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莫离坐在主位上,身旁是孟元湘和冯实,霜白和香奴在一旁站立着。
「你们要春夏秋冬做什麽?」孟元湘质疑地,看着面前挺挺立着的东南西北四人。
「当我们的新娘。」南宫烈快人快语,只教奉莫离之命、独自品茗的冯实喷了一口好茶。
「你看不出来夏焰和冬绝是男子吗?」至少她们两人现在还穿着男装,孟元湘也对自己有信心,因为她们的装束是她打点的。
不过,韩东岁一句话就粉碎了她的自信。「这麽别脚的装扮就别提了,先谈正事吧!能否让四位姑娘嫁给我们四人?」
「被家里逼急了?」莫离忍笑问道。
「是的。」四个男人异口同声。
「说来听听。」气定神闲的莫离,看起来有些故意。
首先是韩东岁。
「虽然我最年轻……」感受到其他三位的白眼,他假咳之後,续道:「但家里催婚催得很紧,自我志学之年开始,亲戚就不断地送表姊妹来跟我认识,简直把我烦死!也不知到哪里来的这麽多亲戚……」
「东岁,挑重点说。」很清楚这小子讲话时,老爱掺一些有的没的,阙北撷适时介入。
「……总之,老太君说,要是我不成婚,她就不让我插手家中事业!要知道我韩东岁最爱做生意,管帐是我的嗜好,一天不碰帐本就难受,要避开老太君作帐也并非不行,只是偷偷摸摸的不合我意啊……」又开始多嘴了。
「韩东岁,你可以闭嘴了,接下来换我。」说话的是南宫烈。「没人逼我成亲,只说要有继承人……意思都一样啦!不过,我之前对任何女人都没什麽感觉,直到昨天……夏焰出现了,她英姿焕发,全身沐浴着阳光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当下想让她当我孩子的娘!」
怎麽也没料到南宫烈会突然告白,而夏焰只知道,自己隐藏在涂料和大胡子之下的脸红了。
接着是岳西塘,只听他平淡地道:「在家母病逝之前,我得让她安心,毕竟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不成婚,就没有香料秘方。」阙北撷挑重点说,显得太过冷情。
再也忍不住的孟元相叫道:「除了南宫烈对夏焰动心以外,你们都是为自己的私欲嘛!撇开岳西塘有孝心不谈……韩东岁,你竟为了想接管家族事业而结婚?!还有阙北撷,什麽叫做没有香料秘方?!你们这群人在想什麽啊?!」
「想成婚。」四人再度异口同声,简直气死孟元湘!
「暂且不管你们的动机,总该问问出夏秋秋冬的意思吧?」和孟元湘激昂的情绪扯不上边,莫离冷静地道:「还有,谁娶谁,谁又嫁谁,待你们取得共识,本王可以主婚,料想你们家里的人不敢反弹,而你们也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请……容我们仔细想想。」做男装打扮的冬绝蹙着眉,气质依然出尘。
「我们可是出身青楼,难道你们不介意?」夏焰就不信,在知道了她们的出身之後,他们还会要娶。
「介意就不会问了。」南宫烈目光灼灼地直盯夏焰,弄得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再发问。
「跟你们成婚有什麽保障?怎知道你们达到目的後,不会弃我们如敝屣?」秋池想的总是比较有远见,懂得为自己考量。
「东岁家里做织造,全国一半以上的布料是韩家产出的;烈是南宫药坊的继承人,历代御医也大多都姓南宫;北撷家里产茶与香料,今年进宫的贡茶就是北撷的最新力作;大江航运则是我的管辖……我们的共通点就是家里有钱,嫁给谁都无须担心吃苦,只要好好坐着少奶奶的位置就行,这样的保障不知够不够?」岳西塘想了想,又说:「抛弃女人这种事,我们是不会做的,只要你够安份,我保证绝对有好日子可以过。」他看着秋池的目光十分热切。
听了岳西塘一席话,冬绝挺直背脊,说道:「如果有这样的保障,我可以接受,毕竟我也需要一个地方好安定下来,不过,这既然是一段各有所图的姻缘,就得有相对的交换条件,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准碰我!如果这样还有人要娶,那冬绝可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