首,「夫人您是?」

「我是多尔衮的额娘。」她一开口,声音竟如此轻柔,宛能揉化暴戾一般。

「原来是大妃娘娘。娘娘吉祥。」沉璧赶紧行个屈膝礼,心想,原来竟在这儿遇见努尔哈赤的大妃,阿巴亥。她圆润白晰的脸蛋,蛾眉粉黛,双腮薄染绯红,微倾螓首间,似见眉宇含忧敛愁。娘娘的气质如此高贵端庄,她一时之间居然看傻了眼,只是对於她眉宇间的忧愁,她有些不解。

「姑娘应是多尔衮带回来治伤的吧?」阿巴亥笑,「多尔衮从没带过姑娘回贝勒府邸,除非是他中意要收作侍妾的。」

沉璧大惊,「不、不、不,娘娘千万别误会,我与十四爷萍水相逢,没有任何情谊,是他见小女子身受重伤起了恻隐之心,所以才将小女子带回府中治伤静养的。十四爷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小女子是万万不敢有其他念想呀。」

「你别紧张,」阿巴亥又是温婉一笑,「有其他念想也没什麽不好呀。本宫长年深居宫中,没办法时时尽到额娘的本分,如果能有几名伶俐心细的丫头代本宫照顾多尔衮的起居生活,本宫才会安心哪。毕竟本宫能像今日这般,出宫看望多尔衮与多铎兄弟俩的机会也不多。」

「小女子了解,可是小女子真不是十四爷中意的人哪。」沉璧心想,要不是自己的命得靠那杀人不眨眼又高高在上的十四贝勒相救,她还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一想到他,她就讨厌死了。可万万料想不到,那讨厌鬼的额娘竟是如此温雅和善、平易近人,与他根本就不像是母子俩。

「无妨、无妨。本宫知道了。对了,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名唤沈沉璧。」

「原来是沉璧姑娘。伤可养好了?」

「禀娘娘,沉璧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对了娘娘,您方才说,您出宫见十四爷、十五爷的机会不多,这是为何呀?」

阿巴亥听闻沉璧的问话後,脸上浮现出忧伤愁楚的神情。她叹了口长长的气,缓道:「一堵宫墙、一道宫门,阻断了人生所有的可能,也断绝了奉上承下的一切亲情。后宫嫔妃,是不得任意出宫的。」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娘娘了。」沉璧恍然,抱以深深的同情。

「后宫的女人,恩宠愈深,愈是高处不胜寒哪。」阿巴亥低头,垂下睫毛,似乎对这命运再不想有任何抵抗。

「娘娘……」沉璧虽深感同情,可又不知该作何安慰。

阿巴亥回过神来,「抱歉,本宫失态了,请姑娘莫要见怪。」

「娘娘您客气了。」沉璧知阿巴亥难得出宫,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说说话,以致於忘情抒发,所以不忍打断。

「是时候本宫该回去了,姑娘请好好保重身子,有缘或许我们会再相见。」

「那麽,沉璧恭送娘娘。」沉璧行礼。

阿巴亥颔首,然後缓步离开花园,那形单影只的背影,尽是一派孤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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