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聊齋第一部《白秋煉》 — 第二章

正文 聊齋第一部《白秋煉》 — 第二章

关於作诗,秀才自认自己的诗工只是一般,虽然自己的诗不如李白、陈子昂那样的好,至少他喜爱诗的心情就很少人及的上他;李白诗偏浪漫,杜甫诗偏社会关怀,这些都不是秀才心中首选,秀才心中喜欢的诗是王维、陶渊明那一类歌咏大自然的田园诗,秀才经常在看书看得闷的时候,便出去走走,欣赏沿途的景色。

直到他种了这株冬青树之後,他很自然地,每次出去走走,就会来到这里欣赏这株冬青,看着它的成长。

他被这株冬青在无形中限制住自由了,但秀才却不自觉,此时的秀才,觉得如果冬青树能长大,甚至亭亭如盖,那种感觉该是何等地美好呀!可惜这个念头他这一生终究没能看见。

半年之後,秀才背着简重的行囊进京赶考去了,从此没再回来。

离去之前,秀才最後深深看了这株冬青一眼,他用手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它的树皮,好半晌,觉得这株冬青不过是一棵树而已,为什麽对它如此眷恋?我这是怎麽了我?这样想时,忽然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几片冬青树上的叶片飘落地面,秀才伸出手,一片叶子停在秀才右手指尖上。

就在这麽一刹那,又一阵比刚才更大的风吹来,这株冬青的叶子抖落得更厉害了!秀才一阵紧张,可别让这风把我的冬青吹死了,秀才身子挡在树前,替树遮挡了大半的风。

风停了-----

「冬青,你别伤心,等我进京赴考,考得一官半职,我会再回来看你。然後,把你移植在我的府上,朝夕相伴,好吗?」

冬青没有回答。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好吧!」

忽然一只黄莺鸟停在冬青树上,婉转鸣叫。

秀才忽而笑了,他想着现在又不是春天,哪儿来的黄莺?

「我叫孙和,字子荣,树啊!很高兴和你做朋友,虽然你不能说话,不过我知道你感受得到我的话的,我得走了,有缘再见。」

秀才走远了,直到看不见人影。消失在尽头处前,孙和一共回头看了这株冬青,两次。

白纺回过神来,这棵冬青树在心底对着白纺说:

『三百年了!在成为这棵树前,我已经等了他五百年,我也等了你三百年了,白纺。』

「为何等我?我和你有什麽因缘?」

『你不觉得我的回忆在你看来是这麽真切?真切地如同你自己的回忆?我是你失落在这里的一部分的心哪!

『当‘我’被分裂出来,就有了分别,在还没有‘我’之前,我是你的一部分,一个念头产生,分裂出了一个我,我就出现了!然後我遇见了他,遇见他是我初生之後,所遇见最美好的事情了!我已经不是你了,虽然我曾经是你,当念头产生分歧,另一个我即将在不同的时空诞生,能遇见你同样的我也感到十分惊喜….

『你一定知道我的,我们甚至不需要语言沟通。』

白纺觉得稀奇,也只好接受。

「既然我们曾经是同一体,那我就帮你吧!」

这个宇宙是由无数交缠分不清的业力构成的,人活在其中,万物也活在其中。关於情这种东西,贯穿着宇宙,从最高层次到最低层次的人类,不同层次的生命,看待情这种东西也有不同的角度、观点和看法,而且每一个境界当中的真理和道又各自不一样,相同的一件事情,有千百万种不同角度的诠释、解读和看法,如同人性是复杂的,善就是善了吗?恶就是恶了吗?没有一件事情只有这麽单纯,在更高的境界里的生命眼中,连善和恶都没有了。有善恶之分,那你所在的层次还很低,没有一个生命是有罪的,也没有一个生命是需要被赞扬称颂的;立德或是荒唐地度过一生,都是虚幻般的无常。当然情这种东西,本身也在改变着,但是它能存在的层次非常深远悠长,所以叫各种境界的生命深深着迷。

第二卷遇见今生

河北省有个商人,名叫慕小寰,他的儿子小名叫蟾宫,蟾宫天资聪明,喜欢读书,尤其喜欢吟诗作对、喝茶品诗,一天就这样流逝,也不觉得今天是浪费了。

现在是明朝了!

明朝科举考八股文,八股取士限制考生的才能,有些考生终其一生,只背着科考用的八股,其余的书都束之高阁,八股考试严重限制考生的才。

慕蟾宫的父亲替儿子打算了,认为儿子读书考上功名,封得一官半职,从此仕途顺遂的机会非常渺茫,就叫他放弃读书,学做生意。毕竟慕小寰一家二代都是商人出身,蟾宫虽然失望,但因为是父亲的安排,他也没有反对。

他听从父亲的安排,去湖北采买货物,然後卖出,学做商人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的手腕,如同股票看准了能赚钱的股(货品),然後大量买进,等着市价上扬,在最高的时间点脱手卖出。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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