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结婚了。
一开始,对方带我很好,大家都鼓励我赶快结婚,可是我知道,她们的意思是要我忘掉王纬恩。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男人。
分手之後,我就在也没见过他了,虽然伤心,但我还是持续走下去。
「亲爱的,今天有工作会很晚回家。」
「工作加油哦。」我每次都笑着回应。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
「──我今晚不回家了,有工作。」
我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一直不想承认而已。
承认……我得到了我最痛恨的爱情。
他跟野猫不同,他是狮子。
拥有着令人不敢反抗的权威,一直是这个地方的主宰,谁都不能反抗。
懒散,不打猎就能吃饱。
我乎对婚姻感到绝望,但是……我忍下了。
「老公,今晚回家吧?」
今晚是圣诞节。
「啊?我可是很忙的.,不要以为我很闲。」他不耐的说,眼里藏进了轻蔑。
「辛苦了。」我也淡淡的回应。
不知何时,我们的关系已经冷却了。
佑不是所有人的婚姻都会走上绝路,为什麽我的偏偏如此?
电话把我从思考里惊醒。
「喂?」
「啊,你是徐又涵吧。」电话另一头十分吵杂,女人发出另我不快的笑声。
「是的,请问你是谁?」明知她是谁,我还是问了,却又胆小的用力挂断电话。手心都出汗了,身子还紧张的微微发抖。
「呼,开始打扫吧。」
明知到逃避现实是不好的,但我还是尽力的维护这里。
扫把断了。
「啊……啊……断了……」
线也断了。
我就这样跪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
「……她是谁?」我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何,我知道她就是之前打电话的。
「跟你无关。」他冷冷的推开我,那女人朝我嘲弄的一笑。
我呆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两人走进房间。
不久,房里传来女人的间笑声。
啊啊,我最痛恨的笑声,这几年来,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之後他变本加厉,情况好像回到了13岁时的家。
我就像那时的母亲,唯唯诺诺。他就相当时的父亲,视若无睹。
「哎呀,您还在啊。」女人们的嘲弄几乎令我疯狂,那浓厚的香水味也令我心痛。
受不了了。
已经断掉的线是无法补回的。
在无人冷清的下午,我抓起刀子──
那男人成大字型躺着。
身旁的血正源源不绝的流出。
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缩在角落颤抖,手上紧握着沾血的菜刀。
我往下看看自己光滑、毫无血迹的刀尖。
「哈哈……哈哈……」
我发狂似的笑着,那女人发出棱星的呜咽声。
我轻声的对她说:「什麽嘛,你也走到这一步了嘛。」
她立刻发出尖叫。
因为太刺耳了,所以我冲出家们。
外头正下着与,我却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在哭。
我整个人跌倒在湿滑的草地上,我只是不停的哭。
突然,上头不下雨了。我缓缓的抬起头。
「──怎麽了?」
我本来止住的泪水又再次决堤,他的面容显得慌张。
「欸,我没要惹你哭的啊。」
他惊慌失措的捧着我的脸。
「王纬恩你这个大笨蛋!」我使劲了全力槌打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起我。
「回家吧。」
我,还有家吗?
在恍惚之际,我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