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極短篇。 — 第14回-禁錮風暴【中篇】

正文 極短篇。 — 第14回-禁錮風暴【中篇】

禁锢风暴-序

2009年11月20日天气晴朗,

而这是有关於我在彰化师大毕业之後,所遇到的一位叫做官伦的故事,简单的,又有点点内向的小小官伦。

我们在一个奇妙的相遇点。

遇见的是,与我过去相同的人。

在错误的时间,对的人,交叉连结。

於是,我将有关於他的故事,写了下来。

他是这样子,说下有关於他的自传的。

...

那天我只记得

还是一个很不清晰的黯淡夜晚

而月在我背後

似笑似地与我轻吟着

小小高雄的月光

满满酝酿着的是

思念。

而大大的台北

却发酵一整城的忧愁味道。

7月,我卸下了属於嘉义的最高榜首。

航空技术院校,军校生。

上了月台,熟悉的投币,一连串了人潮,这些来自於家乡的面孔,不经意的在心理产生了一股感怀。

对着那些小小的高一生,我微笑,给予他们无限能量。

再见了嘉义。

再见了嘉义高中。

再见了,与我没缘分的暗恋女生。

再见,…

第一章-情衷

「我喜欢你」在超浪漫的场景中,我一直对着她,刘怡君,不断的想要告诉她,她在我心里有多麽地重要。

妩媚的眼神,暗藏着一波波的悸动。

绚丽迷惑地,荡漾着我每一刻的心情。

她,似乎一直低着头,还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表白。

「我,不能…」她很轻微的说着。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恋爱的气息,依然存在我们之间。

当我们四眼注视了一段时间之後,我终於被迫了失去理智,在我喜欢她的面前,用力的抱着她,说着:「从我进到嘉义高中以来,我就一直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眷恋。」

「真的不行…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一段打破我这高中3年的话,至今依旧存在我每天的耳语当中回绕着。

因为她有男朋友了…

只因为她选择了另一个男性的朋友是吧!?

而我却是依存在她看不到的外面世界吗?

§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

那我还能说些什麽呢?她的眼中只有他,而我的眼中却失去了她,面对这道爱情的申论题,现在的我,只想翻到背面,跳过这一题难解的主观问题。

闭上眼睛,不知道我们拥抱了多久,只记得睁开双眼,我却置身在我最不想上的高中数学课堂上。

而最令我困惑的是,班上的眼神都由黑板移动到我这边,甚至包括了她,怡君。

用力的揉了几次眼皮,想确认究竟我是不是在梦里,但却不是,因为数学老师的粉笔仍旧出现在我的桌上,所以我可以百分之三百确认这是在现实的课堂上。

「要我说几次,蔡官伦,不想听我的课也不用这样光明正大的趴着打呼吧!而且居然还给我说梦话勒。…」说着,他用着非常夸张的表情诉说我伟大的周公主义,然後…当他在说了一堆废话的同时,我只记得他说了一句我最在乎的话,我在梦里喊着刘怡君,而我在现实里也大喊着刘怡君。

「你到底还拿不拿数学的学分押?不要以为你在嘉义高中考全校第一,就一定能在学测考上好的学校,这是不成立的。」老师依旧霹哩啪拉的说尽一堆废话。

对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而我所在乎是,现在仍旧用着一副迷惑的眼神看着我的刘怡君,她仍还存在那个迷惑的幽谷中。

因为,我从没真正对她表白过我对她的眷恋。

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着你,即使是在梦里。

「所以,她始终都不知道你喜欢她吗?」寝室里,我的其中一个室友,绰号叫小黑老师,提出了这个质问。

「恩…我想就让这段记忆留着时光把它冲刷掉吧!」我简单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於是又马不停蹄的整理起了寝室起来。

但想想之後,我又停了下来,补了一句:「其实她应该知道吧!」

「为什麽?」小黑整个人躺在地板上问着我。

「因为我坐在她的旁边3年。」我轻描淡述的说着我的理所当然。

「…杀小辣,就这样?」小黑他开始有点发作的捧腹大笑。

而我另一个室友,绰号叫毅哥则不停的学着学长的口气喊着:「不用了。」

还有一个室友他叫范扬琦,我都称他为帅哥。

但他却是整天都能在电话上热线的怪咖,而且还是跟一群美女群聊天,或许他的半职业是个牛郎,这麽说也不过分吧!?

扬琦一直都投入在电话上,所以他并没有投入我跟小黑老师的话题之中。

拿起手上的麦香奶茶,浅浅的清酌一口,继续回到刚才话题,对着小黑说:「当然还不是噜!」喝了一口之後继续说:「我一直都在努力着押!」

对厚!

我一直努力想她感觉到我的存在

但…

我在她眼中似乎一直是

整天睡觉却还能考第一名的垃圾

「老实说,我这3年都只是做一个默默存在的暗恋者…」

这话像是我的内心发出来似的,但回过神来却又发现其实真的是从我嘴巴讲出来的。

「那他现在人读哪里?」小黑老师他问。

「从我毕业之後,我只是从我同学中听到她考上了台大…,而我却选择了航技」我静静的说着,也好像在跟自己对话一般,只是搞不好这说不都是幻觉罢了!(2009年11月22日)

「那你为什麽会选择读航技,该不会是你考得不好吧!?」小黑老师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他是我的老师,把我当掉一样的悲情。

「不…其实我是嘉义高中的榜首。」

没有多余的对话,我们之间像是有种奇妙的默契,哪是一种我们都曾经存在的过去,我们都简称它为「初恋」。

「操他妈的巴辣~最好你那麽威,那你不就也读台大了。」小黑似乎不信我的话,继续挖着他的鼻屎。

而这时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蓝天发呆的毅哥,拿起他的衣服,直直往地上摔,补了一个「干」字说明了他对於我的不爽。

最安静的莫过於扬琦了,因为他依旧还在打他的电话,完全活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谁能了解一个人当下的心情,尤其是过去的那个当下

往事如昨。

时间依旧回到我要毕业的那一段时光,只记得那是在一节很闷的物理课完之後。

当面对着一题题,易如反掌而其他人却把它当成是不可能得分的,流体力学,我依旧只想趴在桌上,摇着我的蓝笔,想想待会要该到哪里去鬼混的度过今夜。

「好难唷~~」隔壁那位3年来,物理仍旧保持不及格的女孩,也就是刘怡君,又发出由内心深深喊出来的哀愁。

不知道为何,平常对於文科都几乎能满分的她,却在数理面前每次都只能一副“哺仔面”的深层忧郁。

看着她那副傻傻的但却又能紧紧勾住我的心的可爱抱怨,其实有那麽时候,我一直都想去抱住她,然後教导他这些像在数钱币一样简单的习题,只是我还是做不到。

只是因为我喜欢她。

而是不是当喜欢一个人时,举止就会变得很幼稚,很不成熟呢?

当尤其是她在抱怨完之後,我总是摇着我的屁屁,对着她说你好弱这种很下流的示威举止。

真的很北七…如果说喜欢一个人,真的会降低智商,那麽我现在是不是只剩下10岁而已呢?

「蔡官伦~~!不要以为物理好就能随便欺负人拉。」她顺势还做了个鬼脸继续说「呜呜呜…考第一名就很了不起唷!」

如果说别人喜欢的是你的可爱外表

那我宁愿去喜欢的是

「你在呛我的样子」

「恩…不好意思啦,我太冲动了,能不能原谅我吗?」做了一个我最拿手的无辜表情加上用左手食指浅浅挖着鼻孔怪异姿势,向她赔了个不是。

「马的,最好是跟人道歉还能挖着鼻孔的辣。」她再次被我随兴的举止,搞的忘记什麽叫做气质。

「可是,我很有诚意了呀!」我发自内心的说着。

然而她却又转过头,与平常一样地又看起她的书来,毫无在乎我的道歉,或许在她眼中我根本没必要花上她太多时间去理会。

静默着一切,原来我一直都是喜欢她那麽点,熟悉的傲气。

一个冷漠却又有所单纯的爱读书女孩。

其实,不知道为什麽,当我内心越是喜欢她时,我却会越来越是不敢去与她正常的对话,这会不会是因为,我太过於在乎我在内心的存在呢?

此时,我再次轻轻地偏过头,尝试性的跟他做了一个严肃地道歉:「对不起,怡君…如果题目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希望我能帮你解答。」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却是露出一双冰冷到极点的眼神说:「不用了…」

或许这一切的一切梦醒之後,都会随着幻影而消逝,只希望当下我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总是在你面前都只会炫耀我的本事,其实我一点都没真正过的给予你我的能力…」

沉落的大石块

堆积在不流动的心底

当只剩忧愁才能,浅微推动,

於是,

梦会只有逐渐缩小的背影

而…

我翻身

月却把你带走

醒来,

依旧只是

昨日。

第二章-巧妙的幸福与初遇

「那你最後有跟她表白过吗?」有一天就寝时间的夜晚,我睡我楼下的室友,小黑老师又再次白烂地好奇的问我。

那个当下,我只是随意的回答没有,但有谁会知道一个人的曾经有过的记忆呢?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回想那个最後高中末年的岁月,只是孤寂的内心,似乎不甘寂寞的再次响起来,那个只属於你的夜。

虽然,我并没有老实的说出,我有过的那段回忆给室友们知道,反倒还只是表面上一直装作是一个不曾恋爱过的小笨蛋,但每当室友们,每天说着他们现在时刻的恋爱心情,我的情感就会不自觉得背叛眼睛,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落起了泪来。

「我这礼拜想要回去找我女朋友,好久没有跟她温存温存一下了。」那个每天都在手机上热线的扬琦,在这一天夜晚要小小地说明了他这礼拜放假的唯一行程。

而住我楼上的那名室友,小黑老师,又是那副直接又表率的破了扬琦的哽「打炮就打炮,还甚麽温存不温存的。这样我们小官伦会想不开的…」

「你也想着要打炮了是吧?呵呵呵,我可以教教你,什麽姿势比较舒服唷。」很自豪的他说。

「不用了~」还是只会讲那句口头禅的毅凡,为这群疯子的对话添润了一些色彩。

对於毅凡去模仿那些烂哽的口头禅,然後又不断的从她口中无意义的讲出来,这道是让我想起了,南方四贱客里面那个,整天都坐着轮椅的那个靠爸男孩,「怪T」,会不会说不定其实是毅凡,被南方四贱客绑架,而读了6年的南方国小,呵呵!我想有很大机会是吧。

而说到楼上的小黑老师更是,有说不尽的故事能去嘴炮了,

总而言之,他每次只是会用一副快死掉的模样,来掩盖她不想透露得那一部分。

曾经我听小黑他说过,他有个喜欢的人在台北,只是很冷静地她依旧低调的在他的日记本上,写上每天变化莫大的心情。只是很厉害仍是他马的超会装死。

毅凡,那个与我同班的傻子,他的存在似乎也是一个很有趣的开心果,因为他与小黑老师经常在寝室里,大辣辣的做起了那男生传说中的禁忌之恋,而关於其中过程,我想草草略过或许会比较好。

躺在床上,身体病懒懒地一点也不想动身,反倒是回忆起从前的时光,不经想起以前总是考名列前茅的我为何最後竟是落得这里的整整经过…

义无反顾的那天说起。

「官伦,官伦…」阴暗的夜里,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在床上他只用短短的呼喊,就能够说明他被病魔的摧残。

我不能掉泪,因为坚强的人都没掉过泪,这是我听某个人说过的「爸,怎麽会这样,为什麽你要隐瞒病情到现在?」对着躺上病床上的父亲,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我疑惑的泪水。

「阿伦,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本来就不好,爸爸只是为了给你能好好的念书,所以才不让你知道。」父亲的想法,始终被他的实际状况给击败了。他只说了,母亲一个人工作很辛苦,未来读大学的开销恐怕没办法支付出来。

「爸,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读军校,照顾自己,以後会扛起家里的负担。」短短几个字,却盈满着那种金钱换不到的承诺与亲情。

於是,大学不再是我的抉择,反倒军校已成了这场关於我爱情风暴的定局。

「所以,你来读航技。」寝室里,两个人独处的片刻,一脸看起来快死掉的小黑老师,带着说话就会让他断气的口语问着。

点点头,我没再多说些什麽,而小黑老师,在地上打滚了一会,还是那副病懒懒的死样,像对着自己说也像是对我说:「为什麽你最後没去读官校,不是听说你很厉害吗?」

是吗?

听说我很厉害,但…我真的很厉害吗?

一个家乡里榜首,却沦落到了航技来,这算是厉害的定义吗?把玩着手上的那只猴子公仔,反覆思考这个问题。

但这却不是第一次被人这麽问了,因为那个人也曾经这样问我,只是当下我却跟我现在的回答不同「因为,我爽啦。」脱光上衣,对着地上那个还在打滚的死病号,大辣辣地摇起了我的屁股。

「为什麽爽押?你不觉得当军官才有更多薪水更爽吗?」如常人一般反射性问着官伦,只是他不以为然,反倒是静静的深思另一件事情一般。

如昨夜,

如昨夜的冷月,

如事隔了3年的那天,冷月。

站在学校顶楼铁栏杆上,我抬头看着名叫「MOOM」的异类发明体。

只是单纯的寂静,握着手边的绿奶茶。

我,难以置信的去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家庭负担,外面贷款几百万的巨额。

那是家人从外面留下的一个长年累计的财金困扰,也是我现在必须读军校的原因。

两代家族的渊源,老爸与老爸的老爸,那不关我这代的种子,却是在我这一代茂盛的蔓延生长,

经济成了我人生所必需的一样因素。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家里欠债数佰万。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去追寻属於自己的人生,只可以家里面的过分负担,使我在高中时期就得必须一下课,就赶往新的打工的地点开工。

不过今天也倒是幸运地没排到半点班,享受一个人,学校7楼楼顶,吹着北风。

看着星空,本来想想又该到哪里去鬼混度过今夜,但心情真的有点异常的差。

於是我突然有的想法,乾脆今晚就这样一直看着,满天闪耀的星空也是那样不错的。

而且,正巧的是,今天是农历十五号,不就正是眼前的圆月,说明了今晚行程的一切了?

不知道从前听哪位老人家说过,只要你真心的对着,明亮的大月亮许愿,那麽你的愿望就会慢慢的实现。

而此刻的我,想想反正也没人会发现我小小的存在。

於是,我站在了学校顶楼,大辣辣的七楼天台上,对着今天的月亮大喊了一声:「喔~~~刘、怡、君,我好喜欢喜欢你唷!!」清晰明亮的呐喊,向是要对着她说着我一句句的爱慕,也像是纾解我压抑已久的情感。

总之,很爽快我说。

只是正巧,我从我背後听到的却是,不该在这时出现的脚步声,在我身後传出。

是谁?

会是谁呢?

一夙夜茫茫然的忧愁,正与此时,连上了一整个夜的谜样。

「欸欸,官伦,报告你做的怎样?」一如往常的,那个小黑又把他不想动脑筋去做的报告,通通都往我这边塞,还很贱的催促我赶紧做完。

一脸无奈,如果是以前我恐怕会说「喔,我还没做完,再等个十天」之类的应付之话,但这群室友实在是,只能说太无敌了,因为我只能说「OK!OK!我打完了,你看看着样行吗?」否则,一个室友,会很流利的掐我的奶头,而一位则是像饿昏了头的母狗,一脸饥渴的连过来,而最後还会有另一补上「我快死掉了,我快死掉了啦,我快死掉了…喔…快死了。」

他马的,这也算是军校吗?

「打完了。我看看吧!」然後一句谢谢都没有,就这样把他那麽期末哲学1500字的报告取走。

还能说什麽呢?只因为他是小黑老师,整天没事都能快死掉的室友之一。

而就在这一天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小黑看他报告看到一半,又问道一次我为什麽不去读军官学校,而我还是只是淡淡的说声,因为我不想太操这一类的回应。

反倒是这近听小黑老师在说,他们班上的女生怎麽样好,怎麽样棒的话。

「欸,官伦我们班有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女生内,她叫黄筱芸,你不是说你高中都没跟女生谈过恋爱,这次你发达拉,这女生超棒的,就跟我一样地棒,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唷,要不要亏亏看呀!」

「什麽东西?还跟你一样棒勒,那岂不是每天都在装死了,你自己去跟她凑一对还比较实在的很。」

「真的啦,没唬你的,真的优质唷,对了就这礼拜放假时不是屏东在办义工吗,她有参加唷!所以你一定要去报名那个义工唷~」於是,他又转过头去跟毅凡,聊起了那一堆我不懂的魔兽话题了。

坐在椅子上,想想又想,反正假期也正感到异常地无聊,乾脆去屏东走走也好。

不带熟悉的旋律,走在大城市中,

不曾走过的小径,默默身影,

窜流在,孤独的小月。

屏东,一个传说中非常热情的地方。

屏东,一个位於冈山一小时车程的地方。

屏东,一个与台北相距数百里远的地方。

屏东…

一个人的地方。

於是,早上才9点多,人已经站在令我迷失的屏东火车站,车站外不算太过冷清,屏东高中的有女中的大本营,整条路上满满的是,一股浓烈的国境之南的味道,而这里是屏东县的学子们所聚集的一个景点。

从十点,随意乱晃,像要把整个屏东走9遍那样的悸动,直到中午十二点,那酷热的艳阳,如布遍整个了整个南台湾一般。

而此刻,手上拿着一杯多多绿茶,於是我来到了一间,叫做「幸福味」的饮料店坐了下来。

小小的脑海中似乎,跑出的是那一大堆我想忘去又忘不掉的高中回忆式。

看了又了一下手机上了时间,他的时针,依然还是停在12点的地方。

於是索性便把手机放入背包内。

而屏东最棒的,还是莫过於他回音袅袅的艳阳声。

赤炎炎的夏天,或者该说已经是秋季的屏东,仍旧是一片如火海一般的闷热。

「干,一点半还真久,做义工还得等的那麽辛苦的,真是第一次感到无奈。」尤其是前一天晚上还听到毅凡说的那句:「傻了啊!这麽热的假日,还笨到跑出去当义工了,你这个荣誉假的狗。」

果然室友,是当好人的最大阻碍,无疑的我的室友就是一个好例子。

算了,这年头好人也会被嫌,真的还蛮无奈的。

不过话说回来,换个方向想想,今天来屏东当义工,好像还真的不是为了荣誉假,而是…

那个神秘到爆掉的女生,黄筱芸,只是印象中她跟小黑老师一样棒。

哈,或许很棒对吧!?然後对着幸福味里面的客人,露出了只属於嘉义人的笑容。

而话说幸福味的客人,还真的不少,有着一堆嬉笑打闹的高中生,也有跑来跑去不知道什麽叫安静的死小鬼,还有气质一整个就是优雅的贵妇少女,还有…一个短发,微笑起来还会有小小的酒窝,而眼神还带有那麽闪亮的女孩…只是她似乎在等些什麽?

或许,是她男朋友。

或许,是她点的那杯半糖咖啡。

或许,是她的下午。

总之,绝对不会是1点30分的义工。

好想知道,她等待的究竟会是什麽?爱情,还是等待的那个人。

时间依然一分一秒过去,而随即而来是愈来愈是强烈的冲动,我好…想要认识那个女孩,但是,我做得到吗?

脑海里,一遍遍跑着的都是小黑老师晚自习时说的那句。

浪费光阴的等待,

对你我来说,

都是一种奢侈。

所以我该冲了是吧。

站起身来,

第一步,我听到了,是心里面似曾相似的那股悸动。

第二步,内心压抑已久的情感,一次爆发,就像电影里面,猛兽般的嘶吼。

第三步,记忆化作一道真实的景象,再次重现,当年暗恋的那个场景。

身为军校生,就是要发出那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抬头起身,展现出我的豪迈。

就在我站在她所做的位子前,正要开口与我这次巧遇的幸福连结时,一个不可以思意般的呈现在我眼前。

身为军校生,就是要发出那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抬头起身,展现出我的豪迈。

就在我站在她所做着的位子前,正要开口与我这次巧遇的幸福连结时,一个不可以思意般的呈现在我眼前。

一对明媚的大眼睛,我不曾见过的专注眼神,用着非常认真的神情凝聚在我的视焦里。

四目相对,我慌慌忙忙的紧张,与她的疑惑,如同一杯沉淀液,不同的元素却异常的被倒在同一个烧杯里。

我只记得的是,我高中化学老师,都称这种现象叫混合物。

小小的纯情,我开口,却依然紧张:「我…我我我…我叫蔡官伦,你好。」很平常的自我介绍,也很简短的白痴开场白。

噗哧,她笑了,她的回应却是让我意想不到:「你这算是搭讪吗?」她拉起了旁边那张椅子,说着:「先坐着吧!」

嗯?好奇怪,怎麽跟我平常看的书,所说的不太一样呢?而且哪还有人,被搭讪还这样子OPEN的。

我并没有立即坐下,因为一堆满满问号,瞬间充斥在我的脑中徘徊。

「呵呵,不要怀疑了。」她停顿了一下下,看着我几秒钟,然後才清淡的说:「其实,我就是黄筱芸。你应该就是小黑的室友吧!嘻嘻~怎麽你看起傻傻的呀。」

呀?傻傻的,不会吧!

再怎麽说,我都是当初的嘉义高中榜首,一点都不傻呀!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你好,第一次见面,嗯…你也是参加义工的吗?」有点别扭地看着桌子,我说。

「再看下去,我看桌子恐怕都能跟你相恋了。不用紧张啦,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她笑笑的说着,但她的笑容却甜美可爱。

不打算继续与桌子培养感情,真心踏出了我内心的第一步,跟…清纯正妹,聊天,真的我想我有所进步对吧!但我想如果是扬琦在这里,他肯定会笑到翻过去,然後再说,叫我投胎当猪算了。

但我只是觉得,在任何方面都需要天分,就像现在,嗯…把妹,也要有点点天份。

「抱歉啦,嗯…嗯…」干!好奇怪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麽?

「嗯?唷~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参加义工吗?对呀,我也是参加那个一点半的屏东公益唷!今天让我们一起去努力吧!」说完的时候,只见服务生,帮我把我的那杯无糖奶茶端到我桌上。

「这麽刚好,你也是点奶茶,你也喜欢喝奶茶是吗?」她桌上摆了一杯跟我同颜色的单元素茶点,奶茶。

「对呀,我从小就很喜欢喝了说,我还蛮喜欢甜的食物,像是巧克力,或者是夹心欧斯麦。」我依然一副微甜的小酒窝。

有点迷人,有点香。

「但我跟你不同,因为我这杯是无糖的。」说完,她的眼睛说明了她的深沉疑惑,好像就是一副第一次知道,奶茶还有无糖这种鬼东西。

「怎麽会无糖呀,这样喝起来味道不会怪怪的吗?」她非常好奇问着。

「因为我认为奶茶无糖,才能知道甜里面原来还有苦涩,好像是奇妙的人生。」我一副深奥的说着,但讲完又补述一段:「哈哈哈,我是从励志书上看到的啦!」我顺势比出了我的招牌动作,胜利的小手势外加小偏头。

「其实你偏着头的样子很可爱耶!但就是跟你所说的话搭不上。」她高兴的快要合不拢嘴。

「啊?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我,不过我觉得我好像看起还蛮笨的,对吧?」有点奇妙的问题,在她没有任何思索下,丢给了她。

「不会呀!跟我同学小黑说的一样,你真的很天真,很可爱呀!」

啊?我再次陷入了迷惑,怎麽她跟之前高中时候的同学,说的不同呢?

「我看时间快到了,先赶快把饮料喝一喝,等等还得去赶义工呢!嗯,等等一起去义工地点,OK吗?」我说。

「好呀,对了,小官,你怎麽来的呀?」她已经替我取了,小官这个绰号。

「我用走路来的…而且我对这边的路不太熟。」我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了。「那…」

「没关系,我骑车来的,不然我载你过去好了,而且我也知道这边的路唷!」她说着。

「我用走路来的…而且我对这边的路不太熟。」我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了。「那…」

「没关系,我骑车来的,不然我载你过去好了,而且我也知道这边的路唷!」她说着。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自己慢慢过去,就可以了呀!」我有点羞涉的说着。

「这样我就不能认识你了。我们一起走啦~」她用着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的同意。

嗯…这样真的好吗?不经意的自问。

反覆思索,最後理智胜过一切,我也被悸动给绑架了一样,随口就答应了一句「嗯。」。

如果那段冰冷的高中时期,能跟现在一样那还就好了。

「我看起来是不是傻傻的。」我对着过去的她问了这句。

「一点都不,你在我眼中只有白目可言。」

原来过去我不是那麽的傻,只是现在才傻了对吧?

坐在筱芸的机车後座,不停思考是不是读了军校就会让一个人变的不会了思绪爱情的一切呢?

途中,我只问了她一些家里的状况跟她喜欢哪些东西,又讨厌了哪些东西,真的,我不是很会表达更深入的那些。

或许,小黑老师会知道吧!

不然改天也许能请叫扬琦,看他整天都在电话传情,他肯定是这方面的高手。

义工现场,我只能说,(1)人潮汹涌(2)神采飞扬(3)理直气壮,应该是2吧!

然後,她带着我,一路就杀到了主办单位那边,根他登记签名,就顺手拿着一套义工服,好像做义工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家常便饭了似的。

「嗯?」对着她拿给我的那一件义工服,我不经问了:「我们今天的工作是?」

她微微的浅笑,然後只说了一句:「两人一组,拉人来义卖摊位,我们一组吧!」

「嗯,ok呀!」我兴奋的说道。

原来,主动与被动,在於一开始的瞬间,我想我似乎得是被动的实验组吧!

3个小时的义卖活动,途中有好有坏,像是有些人明明就是不想逛摊子,却又很讨人厌的在附近打转,也有一些人很可怜的被我们拉着到处走,或者也些人也很热心的给我们很多的鼓励,甚至还有人,直接拿着一大叠的钱捐给了我们的义工单位。

这个世界,还真是无所不奇妙,处处都有各式各样的人们。

「其实我是第一次来当义工。」我对着还在一旁拉住客人,不停地介绍义工是什麽工作性质的筱芸,还是一脸疑惑的问着她:「为什麽你要来参加这种爱心公益的活动呀!?」

「你不觉的能帮助这些弱势的人们,而且还能用假期来做有意义的活动,这样放假感觉起来比较不会空空虚虚的不实在。」

她讲完思考了一下,反问了我:「那麽你呢?」

(我?我似乎只是真的为了荣誉假与看妹的…嗯,我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这样,而来的…)

静静的沉默住,看着手边一盒35元的豆干盒装,我不禁扪心自问,做公益只求利益,这麽干的理由,却又是我一开始的初衷。

「我…老实说,我只是为了,抵销我的寝室内务所扣的点,而才来做义工的,你一定觉得我很弱吧!」低着头,看着我两手来回交叉着。

如果是以前,班上的高中同学肯定会用一副鄙视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当尤其是最伤心的是看着我所喜欢,但却无法在我掌握之中的心仪女生,刘怡君。

甚至,有时候我还会暗自痛心。

「是不会拉,每个人都有来的原因。」可是,在我眼前的她,筱芸,凝视着茫然低头的我,却带有些微甜我内心的声音说着:「不过,看你那麽紧张的样子,我想你以前一定没有跟女生约会过对吧?」

「不是…喔,嗯,啊,对。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还真的是讲到心酸事,讲话会变得无厘头,也会变得百般害羞。尤其是,从前,面於在我高中喜欢的那个女生前面,不停地紧张的我。

在百般的乱无头绪时,我想起了休假前,小黑老师总在晚上就寝时跟我说的那句:「呵呵!官伦,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努力冲下去就是啦。」,给我的无敌经验。而抬起头来,就算是以前面对繁多且复杂的数理化学题目也不会赶到任何紧张感的我,如今却在没有带有任何陷阱与繁复变化的筱芸眼前,却有一种深深震慑住我的心的悸动。

有人说,这叫人性的情感,也有人说,这只是一种错觉的混乱。

或许是军校改变了我,也许是远离高中的那年太久了,我知道眼前这将是我的幸福,又有点甜蜜的初遇对吧!?

「哈哈,笨蛋,你怎麽看到我眼神就变得呆呆的,看起来很傻耶!」我拿着我手上最後一盒要卖出去的豆乾盒给她时,她笑着这样跟我说。

「耶,不会拉,我觉得我还蛮帅的,呵呵!」我笑笑的用另一种答案回覆。

看着她那副眉毛呈现ㄇ字型的样子,她只是短短的问了我一句:「傻跟帅,都算一样吗?」

其实,傻是表面,而我的帅,是真实的存在内心。

你懂吗?

就在我为这个无解的申论题,苦恼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公式时。

天色逐渐变暗了。

而这次义工活动在夜幕落下的那一刻,被人潮带入了收尾的曲幕。

看着筱芸把义工证明收入背包里面,然後再跟主办人做了个告别之後,她走了过来我这边,有些疑惑的问我:「快七点了,你现在要回去了吗?」似乎,她也有些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住在嘉义,这礼拜我并没打算要回去了。对了,小黑老师好像跟我说,高雄爱河那边今晚有举办歌唱晚会…嗯,筱芸你要不要一起去呀?」惊讶地,我竟然就约起了她来。

刚开始她只是有点惊讶的看着我,然後她脸上的小酒窝逐渐滑落。

她伸手,从右边口袋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会,却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我的手机号码。

我没有再问她一次是否要去看晚会,再给完了她,我的手机号码後,我只说了,刚刚她妈妈要她得回家中吃晚餐,而我看见了她的静默,应该算是代表了她不能一起去的拒绝回答。

只当她抬起头来,双眸有些黯然看着星空,也像是看着我一样。

当四目相对的时刻,我与她的眼神,各带有不同的炯炯深情,两道电流如同身体各侧交织缠绵了似地,就像在心里大大拨放电音,整个思绪,整个脑筋一股脑儿的跳起了踢踏舞。

第三章-同样的夜空

当筱芸的黯淡眼神与我的火红心跳冲撞在同一个时空中。

我豁然涌起了跟三年前一天夜里熟悉的悸动。

之後,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扬琦每天晚上夜里的电话传情,所相同的成分,爱、情。

当爱在心中产生,自然情感就会跟随诞生。

星光闪烁,月影迷蒙,静静的晚风在我们两个人的四目之间响起,有点点低调的存在着。

四处都是走动的人群,但在我眼中只有看到的,是你,筱芸。

「不然,今天就到这边噜!」打破寂静的沉默,她似乎不舍回过双眸的磁力带,刚要离开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又走过来说:「今天真的谢谢你,陪我一起做义工,对了,小官,我载你回去吧!」她的眼神,说明了我没有车,却又得靠她才能有办法回去。

我索性也没拒绝她,一直到她车前,拿起了安全帽,我才终於下定决心,要拼了我以前不敢去做的事情。

那天晚上皎洁的月空,跟三年前一样的七楼天台上。

只是脚步,不该在这一天多出来一对声音。

而此时心跳像快要失控的脱缰野马,不断的加速催促冷汗落下,心中充斥问号及惊叹号,只是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

就在我下定决心,要转过身看着,背面是谁时,却是一个声音,让我整个人都如虚空了一般,是一个每次听到都会有所悸动,每次看到就会为之着迷的执着,她,一个在晚上跟我同时出现在天台七楼的身影,刘怡君。

这能叫做默契吗?

风吹过耳边,是我多年的寂寞。

云载动天边,是无法触摸的温柔。

只是那一天我看到天上的风与云同时在我眼前零乱地交错着,好像对我展开了笑容似的绽放开来。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开口说,或者我该说。

「散散心。」很简单嘴上说,很复杂心里讲。

「第一名都不是会回家准时乖乖坐在书桌前用力k书吗?」很标准的消遣语气,却夹杂有一种传统的谬误。

本想要回过身反讽一句:「那麽第二名难道就不用了拿起笔来念书吗?」但心里的那种忧思情怀,再加上突然之间,无法接受为何她会出现在这边的事实,而我这次却反而纠结起了一副严肃表情说着:「我在想一些事情,而这边可以让我找到答案。」

或许她不懂,这样子的回答,到底是隐藏了多少的感情所在,所以她反倒无言了。

渐渐地,星空明亮了起来,似明似暗的闪在天界的彼端,就像是为了这麽一天存在。

有时候,如果说缘分只是一种巧合,那恐怕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危机的可能性,因为她小小声的走过来我旁边也望着皎洁的星空,说了一句:「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呀?」

感情能有所儿戏吗?如果它摆在眼前,而你却不懂珍惜,那就是一种无缘。

不知道为何,她会在此时出现,也不知道又为何她会选在,我对着星空表白时,却能被她给巧妙听见,但我依旧有些茫然的去接受,这样子不真实的存在。「对,我可以跟星星或者今天的月亮保证,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天认识开始。」很俗套的至理名言一样,从他与我现在四目相交之下,我最想讲出口的话语。

不过害羞这样的名词,一直是我这位嘉义小高中生的性情「我,…」第一次这样面对这种,不擅表达自己的我,反倒是退却了。

不懂的爱情是何时才来临的,只知道今天晚上风微微中,带有冷刺与跳动旋律。

「唉,官伦你怎麽都不说话呢?」默默的都不出声,这样的确令人乾涩。

心里面一颗扑通狂奋的心却仍被不熟悉的紧张感包围住,使得我依旧采纳被动的那一方。

「真搞不懂你了。为什麽跟你说话却都不理我。对了我来这边才不是那种,散散心这样的烂藉口,只是今天是15号,月亮最圆最亮,所以我才会来顶楼观察的。」

只是听她这话一说完,我不经思考起来了,看月亮比散心哪个算是好藉口,反正不论如何我仍没办法知道他为何巧合地被我撞见她。

「我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所以原来下课要打工,今天刚好没排到班。」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所以才上顶楼吹风,顺便散心。」

「啊!?所以你平常都是不在家里努力K书到天亮的那一种人唷!」好像中了彩卷头奖的惊呼出来一样。

很多年前,另类的眼神就会打在我身上,就算是我所喜欢的刘怡君,从她口中讲出,我也是习以为常的浅浅地说:「习惯了。」虽然嘴上讲的仍旧很严肃,但反射性的我还是调皮了摇起了屁股,左摆右晃的扭起身子。

「哈哈,官伦其实你很可爱呀!」在她眼里,我彷佛如一个开心的小丑,在她小小世界里占据了一个属於快乐的缺角。

在她仍旧那个笑容的深谷里,我终於忍受不住内心里面爱恋,只想对着在这很不清晰的黯淡夜晚,与眼前这个女孩说:「那个…怡君,我想今天会在这里让我们相遇,或许是命运,也许只是巧合,但我也一直很想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

面对第一次时,人们都会傻眼,当你看到有人在你面前嚎啕大哭,或者有人没事却请你吃西堤一顿,甚至是有人在你面前告白的时候。

「对不起,真的,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对我这样说,可是…还是谢谢你喜欢我。」脸红红的青涩那年,就是这句,造就了我高中这三年的,序幕与落幕。

脸红红的,脸颊,蹦蹦跳的,心跳,迷蒙蒙的,今夜。

三年来,或许是同学,或许是暧昧不清,我不懂,至少我当下我知道还是个童稚的青春。

天台上,同是皎洁的星空,也同时我们曾经四目相对,只是三年之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人生地不熟悉的屏东,遇到了生命中另外的一个人,筱芸。

而当筱筠载我到了车站时,我还是好奇地又问了她,是否愿意陪我一起去高雄看晚会,只是他还是依旧委婉的拒绝了。

这一刻,我在火车上,静静的坐了下来,反覆地不断思考,究竟为何人生会有这麽多样子的变化。

从前,我没想过我会抉择我会变成一位军校生,我从来没想过那一年,还是教室里面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成为一位坚强的人。

有人说,一个新环境,能毁灭一个人的性格,但同时他也会造就出一个新的人格。

就如同我们高中的化学导师上课所说的,在你的研究理论里,假如你没有亲自操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桌上那瓶混合液里面,究竟会再产生哪一种化学变化。

就像成长,也是要当你真正踏入了那一个阶段,你才有办法从局外人变成垒包上的那一位打击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打击者,两好三坏,两出局,现在。

同样的星空,我遇到了,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第四章-奇妙,多变,组合

在之後又过了几个礼拜,军校的第一学期,很快的就过去了。

套一句学长,每一届都会传承下去的话:「撑下去吧!学弟,熬过去,这世界就是你的。」

而那一天晚上,我重感冒,请了个病假,坐上了学校通用的转诊车,而是巧妙的是在车上,竟然也能遇到筱芸,好巧妙的安排,老天爷搞的鬼吗?

几个礼拜下,因为不同班的缘故,我们很少能相见的机会,而在这个理由正当,却又能出校门一起约会的车上,我不惊也感到一丝兴奋感的说着:「筱芸,怎麽你会转诊呢?」老实说,我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麽伤口,只是她看起来有点疲累。

「胃痛不舒服,好几天了。」声音听起来,也能感受到她的全身痛楚,「你呢?」

头晕眩炫的我说:「重度感冒,看来也没有比你好多少,哈哈。」

两声乾笑,无奈的是,就连感冒都还是得跑多处手续,才能看病的制度,的确不是普通的困扰。

车上剧烈摇摇晃晃,与深暗的现场,我们俩相依紧靠坐一起,即使是旁边的其他人也很难观察到,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接触。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并且安心的闭起眼来休憩了。

只有一小道月光,照在这个车上,我与幸福,当下只想把它称作是爱恋月光。

「如果这一刻能停留刚有多好。」我轻轻的描述这的片刻。

「不过当病号,也没好到哪里去呀?」无言以对的心情,她说。

「或许有一天,我们有一天是一起在外国的华丽海滩上说着这句。」我笨笨的纯粹幻想。

「白痴唷,小官,现在连是能安稳的坐在学校都困难吧!一下不是,这边公差跑,不然就是狂锻练体能,不然就是学长姐又莫名的丢出一堆事情,来历练我们。」我敢相信,这句话似乎还是轻描淡述了一点。

看着一步步渐入快到了学长的我们「或许,再过一阵子我们就能更轻松了也说不定。」

「或许吧!」听起她疲弱的声音,与她外表活泼的外表,简直是判如两人。

「不要紧吧!怎麽听你声音似乎好像很严重呢?」有些微的不安感,存在我们两个人之间。

「应该是肚子不舒服而已。」虽然是这样说,但不确定性的感觉却强烈出现在我的心中,而她似乎观察到我的紧张「不会拉!」

心里面的答案,有时候会与真实的现实不一样,因为这就是reallife。

小黑老师後来跟我说,他跟那个台北的女生,已经没有联络了,似乎是长远的距离,与环境上的变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因为世界是多变的,就像不同的化学式,同样是水,却能产生,氧化与还原。

代表了不同的心情,却是相同的心思,因为我们都有那个小时候,只是我们不懂得把握。

直到了我们到了医院,看完的医生,我们又在大医院的门口碰面,但她仍旧脸上没有好转的痕迹。

「怎麽样了?」我有点紧张说。

这次她还是沉默了,头低到不能再低,脸苍白到不能到苍白。

第一次沉默代表的是,我们之间的相遇,那第二次沉默,代表的是什麽呢?

现场的气氛,如同零下负五度的冰冷,又冰又刺。

而摸着我的脸颊,温温热热,那种感觉冰冰的感觉是哪边出现,何时又会消失呢?

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好像打起了结局的牌组,结束了人生「我们好不容易能片刻相处,要开心一点阿!」

跟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反差极大,属於阳光性的青春短发,能散发出炙热的温度般的那时,与现在的冰冷苍白,像是永昼与永夜的两极化。

如果说,可爱与装可爱是我的优点,那麽我的缺点就是可爱过度了,因为就在我忧虑不停的问着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时,她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烦躁与爆怒的大声怒喊了:「医生就说,胃穿孔嘛,不要再烦我了拉!」好像把剩余的力气都用尽了一样,再回学校的路上,她已经累到不能再说话了。

一般而言,消化性溃疡就是造成胃穿孔的原因。简单的说,就是溃疡太深而造成穿孔。

这是书上说的,在我们平常人眼中这却像是一道小小伤口,只是当如果你发现,你周遭人开始有这种疾病你可能就得忧虑了,因为这种并不只是恶心,呕吐等现象,它还会使人脾气变的暴躁。

一直车子开回到了学校,下车的前一刻,我才问了他是否好点了吗?只是见她仍旧摇头的,在身上好像夹杂了深层忧郁,至少从她背影能察觉的出来。之後有好几天,在病号列子圈内,总是看能到带着面无表情的筱芸,似乎痛苦取代的快乐,而在列子里面的我,有时甚至会分心到在队部里面集合还会转过头,瞄个几眼。

一直到要期中考的前一周,那个忙碌的一周内,我传了几封简讯问了他是否要一起去读书。只是我仍然等不到他的回讯,就像天上飘来飘去的风筝,小时後妈妈总是说,握紧手中把手,不然它会飞走。

而我想现在的筱芸,是不是将要在我眼前,随风而逝呢?

「听说有人要退训了,你有听说了吗?」寝室里面,扬琦跟小黑老师正讨论着这个话题。

「嗯,我们班的,好像是身体出状况,家人要她别在撑了。」小黑老师一副无奈说着。

「是不是那一个病号列子的女生押?我有注意到她,好像病号一阵子了。」听她们这样说,我不禁开始想起的筱芸,不会就是...她吧?

「它是不是叫黄筱芸?」没想到的是毅凡也会知道这件事情。

「好像是。」筱黑老师才刚说完,看着我正睁大眼睛对着她瞧她才嗅出空气中,有些微尴尬的气氛。「官伦...你跟她不是,比较熟识,你不知道吗?」我的样子,就必须得一副都知道的模样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想去知道,从来我不会想知道这件事情,抱起枕头,只有两道泪痕留在上面,除之之外我什麽都不想在留下了。

记忆,会先从短期记忆区,转存到长期记忆区,但现在的我,只想打那些神经传递,通通送到回收区,你知道的,大脑一定会有这块对吧,不停地,只是轮回的在忘却它。

终章-Destiny

如果这世上,

最幸运的事,

就是你的出现,

那麽,

最不幸运的事,

也就是你的出现。

好希望,那一天我们一起携手再去高雄做一回义工,因为我不会忘记过去的曾经,你的脸颊,你的活力短发仍飘逸在那间幸福味里面,与总是在下课时,你会跑来我教室,把桌上微绩分课本往我头上砸去的那幕,然後在跟我说纯属意外的谎言。

好想在一次,看着你的双眼,因为你的双眼给了我自信,给了我自己看不到的变化和成长。

其实你知道,我不曾与女生相处过,但是给我勇气的你,使我知道,而你也知道,但我们都藏在内心不让彼此知道,我喜欢你,这句话。

现在在彼岸的你,跟站在对岸的我,将会有不同的天空,遇见不同的星斗。

在期中考那一天,手上的考卷,思考上仍是满满的你,因为你不带任何一声,在我面前就离去了,

你会知道我的思念吗?

如果思念能化成一股能量传递出去,那下一秒我愿意化做为最强的自由离子,游离在你身边。

2010年,这一年,我们都还在走与人生对抗的路程,微糖的奶茶,仍旧在我手里打转,我试着反覆去想,不跟我说再见,是不是因为怕我不舍,所以在那天晚上从转诊车上,身後所不带笑容的严肃来说明这一切呢?

总之,之後好几个礼拜,我只求自己能默默的成为一个小小的军校生,偶尔会在休假时,回到嘉义的家乡那一条,高中时,走过的青涩记忆,及一个在台北奋战的女生,刘怡君。

台北夜生活浓厚的都市,虽然繁华,却是一个充满了忧郁的地盘。

反倒是宁静的高雄,有的是我一个人独楚的夜空。

站在7楼顶楼的我,仍然享受过去自由自在的心情。

我好想,好想,在3年後已经分散道路的时刻,再次说出,「我,喜,欢,你」但命运的骰子,掷到的是,界线。

此刻我又看见了傻傻的月,在绚丽缤纷的时间轴绽放,我好想发酵,好让你发笑。

只是寂静中的今晚。

我又听到了曾经不该出现的另一对脚步声,在我的背後响起来了。

而今夜。

明夜。

每一天夜。

都在微糖奶茶的熏醉下。

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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