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就是非愛妳不可 — 就是非愛妳不可 1-2

正文 就是非愛妳不可 — 就是非愛妳不可 1-2

中国思想史的课程还没上到一半,桑筱晴的眼神便逐渐放空,这是她即将与古人神交前的徵兆。

满头白发的老教授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传授中国佛教的奥义,而她毫无慧根又悟性不高,根本消化不了什麽佛性自在心中的大道理。

「喂!筱晴,魂兮归来唷!」坐在她身旁的杨茵茵看不下去,伸手推了推她。

「茵茵,别吵我,我正在练习睁着眼睛梦游。」桑筱晴不是很高兴地瞥她一眼,她差一点就能喝到周公泡的茶了。

「我真搞不懂你怎麽还有心情睡,下下礼拜就是期中考周了,老陈说大乘佛教这个地方必考耶!」杨茵茵刻意压低了音量,但仍可听出她话中有多麽焦虑。

「那就全靠你罩我了,茵茵,你快点做笔记吧。」桑筱晴百无聊赖地捂嘴打呵欠,眼泪都快从眼角溢出来了。

「桑筱晴,你真的很有恃无恐喔!」杨茵茵受不了地两眼上翻,「都已经大三下学期了,你就不能表现得认真一点吗?」

「我很认真好不好?每次考试之前我都勤做考古题,猛背你的万能笔记,结果虽然差强人意,但也都allpass,真是托福、托福!」

她能为没兴趣的科目牺牲到这种程度,也算得上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你还好意思讲,临时抱佛脚可不是每次都有用。」杨茵茵摇头大叹,若不是看在两人从高中时代就是死党的份上,她才不会这麽挺她。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安全上垒了,不是吗?」

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只要不被当掉,分数的高低她不在意,六十分和九十九分不都算是及格吗?在这方面,她是一点也不计较。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些。有件事我要问你,昨天傍晚我好像在校门口看见你。」杨茵茵转移了话题,眼露精光。

「岂止是好像,那个人就是我。」桑筱晴知道接下来肯定免不了面临一番拷问,索性诚实招供。

「那个开积架戴你回来的帅哥是谁?」杨茵茵语气暧昧地直接切入重点。

「你说大叔是帅哥?没搞错吧?」

桑筱晴实在很怀疑好友的审美观,她承认梁成浩是长得人模人样;但在她眼中看来,他明明就普通得很,怎麽也想不透他究竟是哪里对了茵茵的眼。

「那个男的是你叔叔?我怎麽没听你提起过?」杨茵茵不无激动地拉高了几个音阶,觉得她太不够意思了,有这麽优的亲戚竟然不介绍来认识一下。

「茵茵,小声一点,老陈刚刚在瞪你了。」桑筱晴轻咳几声,提醒她最好保持「低调」。

「那你还不快点从实招来,你和他到底是什麽关系?」杨茵茵立即压低声音再问,急於知道答案。

「严格说来,我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於是,桑筱晴将两人结识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杨茵茵,以求耳根清静。

「骗人!哪有这麽扯的事情啊?为什麽偏偏让你遇到?真令人生气。」当下,杨茵茵感到备受打击。

「喂喂喂!你最後那两句话是什麽意思?」

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难道她就不能有飞来「艳遇」吗?

「每次我拉你陪我一起去和外系的男生联谊,你总是兴致缺缺,谁知道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钓到大鲸鱼,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呀?」杨茵茵真不知道该羡慕或嫉妒。

「杨茵茵,我想你误会大了。第一,我从来不觉得那个姓梁的大叔是什麽大鲸鱼,而且我对海鲜也没多大兴趣;第二,我充其量只不过是搭他便车回来,除此之外,我根本和他完全不熟。」桑筱晴莫可奈何地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我不管啦!上天真不公平……」杨茵茵依旧是那种元气全无的沮丧表情。

「那你去跟老天爷抗议呀,嘘我有用吗?」桑筱晴乾笑。

从高中时期认识杨茵茵,她就是班上的班花、学校的校花,要长相有长相,要脑袋有脑袋,个性亲切,成绩一流,说她是品学兼优一点也不过分。

像她这样的「极品」女孩自然在各方面都无往不利,老师喜欢她,周遭的男生更喜欢她。相较之下,自己就只是一个平凡老百姓,纯属陪衬用,她也乐得没有无聊苍蝇来烦自己。那麽,茵茵究竟在不满她什麽?

「筱晴,等会儿下课之後,你就打电话给他。」杨茵茵忽然灵光一闪,如此要求道。

「打电话给谁?」桑筱晴还搞不清楚状况。

「当然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大叔啊!」杨茵茵白她一眼,要她别再装傻。

「我没事打电话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干嘛?」

「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想认识他嘛。」

「很抱歉,我很忙,没时间。」桑筱晴想也不想就回以三字诀,要茵茵死了这条心。

开什麽玩笑!最新一期的校刊就快要截稿了,她还欠主编好多篇新闻稿,哪来的闲情逸致陪寂寞女子瞎搅和?

「筱晴,拜托啦——」杨茵茵拉长尾音,就是不放弃。

「求人不如求己,你要是真的对那种老油条有兴趣,就自己打吧。」

桑筱晴拗不过她的蛮缠,没办法,只好把名片丢给她,彷佛是丢开烫手山芋一般。并且在心中默祷:大叔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可是我突然打电话找他会不会太——」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罗,不要拉倒。」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桑筱晴乐得立刻扛起背包闪人去,不想为了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浪费宝贵的时间。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定学生会会长叶志翔的专访。

她可是花了整整两个星期,耍尽舌灿莲花的嘴上功夫,好不容易才硬拗到专访他这个大忙人的机会,若是不趁机从他那里套出一些情报,她怎麽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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