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麽真实的跟一群社会人士上课,
一群已经离开学生时代很久的社会人士,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我坐在教室里已经分发好的组别座位上,
其实我是昏昏沉沉的,
因为好多年没有跟陌生人共处一室过夜的关系,
所以我昨晚失眠到接近凌晨四点才睡着;
又因为我是个标准的夜行性动物,
所以要我六点半起个大早根本就是种折磨,
更糟糕的是一天的总上课时间将近十个小时,
而现在也才只是早上八点的第一堂课;
我每打一次哈欠都伴着一阵睡意,
我的眼皮累积了一些重量,
我每甩甩头就会有晕眩的感觉从脑袋里跑出来,
我好困、好倦、好想睡......
在强撑起精神听着会让人脑袋更爆炸的课程中,
我一共打了维持不到五秒钟的瞌睡不下三十次,
从我的眼袋颜色来观察然後不考虑肤色的因素来看,
我应该很像一只沾满了泥巴的熊猫。
我超级想睡觉到一个不行,
脖子好像没有颈椎在支撑,
头一直在打着节拍。
我穿着冬季外套坐在冷到像是冰库的教室里,
双手习惯性的缩进外套左右两侧的口袋,
这样的一点点温暖让我想起去阿里山看日出的回忆,
然後心里好期待听到像是日出一般的下课铃声。
我偷瞄坐在我左右两边的女同学,
左边这位我记得她叫做芳月,
她的名字是我在上课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
看到个人名牌後才知道的,
她真的是认真听课到一整个忘我;
坐在我右手边的女同学叫做雅如,
早上在进教室之前和她有短短的聊了几句才知道她的名字,
雅如好像也在打瞌睡,
这景象让我继续打起瞌睡来比较没有罪恶感。
老师上课的时候真的是超级认真的,
尽管我跟老师并没有聊过天甚至也还没有接触过,
但光是看到老师接近挥汗如雨的传授着经验和口沫横飞的精辟讲课,
多少心里还是会有那麽一丝丝过意不去的惭愧,
然後我突然的想到了信忠。
「不知道信忠撑的怎样......说不定也已经弥留了......」
这算是自己心虚也要拉人一起陪的人性念头吧。
我记得信忠是坐在我七点钟方向的另外一组,
看看老师、看看我左手腕上的表,
我意有所图又假装若无其事往信忠的方向转头瞄过去;
「赫、他还没阵亡耶!」
信忠的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揖拳、下巴右侧轻触拳背,
头向左微偏五十五度、双眼炯炯有神、聚精会神的看着老师听着课。
「啧、真是有大将之风啊。」
我肃然起敬的心里自言自语。
在肃然起敬的自言自语之後的然後,
我才如大梦初醒般发现,
原来你就坐在信忠右手边转直角的位置......
距离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我右手边的雅如好像有点醒过来的迹象,
头不再打着不规则的节拍,
眼神稍微有点聚焦了;
反倒是左手边的芳月应该是注意力集中太久,
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开始带点失神的涣散,
如果这时候她的嘴巴微张,
那我还真有点担心她的嘴角会流出口水;
我的精神一样是呈现生理时钟失调的昏沉,
视线虽然不像芳月那样有着朦胧美,
不过也实在是没办法有效率的集中在讲师的身上,
更何况讲师的曲线是真的没办法吸引我的视线;
我轻轻翻开笔记本空白的最後一页,
想利用这堂课尾声的最後十五分钟,
把仅有的心思跟仅剩的专注力用文字珍藏下来;
我还是一样很想很想睡觉,
甚至我有翘掉下一堂课的冲动,
偷偷溜回寝室痛快的补个眠......
<( ̄︶ ̄)>:褐绢抚肩恰春时
睛澈神慧映心池
净庞攸廓撩绪悦
驻忆燃情化眷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