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艳给杨正刚夹了一筷子菜:“就是,你不能拖我后腿。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复习,咱俩一起考?”
杨正刚可怜巴巴的瞅着她:“艳子,你还不知道我?当初我连初中都没上毕业,这么多年,学的那点儿知识都还给老师了,打死我,我也考不上啊!”
杨正军喝了一口汤慢条斯理的插了一刀:“大嫂,这个我可以作证,大哥上小学、初中时,语文数学就没考过及格分,通常都是二三十。”
杨正刚瞪他一眼:“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你不也没及格吗?”
杨正军挑了挑眉:“我能考四五十。”
安兰想起原主那可怜的个位数数学成绩,忍不住心塞。
柳红艳看向她时,她讨好的笑了笑:“大嫂,我有点儿偏科,语文还好,就是数学有点儿差,应该不好补。
再说了,我这怀着孕,就是努努力考上了。去上学的时候孩子咋办?”
柳红艳一想也是,孩子三岁之前当妈的哪也去不了。再说了,弟媳妇这份工作挺好的,清闲工资高、福利好,她要不是为了能来县城,也不会这么折腾。
对于大儿媳妇和大儿子之间的官司,宋梅香和杨国庆不掺和,也不发表意见。
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注1)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日子是他们夫妻俩在过。他们做父母的能做的就是,尽量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帮一把。
要么说杨国庆和夏国良是战友呢,想法差不多。每个孩子都尽力给安排了工作。虽然说因为能力有限,工作有好有坏,但挣工资总比面朝黄土背朝天,地里刨食强。
之前因为李子晴跟韩大川不得不说的两三事传的沸沸扬扬,张康宁跟李子晴的感情起了间隙。
张康宁指责她对感情不忠,她责备张康宁不信任她,听风就是雨。俩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听到高考恢复的消息后,张康宁和李子晴激动的落泪后又和好了。
李子晴是知道张康宁一直有在看书,高考恢复对他而言是回城的通行证。
相比较之下,她前段时间因为各种嘈杂的声音影响了情绪,很多功课都落下了。只有更加努力的复习,才能有机会考上大学。
为了让张康宁尽心尽力的辅导自己,也为了绑住张康宁的心,李子晴把自己交给了他。
要说李子晴撩这个、勾搭那个的,但她却从来没有跟人越轨一步。这次为了回城,也是拼了。
两人春风一度,看着床铺上的落红,张康宁羞愧万分,他误会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李子晴倚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康宁,我所爱,只你一人。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张康宁顿时觉得坐拥天下也不过如此,豪情万丈的搂住李子晴:“晴晴,你放心,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就只有你。你等我金榜题名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路过张康宁门外,结伴去上厕所的两个女知青,正好听见他的豪言壮语。
王丽丽翻了个白眼:“大清都亡了几十年了,还有人做考状元的梦呢?逗呢吧?”
李莎莎呵呵两声:“这俩人真够不要脸的,无媒苟合啊这是!要是这样的人都能考上大学,那我绝对考得上。艾玛丫冻死人了,咱赶紧的吧,这才十月份咋就这么冷了呢?”
安兰照常上班、养胎,她上个月被调到卖副食的柜台。东北冬天天冷的邪乎,一般不赶集,来供销社买东西的人不多,她们每天的日常都在织毛衣、闲磕牙中度过。
安兰身上戴了块暖玉,里面穿着夏大姑用羊绒线织的毛衣,外面穿着自家做的棉花袄。
她做棉衣棉裤用的棉花是空间产的长绒棉,夹杂着从系统商店里买的超级保暖棉,做出来的棉袄棉裤轻薄又保暖。
现在最流行的布料是的确良,这玩意儿比细棉布要贵不少。拥有一件的确良衬衫或者外衣裤就现在而言,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确实这的确良布做出来的衣服挺括不皱、结实耐用,凡是条件过得去都喜欢买的确良,觉得上档次。
但在安兰看来,这玩意儿贵就不说了,穿在身上还不贴身,冬天不能御寒、夏天又不透气。天凉了穿它嫌冷、天热了穿它闷的出汗。最最离谱的是它还不吸汗,一出汗,这衣服就粘在身上了。
她从来不买的确良,在娘家时,她妈王月巧还以为她嫌贵,悄默默的把布料买回来,她才说实话,穿着不舒服。
对于这一点儿夏奶奶深以为然:“这料子确实不舒服,要说柔软还得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绸缎,那穿着才叫舒服。只可惜现在都丢了......”
安兰当时搂着老太太撒娇:“丢了就再捡起来,这场运动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等以后穿衣自由了。我给您多做几身,用锦缎,绣上您最爱的富贵牡丹。”
第13章 七零村姑前任13
东北下雪早,上冻的时间特别长,一下雪,安兰就请了长假。
积雪厚、路滑,她哪怕领少一些工资,也好过万一滑倒了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家烧的炕,但是温度低的时候,炕烧热了,屋里还是会冷的。
杨正军早早地就托战友从市里买了取暖炉,一入冬就用上了,烧煤、烧劈柴和炭都可以。
安兰还悄默默的让小系统给调换成从系统商城里买的外表一模一样,取暖控温效果更好的,外面零下十来度,她们家在屋里穿个毛衣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