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餐厅里瑞莎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但老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达玛!你怎麽来了?』
阿勒斯停下脚步疑惑的口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谢天谢地,我终於遇见你了。』
达玛拉下头罩。
『究竟发生什麽事?你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阿勒斯在达玛身旁坐下。
『我想,皇帝驾崩的事情已经传到你们这里了。』
『是的,但我想,继位者应该会维持帝国的稳定。』
『这正是我来这里找你的原因。』
达玛叹口气说。
『究竟怎麽了,难道...』
『你多少应该知道,帝国早在托尔登基时就已经不在如从前那般强大。现在,阿帕斯当了摄政王,一心只想发动战事的他,更不可能让百姓有平静的生活。』
『你是说,阿帕斯想发动战争。』
『不,我是为了比战争更可怕的事情而来的。』
『你把我搞昏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孩子,还有比战争更可怕的事即将来临,但这已经不是帝国可以承受的,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够竭力帮助我们。』
达玛摸摸手上的戒指说,那是一个镶有琥珀时的戒指,同时也是东方占星术师世代相传的戒指,它代表的无上的智慧,在特殊时候,也代表着占星术师。
『达玛,我真的不明白你所说的。难道战争不够可怕吗?』
『我的孩子,人和人的战争会因为物力的短缺、人员的损伤达到一定程度之後停止,但魔鬼发动的战争,是带着毁灭而来的,唯有将一切都销毁殆尽才有停止的可能,而此刻,我们要面对的就是魔鬼,它比世间任何因为人而引起的纷争还要棘手,除了上帝和祂的使者们,我真的不知道微小的我们,能够抵挡住多少侵袭。』
达玛将手放在阿勒斯的肩上说。
『达玛,你把我搞糊涂了,我们拥有上帝的宠爱,如祂要求的虔诚地遵从祂,难道这还没办法让魔鬼远离我们吗?』
『上帝总是喜欢给我们试炼,让我们明白虔诚地遵从祂是必要的,但我们真的有如祂所要求的那般遵从祂吗?』
『我...』
阿勒斯低着头,确实,帝国从毁坏圣像开始,人们开始不敢公然地表达对上帝的敬爱,只有躲在阴暗的房间里日夜祈祷,但上帝要的却是公然无私,而帝国的人民给祂的回馈是怯懦胆小,崇拜上帝成了一件不能公开,只能躲藏的事情,也许,这已经激怒了祂。
『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重新赢回上帝的恩宠,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孩子,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给予吗?』
达玛语重心长地说。
『请您尽管吩咐!』
『这会是个非常难抉择的事情,你真的可以接受我的任何无理请求。』
达玛再一次询问阿勒斯,毕竟他即将提出的要求对一个发誓效忠国家的军人来说太过苛刻。
『如果能够再次让上帝的荣耀重回帝国的天空,我愿意为付出一切。』
阿勒斯坚定地说。
『瑞沙,可否请你帮我把餐厅的门关上,接下来我希望和阿勒斯单独谈谈。』
『好的。』
瑞沙不安地摸摸丈夫的肩膀,旋即离开餐厅把门关上。
『我的孩子,这是个非常无理的请求,在一个月之前,相信你已经见过我的徒弟达伦。』
『是的,他说您给他指派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
『没错,其实我派他出去真正的目的是前往义大利晋见我的老友尔钦教宗。』
『啊!』
阿勒斯不解的看着达玛。
『别急,你听我说,这几个月我始终在观察极东方的异象,那里的天空被一大片乌云掩盖住,起先我真的单纯的以为那只是雨季的徵兆,然而,天知道雨季在一年前就已经不再出现,我才想起在这之前的有一天,有个叫做约翰的年轻人跑来找我,他说,他被选上要去传上帝的道,如果人民依旧信赖上帝,那麽上帝将会让人民得到宠爱。』
『如果没有呢?』
『约翰没说,而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就当我发现天象不对劲时,达伦从东方逃到首都的难民口中得知,约翰被处死了,而极东方的索多玛城已经成为魔鬼的领地,那里已经没有活人。』
『没有活人!你是说,整座城都没有活人,那为什麽没有传到皇帝耳边。』
『皇帝已经被偷腥的妻子惹恼,他的心思早就不在国事上面!』
『这真是太令人震惊,这麽一个庞大有制度的帝国,竟然失去了一个城却没有半个官员知道,他们太失职了。』
阿勒斯愤怒的槌了桌子一下。
『有阿帕斯在宫中搞夺权,官员顾自己都来不及,哪还会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事。』
达玛拍拍阿勒斯的肩膀。
『那,您究竟要我帮助您什麽。』
阿勒斯问。
『我想我的老朋友尔钦教宗应该已经着手集结军队,我要你不可以抵抗他们,引领他们到帝国首都去,唯有增加他们的力量,我们才有机会战胜魔鬼。』
『啊!这个....达玛,您知道我是军人,我发过誓要效忠我的国家。』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只有这个办法,光凭帝国的兵力是没有办法战胜那些魔鬼的,况且,帝国现在的状况你是知道的。』
『很抱歉,我愿意为上帝付出一切,但我不能出卖我的良知。』
『阿勒斯,我的孩子,你的良知不是由你去做判断的,是对是错,上帝自有定断。』
『达玛...』
『你知道该怎麽做的,让上帝去审判吧!现在我只希望我们还有时间可以阻止魔鬼往西方前进。』
达玛起身离开。
阿勒斯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