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網王)親愛的那個誰 — 《休憩‧初來乍到》

正文 (網王)親愛的那個誰 — 《休憩‧初來乍到》

《休憩‧初来乍到》

※(视角转换)

「所以说,周助你就这样把她给捡回家?」

不二由美子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餐桌上的她,以打量的眼光看着那个刚梳洗完,抱着双脚坐在沙发椅上的女孩。

周助替自家姐姐递上一杯白开水,笑着说道:「不是『捡』,我只是先带她回来而已。」

其实周助也没有做错什麽,面对一个因为自己关心搭话而突然间情绪失控然後晕倒的女孩,不二周助先将对方带至家里,并且给予换洗衣物和简单的食物──这已经是相当友善,而且完全可以颁奖的模范乖宝宝了。

一个女孩面对陌生的男子多少都会有一些戒心,而且自己身为男孩子在照顾女生时,会有许多不便和自己不知道的细节。心思细腻的不二因而先打电话给自家女性──也就是上班上到一半的不二由美子姐姐,请她尽快回家给予协助。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是问不出什麽话的话,还是报警比较妥当。」

由美子前後帮这个陌生的女孩洗澡、吹头发,以及给她自己的衣服穿,还煮了顿晚餐请她吃。

女孩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话,安静过了头。

女孩待在浴室时,过了三十分钟都没有出来,敲门也没有反应。由美子担心她出事,便开门入内。却发现女孩坐在浴缸里,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开水,只是静静地坐着。

由美子便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不对劲。

这个女孩,不说话也就罢了,可以看作紧张和不知所措。但是现在这样看来,却更像这个女生失去了生活能力,忘记了所有东西一样。她的眼睛里面没有灵魂,只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玩偶。

不二走上前,在女孩面前蹲下。

蹲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低着头,略带迷茫的眼神低垂,轻轻扫过眼前的不二,那眼神却是逐渐聚焦,渐渐地清晰起来。

不二面带着温和儒雅的微笑,什麽也没说,但弯起的嘴角和眼睛,却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温暖。

「你……是谁?」女孩蠕动着唇,声音极轻、极细地说道。

不二睁开那冰蓝色的眼睛,里面写着女孩无法了解的复杂情绪。乍看之下好像是澄清的湖泊,但仔细一瞧,却又觉得有更深的些什麽潜藏在里头。

由美子好奇的问:「怎麽?她说什麽?」

不二摇摇头,放低声音说:「她说的不是日文,我听不懂,不过那好像是……中文。」

由美子闻言,皱了起眉头,有些忧虑地说:「这样不就没办法跟她沟通了?那我们要怎麽知道她的身分?」

「再给她一点时间吧。」不二伸出手,稳妥地接住突然坠落的女孩。女孩似乎又再次晕倒了,不过她的呼吸匀长,也有可能只是累了。

不二一手撑着她的身体,另一手抚上女孩的额头,将那遮住眼睛的浏海向上拨弄。

隔天早上,当不二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便看到原应该睡在裕太房间的女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间还早,大约是早上五点多钟,离晨训还有一段时间。

不二像昨天一样,以一个温和的姿态蹲在女孩面前,笑着说:「早安。」

女孩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也用日语回答:「日安。」

腔调有些奇怪,倒不是说不标准,只是发音很生涩,感觉总有几分别扭。

「吃早餐了吗?」

女孩摇摇头。

「嗯,今天就算我好心吧,我帮你做一份。」说完,不二便起身往厨房走去。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说:「要记得跟我说『谢谢』喔。」

那句「谢谢」说得很慢,一字一音发得都很标准而清晰。

女孩闻言,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不明了不二的用意,并没有多说什麽。

「不二,你真的确定要带她去青学上课?」由美子一手倚在门边,看着身穿制服准备出门的不二,有些犹豫地问道。

女孩低垂着头,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双手拉扯着衣角。由美子的衣服太过於成熟,穿在女孩身上不太适合,所以最後女孩是穿不二较小的衣服。但即使不二身材纤细,对於一个娇小的女孩而言,仍是略嫌宽大,显得松垮垮的。

不二微笑以对,再自然不过地回答:「嗯。」

没有多余的解释或刻意而为的掩饰,彷佛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离晨训仍有一段时间,至少是足够不二配合女孩缓慢的脚步来走到学校。不二走在前头领路,但又没有走得太远,两人之间只差一个脚步的距离,一前一後地、前脚接後脚地走着。

不二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在沿路上和女孩闲聊着。但女孩没有说什麽,只是一味地点头。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二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女孩,那柔和的微笑让人为之放松。

但女孩却突然愣了下,像是完全听不懂不二在说些什麽。她只是摇摇头,最後却羞愧地低下头。

「没关系喔,我可以等你说。」

「呐呐,不二不二──那个女孩是谁呀?你怎麽会带她来网球部?」在跑圈的空闲余地,菊丸气喘吁吁,却仍不忘八卦一下。

一旁的桃城也大声嚷嚷道:「不二学长,告诉我们那是谁吧!」

不二却只是轻轻一笑,意有所指却又如刻意混淆般的说:「就……女孩子罗。」

「喂喂,不二学长是在敷衍我们吗?」

「喵──不二好过份,居然不肯讲。」

风没有停息,卷走了那个时候、青春岁月中,活泼欢悦的笑语。

风依旧在吹,将什麽东西带走了,只剩下吹散的话语,徒留原地。

好像忘记了什麽。

我是忘记了「什麽」,还是我忘记去「忘记」了?

感觉好复杂,但是答案却又那麽清晰地浮现眼前。几乎只要一伸手便可抓住的事物,却偏偏蒙上一层不明所以的雾。好像就要抓住答案了,可是又差上那麽一点,结果就是我仍然不知道那个答案。

所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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