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冷冽的眼神把我逼回人群。明明李鹰也在人群。但是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把他们分开。
比以前——前几个月多了愤世、不甘运的眼神。虽然发现这变化，但是我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希望只有我知道李鹰的小变化。
捧在心上，把变化和病态的心理都捧在心上。
一场梦，虽然复杂但却静的可怕的梦。
我和李鹰在海里，一直向下坠落。但是我们都没有挣扎，就静静往下沉。反倒是岸上的阿皓和婷婷很多争吵。
阿皓看起来要向下跳，但是婷婷哭着阻止他。青蛙好像在骂人，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见。我只听到DamienRice的Theblower\'sdaughter一直重复播放着。直到无数次的Ican\'ttakemyeyesoffofyou再次响起才清醒。
醒来的瞬间，我几乎呼吸不到。虽然不是噩梦，但却让人感到很窒息而且全身起鸡皮疙瘩。
李鹰对了我说句话，但是我什麽都听不到，也读不出他的唇形。
醒来婷婷马上传简讯说要一起吃早餐，当然我也赴约了。
「星星，你要吃什麽？」婷婷戴着口罩声音传来浓浓的鼻音。「你感冒吗？」「没有，只是鼻子有点过敏。」这次不只鼻音，还红了眼眶。感觉不只过敏这麽简单。
「起司蛋饼和温红茶，谢谢。」想着如果不想说，没人可以逼她说出口。
「我跟李鹰分手了。」喝了第一口的红茶的时候婷婷说出口了。「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提起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他变得很不耐烦。提出的时候，我就连原因都不敢问，感觉都是我都错。」
接着婷婷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静静的落泪。可是我一句安慰的话都吐不出。只是让她靠着肩膀，也什麽话都不说。
「我知道他早就不喜欢我了，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还是很难以置信我们就这样分手了。」她不断抽蓄又迫切的告诉我一切。「如果我没那麽任性，如果我听话和懂事一点，可能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你没有错，这就只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你不想改变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真心，我这样告诉婷婷，同时也试图说服自己。
我们沉默不再说话。好像都懂了什麽，却也什麽都未知。
早餐店的播放的音乐很柔。似乎是对着我诉说一件事，但是讯息内容并没有接收到。歌词大概是我爱你，你是一个世界之类的庸俗歌词，但是听起来是再也不爱你了。
「我松了一口气，在他说的时候。我害怕表现不好和说错话太长的一段时间了。我们几乎没有热恋。也许，是种解脱吧，我不知道。」真的是种解脱吗？真的松了一口气吗？
我始终没问出口。「好像快迟到了，走吧。」
我们还是以扯开话题为最後结果。
「别忘了你是谁，也不要忘记心可以痛也可以平静。」最後一句话，到学校前。
Ican\'ttakemyeyesoffofyou好像又再度响起。
我听到有东西碎了，我还找不到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