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鲁瓦尔多!」他撇了一眼正在大吼的银发男孩,接着将注意力转回教官和应算是和他同辈的艾依查库身上。布列依斯抑制自己的怒气,快走到他身边「为什麽把标本全堆在我床上?」
「柜子满了。」「那就不要再做了!」布列依斯忍不住大吼,只见王子殿下掏了掏耳朵,眼神没离开过教官,一脸『你拿我奈何』的表情。布列依斯想再说些什麽,却被连队的广播打断。
『注意,C中队已回归,C中队已回归,现在手上没事的家伙全部过来集合,以上。』
「他回来了吗……等下!古鲁瓦尔多!」古鲁瓦尔多以比平常快几十倍的速度,消失在布列依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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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这次的报告。」
「辛苦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诺玛跟着C中队队长离开了房间,走到一半停了下来「队长,请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是吗?小心别操劳过度啊。对了,你真的不打算……」
「是的,我不会接下C中队队长的位置的。」
「好吧,我原本是想说可以休息一下的说……」C中队队长一边碎碎念一边走远,诺玛打开走廊的窗户,低头看着蹲在窗户下的古鲁瓦尔多「小心被布列依斯骂说你翘掉训练。」
「有伴手礼吗?」他没理会诺玛的忠告,只是抬头问他关心的事「……你只在乎这个吗。」
诺玛向他伸出手「进来吧,我带你去看。」
古鲁瓦尔多拉住他的手,但没站起来「……脚麻了。」
「……我背你?」挑眉。
「不要。」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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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不是我背你,在闹什麽别扭啊。」
「闭嘴。」
「别老这麽任性啊。哪,你看。」诺玛和古鲁瓦尔多站着一个箱子面前,掀开盖子,里头是魔狼的屍体。
「很完整,几乎没有外伤。」除了在心脏上的一道伤口。
古鲁瓦尔多把魔狼拿出来,开始研究要如何解剖它做成标本,诺玛站在旁边看着,似乎认为古鲁瓦尔多的行径没有什麽不妥。
也只有诺玛对他奇怪的兴趣没有意见,在他刚进连队的时候,许多人看见他都避而远之,而诺玛没有避开他也没说什麽要他不要这麽做,只是告诉他一些规定。
『你要屍体我可以帮你带,不要随便闯入野兽巢穴。做完标本要把环境清理乾净,标本也要自己收好,不要随便乱丢。』……是说,他好像破坏了规定。
「怎麽了?」看到他停下动作,诺玛问道「……没事。」
他还是回房间把标本整理整理好了,免得被发现。
「……可以问一件事吗?」
「说吧。」
「为什麽特别照顾我?」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不过相较於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库还有其他学长,诺玛管他比起别人都还宽松。
「大概是我觉得我们很像吧,我认为我们在追寻的东西是一样的。」
「你在追寻什麽?」他可不觉得他们有一样的地方。
诺玛笑了,但不是像弗雷特里西那种会让人放心的笑容,也不是罗索做实验时会有的诡异笑容,而是小孩子看到喜欢的东西所露出来的笑容。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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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古鲁瓦尔多看着刚上任的某位将军「干什麽。」
「再这样下去士兵会撑不住的,请下令暂时退兵吧。」
「没有必要。」古鲁瓦尔多挥了挥手「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岗位上。」
「这……」将军想说什麽,却被他的眼神压了下去,鞠了躬就下去了。
实在没想到会想起以前在连队的事,连队灭亡的时候,真不晓得那个人是高兴还是难过。
「死亡并不是终点……吗?」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古鲁瓦尔多露出罕见的笑容。
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见,在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