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之下,北羌的阴谋让小七去而复还,不仅他因祸得福抱得了美人归,还无意间将北羌千辛万苦设计的阴谋撞破,从而保住了大匡的百年基业,如此歪打正着,可说是有上天庇佑,单从这一点来看,小七就是他当之无愧的福星!
想到家里的娇妻,宋祁心里美滋滋的,被设计陷害的气愤消散,只剩了满心的欢喜。此刻宋祁的满脑中,都是如何为自家娘子向皇兄讨要奖赏的事儿。
北羌阴谋一事关系重大,宋祁不敢怠慢,当即便动身进宫禀告。
至于那两名刺客,宋祁的命令是刺客杀无赦,徐清絮他却是没有动,反而让人好生照料着,不能有半点闪失。
永成帝得知北羌阴谋,自是气愤难当,当即便召集朝中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商议讨伐北羌的事宜。
如此,剿匪之战,演变成了两国争端。
第二日早朝,永成帝揭露北羌阴谋,引得群臣激愤,纷纷谏言发兵攻打北羌,扬我大匡威严。当日,永成帝下旨,派齐恺齐大将军率十万大军择日动身,前往西北,征讨北羌!
而宋祁,依旧留在京中坐镇。
圣旨传到西北,陆方伯等人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在匪贼故技重施逃往北羌境内后,直接与北羌守卫边境的大军对上,大胜而归。
经此一战,大匡与北羌国的战争正式打响。
转眼便是三个月。
陆方伯等人率领的大军与齐大将军汇合后,两军合一,一同进攻北羌蛮国,直入北羌境内,节节取胜,打下一座座城池,直逼北羌国都。
当永成十八年的第一场雪落地,战火暂歇,军营中一片喜庆,将士们在为过年做着准备。
陆方伯从齐大将军的营帐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黑暗中,他向着京城的方向远远眺望,眸中忽明忽暗,良久,他从嘴里呼出一口热气,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离开京城已经一年多了,今年的春节又将在军营中度过,对此,陆方伯心中并无多少感慨。他本就是心性淡薄之人,对收留养大他的姑母一家也只有感激之情,并无挂怀之意,是以不能回京与亲人团聚一事,他并不在意。
营帐中点着微弱的烛光,正是晚膳时候,陆方伯就着微暗的光线,一边用膳,一边研究桌面上的地图,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左手始终握着一枚银钗,轻轻用拇指摩挲着。
“方伯啊,父亲说这几日左右无事,军中都在为过年做准备,让你我去前面的玉壶关打探打探,看看那里的地形,好安排日后的攻关计划。”齐匀柯掀起帐门进了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好。”陆方伯闻言放下手中的地图,抬头对齐匀柯淡淡一笑。
齐匀柯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来取出两碟热气腾腾的饭菜,语带责备道:“整日里啃馒头你也不嫌咯得慌,拼命也不是这么个拼法,来,这是哥哥特意让炊事房替你做的,快尝尝。”说着把筷子塞到陆方伯手里。
陆方伯含笑道了声谢,却见齐匀柯又从怀里取出一小坛子酒来,朝着他挤眉弄眼道:“这大冷的天,不喝点酒暖暖身子,日子简直是没法过!这可是哥哥瞒着父亲差人弄来的,你可别四处宣扬,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说罢仰头灌了一口,大呼痛快,豪气递给了陆方伯。
陆方伯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
兄弟两喝了几轮,身子渐渐暖起来,齐匀柯灌了一口酒,把酒递给陆方伯,目光轻扫过陆方伯左手,状似不经意地打趣道:“诶,方伯,我瞧着你仿似十分看重这钗子,给哥哥说说,这钗子打哪儿来的啊,别不是小娘子送的吧?”
这已经不是齐匀柯第一次见着陆方伯宝贝似地握着这钗子了,心里可谓好奇到了极点,这不就接着酒兴问出来了。
六十五、林表姐
看到陆方伯眼中的寂寥,齐匀柯暗暗咂舌,只得安慰道:“方伯你不用担心,此次西北之战,你立了无数战功,回京后定是能加官进爵的,到时,还怕你心上的小娘子看不上你么?”
齐匀柯对陆方伯是十分有信心的,这安慰的话自是说的信誓旦旦。
陆方伯却是苦涩一笑,点了点头,“多谢大哥开导。”
齐匀柯见他依旧是愁眉不展,抓耳挠腮好一阵,最终也只得岔开了话题去,说起攻打玉壶关的事情来。
陆方伯自然是不会因儿女私情影响正事的,当即便打起精神与齐匀柯讨论起来。
话说一边,与征讨北羌大军中紧张热闹的气氛不同,京城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年关将至,不断从边境送往京城的喜报,为热闹的京城增添了一份喜悦,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的民众,城东城北,无处不见高挂的红灯,这既是在辞旧迎新,又是在为西北祈福。
一场鹅毛大雪落下后,京城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洁白。
走亲戚,是过年边的习俗,王公贵族也不例外,一大清早,顾安年便与宋祁动身前往永济侯府,给娘家的长辈们问安。
即便顾安年对娘家并无几分感情,可该守的礼,却是不能废。
马车到了永济侯府门前,因着事先送了帖子来,是以侯府的管家早已等在门外,见马车到了,立即便迎了上来。
宋祁踩着杌子下了马车,俊逸的脸庞带着几分淡漠,在冰天雪地里愈发清冷。他伸手扶去后面的顾安年下车。举手投足处处透露出雅致高贵,让候在一旁的侯府管家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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