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卷到了都是外星人的星系BUT你是人外控[星际原创] — 很难分辨年轻人的求生欲和作死欲哪个更强

正文 被卷到了都是外星人的星系BUT你是人外控[星际原创] — 很难分辨年轻人的求生欲和作死欲哪个更强

宋律呆滞地看着面前低着脑袋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菲尔缇:用橘红色作为面纹主色调的塔克里人背着双手、身板笔直,可下巴都要勾进胸口了,这可怜的模样让她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得不到回复的菲尔缇小心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宋律,又迅速把头重新低下。站在她身边的塔赞看不下去,悄悄用鞋尖碰碰她的,催着她又磨蹭着哼哼出一阵卡壳的喉音。

咕咕笑着把震颤的下颌搭在僵住的宋律颈窝里,沃依德的手爪搭上了她的小腹,宽大的掌心和长粗的指爪几乎覆盖住了她整个肚子,并开始试探性地向上方柔软的哺乳袋区探去——来自她身上逐渐浓郁的特殊气味在告诉他,她的回答已经基本确定了。

然而突然紧张地抓住他即将碰到胸口的爪尖的宋律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是的,菲尔缇,同意,但是,这里?梭巡,这里,在,地点……?他,看……?”

墙上的机器人歪了歪脑袋,用藏在蓝色光条后的光学镜头望着闻言发出大笑的沃依德和塔赞,还有急不可耐地扑到床边的菲尔缇。她急吼吼地把面板贴在宋律没被沃依德占据的半边脸颊上,在对方瞬间升高的皮肤温度里享受地咕噜着:“不用管它,它只是个机器,一颗植物。你把它当花花草草看就行了。”

“但-但是……”

“虽然我想说你让它加入也可以,”看了眼发出郁闷声音的塔赞,沃依德无奈地摇摇头,把宋律转向自己并带着她向后躺去,让随船修克斯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但请纵容一下塔赞。他不是很喜欢修克斯插手这种事。”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作为技术兵遇到过不少修克斯故障的情况——我不想在这种事上相信它们。”哼哼着让治疗床向横向拓展到极限,塔赞和跟着爬上去的菲尔缇交换了个眼神,悄悄点了点头。

之后发生的事,老实说,沃依德觉得自己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他不应该同意这俩小崽子给自己戴上眼罩的。但这个软绵绵星人就在自己面前、自己身上被他们探索享用的画面对他视觉系统来说刺激有点太大了,再看下去他估计也会出现难以逆转的反应——如果换在其他任何一个沃依德的神经系统没有因为侵入赫罗斯而负载过大受损的时候,他都会很欢迎这个反应,可今天晚上不行。如果他还想明天各项身体情况能恢复到正常水平的话。

所以,他任由菲尔缇骑在自己身上磨蹭舔舐着软绵绵外星人,放任她将发出宛如哭泣的哀鸣的外星人推向自己,然后在后者轻轻啄吻着他寻求安慰时,纵容揉捏自己后颈的塔赞给他戴上了眼罩。而当他听到不正常的咳嗽声扯掉眼罩翻身而起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必须撑着这具身心俱疲的身体给悄悄摸进来的娜塔阿兹做过敏抢救了。

“来,慢慢把这个喝下去。”无可奈何地将特别调配好的药水递给躺在急救舱里的娜塔阿兹,沃依德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如此隐蔽地尝试和宋律进行性活动吗?”

【“我怕光明正大地进来你会阻止我。”】主声道因为严重过敏反应没法出声的娜塔阿兹只能通过脖子上和植入系统相连接的辅助发声器来说话,【“毕竟之前塔赞他们想带走那个外星人的时候你专门问了我的去向,还特意把她留下来做……”】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对她的部分混合分泌物会有极度过敏反应。”

【“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

“你之前不在这里,而且我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不应该在没有你的允许下擅自向其他队友透露。”

【“——唉,你说的对。如果你早告诉他们我居然会对她过敏,他们肯定要笑死我。”】沮丧地把空了的杯子递还给医疗官,娜塔阿兹没被完全堵住的上声骨吹出一声歪歪扭扭的哀叹,【“我只是……不想快死了也没跟她睡过一次,你懂吧?”】

沃依德接杯子的动作一顿:“事实上,我不懂。谁告诉你你马上要死了?”

【“拜托,一个连的赫罗斯、寒星季,再加上那条盘踞在坑里的大虫子?随便哪个先来都会轻易把我们碾碎。我又不傻。塔赞和菲尔缇也不傻。”】突击兵揉着自己面甲,然后挫败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搭在膝盖上的右手里,【“我不怕死,我愿意为塔克里的荣耀献出我的生命,能为此牺牲是我的荣幸。但至少让我和我拼死保护的外星人睡上一觉——我是说,她看起来也挺乐意的,她如果没兴趣,我也不会这么做,当然的。”】

“你应该怕。”放下杯子侧坐上床沿的随船医疗官伸手轻轻抬起了娜塔阿兹的脸,“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每一个生物都会为了自己的生存拼尽全力,为什么要假装不害怕死亡?为什么要为生存欲感到耻辱?”

【“我……”】看着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娜塔阿兹的辅助发声器突然沉默,因为它无法从娜塔阿兹混乱的脑波中分析出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是……我们是士兵。”】

“不怕死的士兵和那些愚蠢的机器人有什么区别?我以为你会做得比它们更好,娜塔阿兹。”难得严厉起来的泽拉修斯医疗官哼出了一声不满的哨音,然后在对方委屈示弱的笛音里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下巴并安抚地咕噜了两声,随即不好意思地僵住了身子,“啊,抱歉。看来在和宋律相处时的习惯影响到了我。我不小心把你和她弄混了,我很抱歉。”

叽叽咕咕地用过敏堵塞的声道轻笑着,娜塔阿兹摆摆手:【“看你都矮星期了,我作为新星期的塔克里人也不好跟你多计较,原谅你了。”】

“多么宽宏大量的新星期塔克里人,这个年代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也夸张地欠身接梗的沃依德温和地注视着嘶嘶大笑的娜塔阿兹,重新起身拿起了放在一边杯子:“无论如何,我不能保证你第一个愿望——和宋律睡一觉——可以成真。她本来就对女性兴趣较少,从她的影片收藏看得出来,再加上刚才被你的过敏那么一吓……”

【“我只要回去吃抗组胺药就没事了!我可以的!”】

“重点是她不可以。你知道宋律一直都很怕我们受伤,哪怕只是装出来的或者小擦伤都会让她在你身边徘徊半天。而她刚刚差点让你死掉,想想这对她打击多大吧。”看着沮丧难过的娜塔阿兹,沃依德笑了笑,“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你不会死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相信我,好吗,娜塔?”

错愕地看向这位被他们暗地里用“逃兵”代称的医疗官,娜塔阿兹被他对自己的亲密称呼弄得愣了两奈秒。她想问他是不是打算这次也带她一起逃跑,如果是的话她可不想做逃兵,可跟她植入脑干的系统直接连接的辅助发声器却“脱口而出”道:【“你想不想来一发?”】

在短暂的沉默后,沃依德哑然失笑:“你刚在一次性活动里差点因为过敏死亡,而我正因为神经受损需要静养——事实上,如果没有你弄出来的乱子,我应该早就进入深眠状态了。而你想的却是现在来一发?”

【“……大概是的?”】

忍不住笑出声来的矮星期塔克里人摇着头说:“光者的仁慈啊,这就是新星期塔克里人的活力吗?很遗憾,我大概跟不上你的节奏,或许下次吧。今晚不论是你还是我都需要休息。”

【“哦……好吧……”】

沃依德正准备给遗憾但还是乖乖躺下的娜塔阿兹关上急救舱,就见她又探出了半个脑袋:【“嘿,医生,最后一个问题?”】

再一次长叹了口气,好脾气的随船医疗官耐着性子应道:“好的,你想问什么?”

【“就是,我舔宋律的时候感觉是火辣的,而塔赞说只有一点点辣……”】

“是的,会感觉她辣是过敏反应的一种表现,你和塔赞都有不同程度对她身体分泌的部分液体的过敏反应。只是他的状况比较轻,晚安,娜塔。”

【“不不不,我要问的不是这个。”】单手挡住想要闭合的舱门,娜塔阿兹对急着关门的沃依德说,【“我想问的是,如果不过敏,她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用一声饱含着疲惫无奈以及一丝好笑的谐音让这个年轻的塔克里人讪讪地收回手,沃依德俯低身子,在下意识后退躺下的娜塔阿兹隐式耳道边低声说:“她甜得像是刚出炉的摩辛海蛇酝酿了5个恒星循环的浓蜜,但是带着些许凝光兰泡水后的涩味,她的体温在你的舌头钻进去之后会变得更高,细滑的感觉和高温会让她更加美味,恰到好处的涩味则冲淡了甜滑带来的一点腻味,然后——你就会睡着了。”

“什……”

快速抽身关上胶囊仓并按下按钮,确认娜塔阿兹在助眠气体的辅助下迅速进入深眠状态后,沃依德长舒了口气,然后转身向被嵌入墙体的修克斯:“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我,梭巡-89677,身为随船修克斯,保护船员应该是你的基本编程,那么,为什么你没有在娜塔阿兹加入后对我们进行提醒?可别告诉我,你对我们拒绝让你加入的提议有那么生气。”

“否定:该型号修克斯不具备模仿情绪-‘生气’-功能。”梭巡-89677的蓝光闪烁,“塔赞轮机员在娜塔阿兹突击兵进来时对我进行了远程权限超载,命令我进入禁音模式。”

如果沃伊德足够清醒,他就能察觉到随船修克斯反馈中的漏洞:禁音模式并不代表他不能通过内线对他发布警告。但就如他之前承认的那样,和报废的赫罗斯进行链接对这位矮星期的塔克里人来说负担太重了,疲惫的大脑无法继续深思里面的细节。

所以最终沃伊德只是在一声哀叹后叮嘱修克斯做好自己程序的检修并将报告及时反馈给他后便躺回了自己的急救舱。待到设定的休眠时间结束,他的大脑彻底恢复清明,即将到来的几个威胁也让他懒得追究梭巡-89677这段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失责,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其他更需要他解决的大方向。

“早上好,奎斯。”来到忙着拆卸物资箱做路障的塔克里小队长身边,沃依德四下看了看,“宋律呢?”

“在那边。”奎斯指了指不远处缩在一个路障后悄悄看着他们的软绵绵星人,后者在对上他们的视线后匆匆点头哈腰打了个招呼,便彻底躲进了路障后面。无奈地暂停手上的事直起腰,奎斯的谐音里不无抱怨,“昨天晚上的事我和其他人都谈过了,也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但你身为我们的随船医疗官,请务必注意一下……我们的队员的身体过敏反应。它不仅会伤害我们的队员——哪怕是她自找的——也会让其他种族的外交人员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说的很对,我对此也深感愧疚。昨天宋律跟你回去之后情绪如何?”

“非常不好。她几乎哭了整整2奈时,一直在道歉,而且根本不让我碰她 。”察觉到沃依德发出的一声上挑的笛音带来的暗示,奎斯忙做解释,“她当时在发抖,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冷了!我没有在那种她明显不愿意的时候还想……!”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开玩笑而已。”愉悦地欣赏着奎斯用这副和他老朋友相似的模样慌张失措的样子,沃依德放下了逗自己队长的小爱好,“塔赞和达蒂安他们呢?”

“菲尔缇在驾驶室布置监控无人机,塔赞和达蒂安被我派去下线的赫罗斯那,看看能不能从它身上找到些什么能维修飞船的东西。我们需要梭巡者号起飞,赶在寒星季前转移到卡里斯3号火卫星的热能可以波及的地区避寒。或者直接改装赫罗斯进行转移——达蒂安说它这种型号具有捕捉活体生物进行长途运输的功能,或许我们能成功。”奎斯叹了口气,“毕竟不想办法转移到温暖的地带,就算没有那群赫罗斯我们也活不下去。”

不置可否地沉吟一声,沃伊德看着神情坚毅的小队长,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转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询问:“我可以和宋律单独谈谈吗?”

“当然。但是她现在非常敏感,请注意不要吓到她。”

“别担心,我不会的。”

向宋律所在的路障走去的年长医疗官刻意让自己的脚步声带上一些拖沓的杂音,以免自己的出现让对方毫无准备。这招确实给了宋律准备的时间,在沃依德哼着友好谐音的脑袋从物资箱做成的临时路障边缘探出来时,她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拘谨地对他点点头小声地打了声招呼。

“你也好呀,宋律。”沃依德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你的小根据地看起来很舒服,介意我加入吗?”

从他试探接近的动作猜到他应该是想过来,宋律赶忙有些慌张地起身给他让位,却被对方抓住了手:“不!我,伤,你!对不起,娜塔阿兹,伤,不希望,你,娜塔阿兹!”

“嘘嘘嘘,没事的,没事的。”没有放开想挣脱自己保持距离的软绵绵星人手腕,沃依德用另一只手的指腹点住了惊惶的外星人嘴唇,以免她声音再大点把奎斯招过来,“看?我不会对你过敏,只有娜塔阿兹会,别担心。而且那也不是你的错。”

见他确实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现,宋律才渐渐停止了挣扎,站在医疗官低着脑袋,小小声声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错,是娜塔阿兹她们的问题。”安抚地用喉音鼓励她抬头看向自己,沃依德说,“奎斯跟你说过赫罗斯的事了吗?赫罗斯,很多,要来这里?”

宋律难过的点了点头,她的语言能力总是如此让人惊喜——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担心,害怕,希望,安全。”

“是的,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安全。”年长的塔克里人轻轻将她揽到怀中,在她模仿他们谐音发出的细微哼哼里闭上眼睛,“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活下来。”

“沃依德……?”似乎注意到了情绪总是非常平稳温和的沃依德谐音里出现的不稳定,宋律从他怀里抬起头,担忧地看向环抱着自己的硬邦邦星人,“你,好,不好?我,帮助?要,奎斯?”

“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以及不,不需要奎斯。”半跪下来,努力和宋律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甚至更低一点的位置的沃依德用谦卑的姿态向这位身高体型相对于塔克里人来说要矮小很多的外星人恳求道,“请帮帮我们,宋律,你或许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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