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晚将至(合集) — 5.短篇《偏执狂》-07(完)

正文 夜晚将至(合集) — 5.短篇《偏执狂》-07(完)

可叶浅语心志坚定,完全不给他一丝机会。

就算他在其间改变意图,不再是为了戏弄她,而是真心追求,她也不会动容。

她心有所属,对他的观感特别差,所以她铁石心肠,摆出一副「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你死了这条心吧」的态度。

她的抵死不从,彻底激怒楚铭羽,于是这个法外狂徒,他犯罪了。

下药、强暴、拍视频,硬是夺走她的第一次。

隔天,他用手机里的视频威胁她:“你去报警,去啊。”

她才意识到楚铭羽的偏执疯癫,比她想得还严重。

他不是自持家世无法无天,他根本就是疯子!

他不在乎她会不会报警,还鼓励她去报警,他想要全部人都知道,她被他得手了,她的第一次给他了。

她不敌他的变态,妥协让他上位了。

外界以为楚铭羽是靠舔狗举动,感动叶浅语,才让他上位。

其实不是,是他拿偷拍视频,逼她不得不妥协,认可他上位。

她最常问他的话,是:“你玩够了没有?可以放过我了吗?你换一个人发疯行吗?”

她以为他的疯是常态,却不知道,他只为她疯,只有她。

是她眼里的绝情冷漠逼疯他的。

他就算用视频逼迫得到她,可没用,她眼里依旧是无尽的冷漠厌恶。

她想逃离他,动了要出国留学的念头。

他得知消息后,当面自残给她看,以死相逼,拿酒瓶把自己砸得头破血流。

她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尖叫道:“你住手,你别这样,我不走了,楚铭羽,你别砸了!”

她眼里不再是冷漠厌恶,而是带着恐惧无助。

她怕他失控,怕他自残,怕他做出她无法面对的情况。

他利用这方法拿捏她,她身边出现追求者,他就随手拿身边物品去砸对方,有水杯、有手机,还有一次是椅子。

她阻止他,上前搂抱住他,不让他对别人施暴,哪怕被他强吻,她也没敢推开他。

他因此越发癫狂,因为她会妥协。

她也的确被他折腾得身心疲惫,不想折腾了,爱咋咋的,就这样吧!

结果她不闹了,妥协了,他的疯劲并没有压下来。

剧本杀的社长,以讨论社团活动为由,约她在外头吃饭。

是正正经经的饭局,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人。

却在外人的偷拍下,变成氛围感十足的求婚照。

社长递给她糖包,她垂睫接过,就这简单的动作被抓拍,闹得沸沸扬扬。

她被楚铭羽质问之下,才知道被扭曲事实的照片。

她看了照片觉得荒唐,下意识觉得这事不简单,怀疑又是社长在搞事。

上回剧本的事,她就怀疑是社长干的,只是没证据罢了。

她满肚子火,无处宣泄,加上他的态度恶劣,她不想解释,甩头就走。

后来社长坠落山崖死亡,疑似独自一人跑到深山探险,想找剧本灵感,结果脚滑失足,惨遭意外身亡。

她在心里感叹社长的不幸,结果楚铭羽来了句:“你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送对方下去陪阮谦文。”

她怔住,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笑语晏晏道:“很难理解吗?谁敢觊觎你,我就送谁下去,就这意思。”

她感到呼吸不顺,产生窒息感。

社团里对社长的意外议论纷纷,因为社长向来不喜欢野外剧本杀。

他怎么会在非长假时间,跑大老远的深山探险,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他们不是怀疑社长死于谋杀,而是觉得他撞邪了。

在那一刻,她终于清楚认知楚铭羽的恐怖之处,还有自己无处逃脱的无助感。

她可以拒绝他求欢,可以对他发脾气,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都能平静接受,当她任打任骂的舔狗。

可只要有别人觊觎她,想抢走她,那他会立即化身为嗜血恶狼,用一切手段扫除障碍。

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心有所属。

以前是因为生性保守害羞。

后来是因为怕被楚铭羽知道。

结果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的,可是见他突然进到她圈子,以一副舔狗姿态现于人前,与乔海晨越走越近,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楚铭羽只是行为像舔狗,但他并不是。

他在她圈子里装舔狗,像是在下饵钓鱼。

在快艇上,她已经有所预感。

她只是不确定,楚铭羽是想弄死乔海晨,还是打算玉石俱焚,一起死。

他猜到她心里藏着的男人,而且一爱就爱很多年,对方的条件不输他,他心里会怎么想,会干出什么事,她一点底都没有。

所以她出声阻止他下水。

但他执着要弄死乔海晨,他的决心很强烈,她阻止不了。

后来,他如愿以偿。

她痛失初恋,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她26岁生日宴上,他当众下跪向她求婚。

她望着他,目光无悲无喜。

他对她说:“你会答应我的,是吧?”

她闭眼点头,接受他的求婚。

夜里,两人在床上缠绵,他问她:“你会爱上我的,对吧?”

她带着喘息声,回了一声嗯。

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眸望他,她不肯,她知道他想看到什么。

她投入他怀里,轻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别逼我。”

他因为她的示弱,而放弃逼她。

她也因为他带来的刺激高潮,而发出娇媚呻吟。

两人因为一场误会产生交集,至死都纠缠在一起。

她最后是因为无奈妥协,还是因为肉欲生情,她也说不清。

她只知道,她承受不起他发疯的下场,无论是他伤人,或是他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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