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俠骨柔情傳 — 第三十六章 曖昧之夜

正文 俠骨柔情傳 — 第三十六章 曖昧之夜

「喂,我们这是去哪啊,不回王府吗?你说话啊?」

「问那麽多干什麽?跟着走就是了,别跟丢了,丢了别指望我会去找你。」

哼,得意什麽,走就走。「喂,那你也别走那麽快嘛,我怎麽跟得上啊,过分,我怎麽得罪你了,活该要受你欺负吗?我不要来这个破地方,你快送我回去。」

碰,他突然停下步子,紫怡走得太急一个刹不住,直直撞到他的背上,揉着差点被撞歪的鼻子,嘶的直抽凉气,这家伙铁定是故意的。

朱佑坤挑挑眉,走到她面前,唇边漫起一丝不明笑意:「我警告你,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想死你就自己找个地方了结去,别拖累到我。」朱佑坤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加富有磁性,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紫怡忽然摇着头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真没风度。」

朱佑坤斜视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继续向前走去。

紫怡也懒得再跟这种没风度没气度的衰人说话,四顾着欣赏起这皇宫景色来。死?她当然不想死,还没见着小剑呢,干嘛要死,还是打起精神赶紧追上他吧,不然在这个鬼地方迷了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於在紫怡走得两腿发麻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大气的宫殿前,紫怡抬眼一看,永和宫。

「明日是中秋节,宫里要举行宴会,父皇说今日就留宿宫中,过完节再回府,这是我未出宫前居住的地方,今夜就住在这。」

真难得他能说出这麽一大段话。

「喔,知道了。」紫怡答道,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放眼看去,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布置,倒也符合他的个性,可能知道有人要住,所以宫里卫生打扫得还算乾净,只是住这麽大的地方,紫怡还是头一次,到了晚上会不会很吓人呢?因为没人住,这儿的宫女太监不多,只是临时从别的地方调了一些宫女太监来服侍,看来他在宫里似乎也不是个很得宠的王爷,紫怡想问问他晚上是否也睡这,忍了忍终是没开口。

窗外弯月如勾,紫怡端着茶碗,靠在窗边看向那月中的影像,想着明日宴席的情景,心中竟莫名的咯登了一下。

站了一整天,真是困极了,胡乱吃了些宫女拿来的点心,没再出去用膳,洗了个热水澡,爬上床就要睡去,靖王带紫怡到这儿就又出去了,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迷迷糊糊中,紫怡又看到了贺兰剑,他手拿宝剑,脸上是那种迷死人的笑容,紫怡哭着想要跑到他怀里,可是怎麽也构不着,不停的跑不停的哭,贺兰剑却越走越远,紫怡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这股难受终於把她憋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醒来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水,有多久没梦到他了,今夜怎麽会……可能是跟他同处一个皇宫的缘故吧。

室内只有微微光亮,紫怡突然发觉有什麽不对劲,转头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死,床外侧竟然睡着靖王,而他此刻正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看着她。

「你怎麽能睡在这儿呀?你说过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的。」紫怡没好气的说。

「这里是宫里,到处都是耳目,我怎麽可能去别处睡,你放心,本王对你没兴趣。」朱佑坤说着转过身朝向外侧。

想想确实也是,自己不可能把他赶出去,当然更不好意思让他在椅子上过一夜,虽然心里刚刚才转过这个念头,只好拉上被子重新睡下,好在只是临时的,回王府就自由了。晚上睡得早,也不知现在是什麽时辰,窗外还是很黑,紫怡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黑暗中听到靖王呼吸平缓,似已然入睡。想到刚才的梦境,已了无睡意,为何自己心里还是对他念念不望,抑或是还抱有一些幻想,期待能跟他重逢吧,可重逢又能怎样呢?唉,不想了,快点睡,天亮了就好了,说不定在宴会上真能见着他呢。

紫怡将身体靠近最里边,与靖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朦胧中正欲再睡去,手一挥不知碰到了什麽东西,毛绒绒唰一下就不见了,紫怡吓得大叫起来。

「啊,有老鼠,有老鼠。」天啊,紫怡最怕的就是老鼠、蜘蛛、软体虫,别说碰,就是远远看上一眼也不行,而自己竟然摸到了它,哇!紫怡吓得大哭起来。

「怎麽了,老鼠而已,你怎会怕成这个样子,一惊一乍的,我差点被你吓出病来。」朱佑坤皱着眉揉着胸口有点好笑的问。

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扑到他怀里,一边猛捶他一边哭,「你是故意的,你就看我不顺眼,又故意放老鼠吓我,你故意吓我,你这个大坏蛋。」

「这殿中怎麽会有老鼠,定是久不住人,今天打扫得不彻底,明天我罚他们就是了。」朱佑坤缓缓抚着紫怡的秀发不停安慰着。

紫怡抬起泪眼看向他,眼前的靖王长发披散在肩上,脸上是一副关心之色,深邃的眼睛、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她竟真看得呆了,丝毫也没留意自己还在他怀里。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来不及反应,靖王一个翻身就将紫怡压在了锦被上,紫怡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闻到了他身上混和着淡淡衣香味的男子气息,他的唇在自己脸上轻轻一点,所触之处,犹如火烫,让人如醉如痴,这些从未有过的感受,让紫怡的身体也瞬间炙热起来,心忽地停跳了一拍,竟忘了推开他。

「你是故意诱惑我的对不对?」朱佑坤喘着气问道。但他根本没要紫怡的回答,滚烫的唇就已将紫怡的小嘴紧紧包围,湿热的舌尖迅速直抵她的口中,自己不是该拒绝的吗,只是他的吻那麽狂热、霸道、无所顾忌,为什麽,自己竟有种享受的感觉。

这和小剑的吻是不同的,小剑,小剑,想到这个名字,紫怡猛然清醒过来,天啊,我怎能心里想着一个人却和另一人在床上,我和他,这算是怎麽回事?可是他仍然紧紧的拥着自己,呼吸声越来越沉,紫怡开始了挣扎,却怎麽也脱不开他有力的拥抱,就在衣衫即将被解开的那一刻,紫怡终於鼓起勇气对着那张俊脸狠狠甩去了一巴掌,当清脆的声音响起时,靖王终於停止了一切动作,紫怡的一巴掌打醒了他。

自己这是怎麽了,怎麽会这样,惊慌之下赶紧翻身下床,不是对她没兴趣的吗?不是讨厌她的吗?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接触女人,十六岁出宫前一夜,父皇就指了一名宫女为他侍寝,那时什麽都不懂,表现得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觉得也不过如此,之後长年带兵,根本没有再想这男女之事,可是,朱佑坤望了一眼床上那个低声哭泣,用锦被把自己紧紧包裹着的小小身影,想到刚才怀中之人双颊晕红,眼波流动,自己竟没能把持得住,不由得深深的懊恼起来,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怎麽在她这就崩溃了呢,是因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吗?还是那微张的诱惑红唇?原来竟然可以如此甜蜜,他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谢那只可恶的小老鼠。

後半夜,朱佑坤一直坐在外边的椅子上,没有再回到床上,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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