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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真的在一起了?」
「不然炒的炸的吗?」
这是赵天翔不知道第几次的疑问,问的我都快不耐烦了。
「没办法,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就像是个悬疑剧场吗?」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
「这样子形容也无可厚非。」
我无法接话。
在漫长暑假过後的新学期,难熬的热气还是直逼脑袋,热烘烘的难受。
「话说回来,你打算考哪间学校?还是跟着许文豪来个爱相随?」
「这种事,谁知道?」我把问题再丢出去。
「好吧...反正我打算考北部的学校。」
「真看不出来。」
「你这是说我考不上还是...」
「小的哪敢。」
放学後的秘密基地,我和赵天翔。
为什麽不是许文豪?
因为他去补习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高三时光里,不加把劲念书是考不上好学校的。
所以刚刚赵天翔说想要考北部的学校我才会这麽怀疑,他翘掉补习班只是为了问我和许文豪的事。
「思璇,那男人不好。」
「此话怎讲。」
赵天翔沉默了。
「难道你喜欢他?」那就是情敌了!!
「我喜欢他还用得着耍这种步数吗!!!」赵天翔激动的大喊。
「真敢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想宰了你...我很认真的再跟你讲话耶!!!」
赵天翔喜欢男人,喜欢跟他一样带把的。
阿,请原谅我说话这麽粗鲁,就连赵天翔也说我讲话像男人,用女人的声音。
他常常跟我聊天不到几句就会抓狂,这我也没办法,我不善言语。用沉默安静包装自己,一向如此。
如果灵魂可以交换,把我跟赵天翔换过来吧,他的身体我一定可以发挥男子气概。
阿,我不是说他很娘娘腔,他一点都不娘,应该说,看不出他的趣向是这样子的。
对他来说,我是他的好姐妹,对我来说,他是我的好哥们。
至於为什麽我知道他的趣向,那是因为某天,我发现他在哭,就在这里,国小的荡秋千上。
现在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下课後有事要聊就会跑过来玩玩,虽然有点丢脸但也很有快感。
哪门子的快感?赵天翔问的。
说了,你也不懂。笨~~~~蛋。
我的回答惹恼了赵天翔,他说要比谁荡秋千荡的最高。
我才不要跟他比这个,又不是小学生,怎麽这麽幼稚。
於是我再度惹恼了他。
但我很高兴拥有他这个朋友,所以在他哭的那天,我这麽问他了:
『哭什麽,失恋了就可以再拥有新的恋爱阿。』
他很讶异我怎麽知道他失恋了。
『那你哭什麽?考0分?昨天尿床?被霸凌?』
他赏了我白眼。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阿~』
他说我当时讲这句话的样子像是千古来着的落魄诗人。
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在他对我放下心来後,他自己全盘托出。
知道这件事的当下虽然我很讶异,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多年後我这麽跟赵天翔说,他气的拿扫把要把我从他的店里扫出去。
话说重头,他当时说的"那男人不好"究竟是多不好?
我没听完,因为我得回家了,他也被发现翘课而被家人疯狂来电。
所以,到底有多不好,我也在不久後的某天,亲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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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那漫长的高三後,迎接而来的该是初上大学的新鲜感。
而我,却也因次此限越深。
掉进许文豪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