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这一个月来仿如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一天心中都是惊慌与不安。他翻遍了伦敦每一个地方。她都不在,已经一个半月了。
她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还还清清楚地在他的脑海里。离开伦敦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他知道她还爱着他,但是她为何会离开这里?他无法明确的知道威廉的立场。她无故失综,但是他只能听天由命地等着她出现。
每天他只有休息三到四小时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骑马出去拜访可能会知晓威廉下落的家庭,结果仍是无功而返。他登报,以及通知了城里的执法和治安推事,却依然没有她任何的消息。她不在伦敦,这点让他身处极度不安当中,英格兰何其大,要他从何找起?当他待在他的房间之内想到这个问题,就会忍不住咆哮起来,接着只好以酒平静自己紊乱的情绪。
公爵夫人打算利用男人喝醉後一切都不清醒的机会,当里昂头昏目眩时应该就无法抗拒薇薇安了。
“薇薇安,你赶快到里昂的房间里等着。”
薇薇安了解地点点头,飞快地上楼。
里昂从大门进来时,步伐有些七零八落,眼神也相当涣散,表情不佳,身上带着酒气。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楼去。”里昂说。
“里昂,你别勉强了,瞧你站都站不稳了”
“不必麻烦,叫贺力来帮我就好了”
公爵夫人这个时候倒了一杯清水,顺手加上一滴无色药剂。她转身将杯子递给里昂。“这杯是水,里昂,你喝了会舒服一点。”
“好的。”里昂一口喝下杯内的饮料。“你在水里加了什麽?这是……”他松了手,杯子掉落在大地毯上滚了几圈,人也倒在管家的肩上。
“你怎麽了,爵爷?”管家问道。
“爵爷喝醉了,你快扶他回房。”
“是。”管家贺力将里昂扶到公爵卧室,帮他换上一件黑色的睡袍。
贺力离开之後,薇薇安便从阳台口进来,满心喜悦地看着床上的人,今天她要里昂成为她的人。她抚摸着里昂的脸,但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薇薇安的两道眉纠结在一起。“是不是夫人的药下得太重?他睡得好死!”
本想下楼再与公爵夫人商量要如何解决,却在楼梯口看见意外的一幕。
她後退又回到房里,却故意不带上门。
她躺在里昂的床上,费力地将他沉重的身躯拉到自己身上来,接着抚摸他的後背,不时发出一些不甚悦耳的声音。她想道:那个女人应该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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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迪卡利欧宅邸的花园前。
“亚历,是我,威廉。”威廉的头伸出车窗外说道:
“请问爵爷在吗?”
“爵爷在家,威廉。请进来吧!”
门房退了一步,让威廉乘坐的车马进入花园的车道上。
马车驶到大房子前停下,威廉让夯珂先下车,她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加上一件长外套,她站在门口等着威廉,他随着她身後下车。
“威廉先生,爵爷找你和夯珂小姐好久了”
里昂何必找他们呢?他交代威廉送夯珂到丹文,却在仆人的面前说要找他们,不知用意为何?“他人呢?”
“主人应该在卧室里,他也是刚刚才回到家”
威廉首先走进大宅里,後来是夯珂,她四处张望。
公爵夫人的吸气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她站在阶梯上正打算下来。“你怎麽会在这里?里昂爵爷要你待在丹文的,你回来干嘛?”
“我要找里昂,我有些话要跟他讲清楚。”
公爵夫人并没有认真地听夯珂说活,她的眼光越过夯珂投向威廉,彷佛在斥责他为何要让夯珂回来迪卡利欧。
“是我决定要带她回来的,里昂和夯珂的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请你不要插手。”
夯珂见公爵夫人没有表示意见,欲上楼找里昂,公爵夫人故意站在她的面前。
“夯珂小姐,你该晓得现在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
“别装蒜了,威廉先生应该告诉你了,里昂爵爷和薇薇安小姐马上就要结婚。我早就警告过你,他有了未婚妻,但你还是要留在他的身边,现在他要你待在丹文,你就死了心吧!”
“夫人,我不管你怎麽说,凡事我都要亲眼看见才会相信。”
“亲眼看见?”她差点大喊出声,但立刻泰然处之。“既然如此,你就去看吧!爵爷正待在他的卧室里。”
公爵夫人让开路让夯珂走上去。
她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走到里昂的房间门口,门没关上,她当场僵在原地。她真的亲眼看见了!薇薇安倒在床上,正躺在里昂身下,而她一个月未见到面的里昂是身着睡袍的。
“不!”夯珂轻呼,一手捂着嘴,热泪盈上眼眶。她真希望自己看错了,然而她晓得这再真实不过。她千里迢迢地赶回伦敦,为了就是查证事情的真相,而真相让她心痛。
她曾经是如此地相信他,不管任何人在她面前说了什麽,她也一心认为里昂絶不会欺骗她的,此刻,她所有的期待与希望完全瓦解了。
她的心有如被刀剐一样难过,伤心已经席卷她的一切,不过她却没有掉泪,泪已在心里冻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