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摄政王的末世小农妃 — 第284节

正文 摄政王的末世小农妃 — 第284节

陆优娥一脸雾水,又有点难以置信,向来吊儿郎当的三哥竟然跟她这般凶:“你,你凶我?”

“什么凶你不凶你的。”陆霁风有些挫败的抹了把脸,想要解释什么,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有些挫败的留下一句话,掉头就走。

“你要是不想被大哥揍,你就好好闭上嘴。”

陆优娥愣了下,待她反应过来时,陆霁风却是已经走远了,气得她连连跺脚,连陆霁风送她的那柄玉簪都丢了出去。

玉簪掉到地上,摔成了好几截。

陆优娥看也不看一眼的,气冲冲的走了。

丫鬟有些心疼的偷偷看了一眼那玉簪,小姐这也太不把好东西当回事了,怪不得总听二太太抱怨说她们二房攒不下银钱来,就这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怎么可能攒的下来?

当然,这些话,丫鬟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是不敢流露出半分的。

……

陆霁风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陆霁青办事的前院书房那,正好见着陆霁青一身劲装,手里拎着剑,身后跟着几个侍从,正要出门办事。

陆霁风看到他大哥就有点犯怵,但想想薛如均那事,还是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大哥,你这要去哪啊?”

第438章 换杂碎一个断子绝孙,这波不亏

陆霁青扫了陆霁风一眼,淡声道:“去官署一趟。”

陆霁风咳了一声:“大哥啊,我有要事相禀……”

说着,他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陆霁青身后的那几个侍卫。

陆霁青微微蹙眉,但还是抬手,让侍卫先下去。

侍卫们无声退了出去。

这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了陆霁青跟陆霁风。

陆霁风这才上前一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同陆霁青小声道:“大哥,我听说,上次那位庄姑娘,把我大舅舅家的表哥给打了……”

陆霁青神色立即就变了。

陆霁风一看陆霁青周身气势都凌厉了许多,庆幸自己没有判断错。

那位庄姑娘,果真就是他未来大嫂了。

陆霁青冷冷的看向陆霁风,原本就冷淡的声音,眼下更是直接冷得快要将人冻起来了:“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霁风轻咳一声,赶忙把事情一说:“我也是听五妹说的。她也搞不清楚,只是知道好像是上元节那日,庄姑娘跟我舅家那位表哥起了点摩擦,然后庄姑娘好似是把均表哥给打伤了……”

陆霁青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倒是想起一桩事来。

上元节那晚,他听府里管事汇报过,说是临安伯深夜过来,托了二老爷,找太夫人讨了进宫请太医的腰牌。

只是这到底是二房的事,陆霁青懒得管,便没有过问太多。

陆霁青薄唇紧抿,眸中冷光一闪。

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说明伤势不轻。

换言之,能让他的黛黛打人打到这个份景,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薛如均他是知道的,表面上名声挺好,也算是京里头人模狗样的纨绔之一。背地里,却是个色中饿鬼。

想到这,陆霁青脸色骤然一变。

陆霁风更是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夭寿了,他大哥怎么看上去一副要拎剑去杀人的模样?!

陆霁青冷冷的念了一遍薛如均的名字:“薛、如、均。”

陆霁风浑身一阵冰寒。

他咋觉得他大哥现在就像是那阎罗王在念死人名字一样……

陆霁青大步往外走去。

陆霁风一个寒颤,回过神来,赶忙追了上去:“大、大哥,你可别,别杀人啊。”

陆霁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却是没说什么,一把拽过院外停着的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飞也似得离开了。

陆霁风心下稍稍放了心。

他大哥方才没有拒绝。

那应该还好。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来,看着他大哥打马离开的背影,心道,他这已经算是对那位舅家表哥仁至义尽了。

从他口中知道这事,他大哥就会念他一分情。

总比从旁人口中知道这事要好。

……

陆霁青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庄家。

碧柳拎着篮子正好刚出巷头,就见着陆霁青策马冲进了巷子。

碧柳顿时眼前一亮,赶忙小跑回去。

陆霁青也看到了碧柳,他勒住马缰,拉着马首掉转了方向,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碧柳。

“黛黛如何了?”

碧柳赶忙道:“国公爷,我们家小姐崴了脚,正在家修养呢。您等着,我帮您去通传一声。”

陆霁青一听庄云黛崴了脚,心急如焚,紧紧抿着薄唇,从马上翻身下来,恨不得立马就进庄家。

但他不能。

眼下他还没有上门提亲,按理说,他还是外男,家中只有小姐在家,他是不能进门的。

他虽说对礼法并不是如何看重,但他不想让他的黛黛因着礼法,被人诟病半句。

碧柳匆匆去通传了。

不多时,碧柳便红着脸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霁青大步进了庄家。

庄云黛的房间很好认,窗台上还放着几枝插瓶的梅花——庄云黛说过,屋子外头的风景也很重要。

陆霁青几乎是瞬间便认了出来。

他快步走向那房间,却在门口又顿住了脚步。

庄云黛却是听到了动静,带着几分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愣着做什么?”

陆霁青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庄云黛的屋子里,摆设简单又舒适,温馨的很。

庄云黛此刻便坐在那软榻上,倚着宝蓝绣福双面迎枕,眼眸明亮,笑吟吟的看向陆霁青。

她的脚,翘了起来,搁在一旁一个抱枕上,一看便是脚受了伤。

陆霁青有些心疼,上前,却又不敢去碰庄云黛那只受伤的脚。

“是薛如均伤了你?”

庄云黛愣了下:“哎,你这个说法,有点别致啊。”

难道要说,薛如均用他的胯,伤了她的脚?

庄云黛沉思了下。

这听上去,又挫又怪。

“不行不行,”庄云黛努力为自己正名,“那个杂碎伤不了我,这算我自己崴到了。”

陆霁青看着庄云黛不服输的生龙活虎模样,眼神不由得也软了下。

她总是这样,积极又活泼的生活着。

好似遇到什么困难麻烦,在她眼里都不算是个事。

——他便是被这样的她吸引。

“发生了什么?”

庄云黛拍拍自己塌边的位置:“坐呀?”

陆霁青抿了抿唇,坐在了庄云黛塌边。

“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庄云黛笑,“就是上元节那晚,我被人流挤到了一处小巷子里。那姓薛的脸上带了块方巾,尾随我。他凑近了想动手的时候,我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下子!”

庄云黛意思意思的抬了抬自己的腿。

陆霁青:“……”

庄云黛有些骄傲的同陆霁青道:“所以你也不用心疼我,我那一脚下去,绝对把那杂碎给踢得断子绝孙了!”

陆霁青:“……”他心情复杂极了。

虽说他的黛黛一副她完胜而归的模样,但他还是觉得满腔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若是鞭炮声,人流嘈杂声,掩住了对方尾随的动静呢?

那他的黛黛,岂不是要被杂碎欺负?!

陆霁青只要一想,就觉得怒气止不住的往上冒!

突然,一只温热的小手覆住了他的手。

那只小手揉捏了一下他的指头。

陆霁青从怒火中醒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庄云黛。

庄云黛朝他微微而笑:“别气啦。我这崴脚,几日后就能下床了,换杂碎一个断子绝孙,这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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