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八卦余波
小晴：
我妹只记得看到Irene，其他人她全都没印象（唉，粉丝，没办法）。
猪头王为什麽要陷害你，究竟怎麽回事？那样的人也可以当主管？他从美国来的吗？要不然怎麽会和Irene是邻居？
我这助理的工作还不少，有点忙，连报告都拖到只剩今天可以写了。
喔，对了，我妹听到你的歌，她也说你唱得很好听喔！
柱子
柱子：
因为他是猪头，所以陷害我。那样的人当主管，因为老板也是猪头。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猪头王的事，去看这期的哈啦杂志算了。
谢谢你妹妹，但是，拜托，不要再给别人听了，我会害羞。
你快赶报告吧！
小晴
消失两天的David终於再度出现在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八卦报导後的David要如何应对。
整个上午表面一切正常，David几乎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同事也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其他人反而没有那麽自然，不是对他分外客气，就是过分频繁地经过他的办公室，就为了快速瞄上一眼，彷佛这样就能看出更多端倪。
凯西正是其中之一，去影印文件，还要顺便绕去David的办公室外偷看一眼。
「八卦杂志真是害人，」凯西回来後发出感叹，「害平常开朗的David都变得沈默寡言了。」
这样的感言让小晴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我看他是终於了解上班时间不应该到处闲聊才对吧？」
「什麽闲聊啊？」凯西大为不满，「人家这样是去积极了解各部门的状况，懂吗？」
小晴继续喝水，不再回话。诚如柱子信中写的，唉，粉丝，没办法。
不过下午的主管会议结束後，David的「沈默寡言」就破功了。
「哈哈哈！」
大会议室的门一开，总经理保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我就说嘛，再八卦也不会全是捕风捉影、乱做文章，一定多少有点蛛丝马迹的嘛！」
坐在附近的同事突然像电影停格般定住了。正在讲话的闭了嘴、在敲键盘的住了手，连正在讲电话的也顾不得另一头，放下了话筒。大家都避免制造出声响，以免少听到几个字。
David似乎察觉到这突然而来的安静，一面跟着保罗走出会议室，一面低声说，「Hey，Paul，出来就别再讲了！」
但从会议室陆续出来的其他主管完全不合作。
「哎哟，David，没关系啦，」财务经理王大妈笑得咧开大嘴，「我们都了解了，也可以帮你解释嘛！」
「对啊，」小晴的主管Jennifer帮腔，「你这样最多只算是Irene的姊夫而已！」
David一人难抵那麽多人，只好无奈地苦笑着，任由其他主管糗个够。
小晴那组的座位比较远，凯西的耳朵再尖，也没办法听清楚。
「唉，」凯西急得跺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麽？那边好像在说David的事！」
「那麽想知道，」小晴揶揄着，「直接去问Jennifer就行了嘛！」
「你当我白痴啊？」凯西瞪小晴一眼，「我不会去问Tracy吗？」
Tracy是总经理秘书，保罗开会一定会跟去做会议记录。除了这个任务以外，Tracy还身兼公司的地下电台主持人，专门广播会议中发生的各类八卦和花边，凯西去问她的确很明智。
行动派的凯西立即拿起茶杯，佯装去茶水间，却转向去找Tracy。
没多久，凯西一脸心满意足地回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竟然就坐下来，什麽也没说。
「咦？」小晴觉得奇了，「就这样？你不告诉我们吗？」
连Ted都看着凯西，一脸期待。
「告诉你们什麽呀？」凯西故意装傻。
「少来！」小晴用笔指着凯西，「你去探听的八卦，快，给我说！」
「嘘！」凯西回头往Jennifer的办公室瞄了一眼，「小声点，要听过来啦！」
小晴和Ted两人连忙脚一蹬，把椅子滑到凯西旁边。
「Tracy说，」凯西压低声音，「会议最後在看记者会的媒体披露报告，就有人开玩笑，问David的那篇报导算不算．．．」
「谁那麽不专业？」Ted插嘴。
「你最专业啦，」凯西给Ted一个大白眼，「然後啊，保罗就逼问David，究竟和Irene有没有男女朋友关系。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凯西装出吃惊的表情。
「快说啦！」小晴推着凯西。
「David真的和Irene．．．」凯西故意制造悬疑，「．．．的姊姊有过男女朋友关系。」
凯西後半段连珠炮似地说完，小晴和Ted都没听清楚，一脸茫然。
「哎哟，」凯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就是，Irene有一个姊姊，David是和Irene的姊姊交往过，但是David说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一起了，所以David和Irene不是男女朋友，这样听懂了吗？」
「就这样啊？」小晴对故事的精彩度颇感失望。
「那你还要怎样？」凯西反问。
「蛮无聊的嘛，」小晴说，「还不如哈啦杂志的好看！」
「吆，」凯西打量着小晴，「你还敢说我八卦，我看你也很八卦嘛！」
小晴对凯西用力吐舌头。
接近下班时分，David捧着一个大纸箱，又恢复在办公室各处的游走。他所到之处，一如往常，都可以听到女孩子的笑声，还有许多男同事也都状似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
「好几天都没看到你，请假去哪里呀？」
「请她的费用应该有打折吧？」
「照片看起来像明星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David从纸箱里掏出东西给女同事，一面不疾不徐地微笑回答：
「刚好有点事要处理才请假。」
「费用是和经济公司谈的，没有什麽不同。」
「没有没有，是记者摄影技术好！」
David抱着纸箱，终於也走到小晴这边来，原来他在发「蜜雪儿」眼影和唇彩组给女同事。
「嗨，Kathy，」David露出一口白牙，「这是给你的，谢谢你们的帮忙！」
凯西从David手中接过东西，一脸开心。
「小晴，」David转向小晴，「我记得紫萝兰是你的颜色！」
小晴默默接过一组紫色系彩妆，但David没有要继续行程的意思。
「嗯．．．」David迟疑了一下，「记者会那天好像害你很不高兴，我．．．」
「不会，」小晴连忙说，「没关系，我没有怎麽样。」
她不想在凯西的眈眈虎视下和David多讲话。
「我是想．．．」David设法继续。
「快去啊，」小晴指着另外一区，「大家都急着拿呢！」
刚好，走道另一端的小桃等不耐烦了，大声喊着，「David，我们的呢？」
David对小晴笑了一下，才终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